如果这件事情放在以往,狄风肯定挥剑便把这个侍从杀了,反正在秦末这种乱世,杀个人也不会蹲监狱,何况他现在还是将军呢!
但现在狄风清楚,即使杀掉这个侍从,也就能自己出一口恶气,也就不了项梁的性命,与其跟这位侍从较劲耽误工夫,还不如直接闯入项梁的营帐,倘若他们再行阻拦,那么自己对他们不客气也不吃。
宋义是领教过狄风脾气的,他怕狄风一气之下斩杀营帐门口的侍从,便上前对狄风说道:“狄兄弟,可能项公有内事,咱们还是暂且回去吧!”
“内事?什么内事?我们不就是来谈内事的吗?”狄风不明所以地说道。
说着话,也不等宋义回道,狄风便将门口的侍从推开,闯进了项梁的营帐。可等狄风闯进去之后他才知道,自己是不该闯进来。
“呸!呸!真是倒霉!”狄风一边往地上喷着吐沫,一边从营帐中退了出来。
宋义似乎知道狄风看见什么了,哈哈笑道:“狄兄弟,这回你可知何为内事了吧!”
狄风瞥一眼宋义,心想项梁怎么在这个时候睡起女人来,史书上也没有这样的记载啊,真是晦气!
跟随来的韩有心和其他亲兵们,这时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一个个都用手捂着嘴偷笑。狄风猜想亲兵们肯定是在笑他,便朝韩有心一瞪眼说:“你既然知道什么是内事,为何不拦住我。”当然狄风说这话,也有怪怨宋义的成分。
韩有心不敢再笑,把头低下静等狄风接下来的训斥。然而这时候,项梁却在营帐中唤道:“风儿,你有急事吧?进来吧!”
狄风闻听项梁在里面唤他,知道项梁和那个女人已经穿衣起来,这才和宋义一起又进了营帐。
果然,当狄风与宋义进来后,看见项梁已衣服整齐的端着在几案之后,那女人则羞着脸低头垂立在一旁。
“恕风儿刚才莽撞,不知叔父帐中有人,还请叔父见谅!”狄风强作欢颜对项梁说道。
“哈哈哈,无妨,无妨!”说这话,项梁朝女人挥了挥手,“你退下吧!”
女人朝项梁福了一福,又“诺”了一声,便迈着碎步朝营帐门口退去。
狄风瞟了这个女人一眼,见这个女人的年龄已有四十多岁,不觉感到有些好笑。心想项梁即使想睡女人,也应该找个年轻漂亮的啊!就凭他现在的职位,要什么的女人没有,怎么却整个寡妇一样的女人呢!
但这样想过了,狄风又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句龌龊,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样的事情。
等女人退出营帐之后,项梁让狄风和宋义都坐下,之后对宋义说道:“如今齐国田荣那厮无信,今后齐国但凡有难,我楚军也定会做观者望!只可惜连日阴雨,无法再行攻城,故本公才寻女消遣尔!”
宋义看了狄风一眼,对项梁说道:“此乃项公私事,义不敢过问,然定陶易守难攻,还望项公能弃定陶而西进,倘若图的咸阳,则章邯便不足虑。想一位无主之将,纵有百能,恐也无力回天也!”
项梁微微一笑道:“令尹此言差矣,秦之主力不除,必为日后大患!如河东之地尽归我楚军,咸阳自为我等囊中之物,我楚国定复兴矣!”
狄风见项梁依然固执,知道自己去劝说项梁,肯定也毫无作用,因此不想插言。但宋义好像看出了狄风心理,朝狄风一递眼色道:“狄上将军,你此前为项公谋士,胸有韬略,不妨也言上几句。”
狄风望了一眼宋义,有看了一眼项梁,心想项梁如此固执,我即使劝说估计也不会见什么效果,今天我都够晦气的了,我何必再讨晦气呢!拿定注意,狄风便对项梁说道:“叔父,既然你已有此等想法,我与宋令尹也再无话说。不过侄儿还是要提醒于你,章邯非莽夫一个,小心他夜晚来袭营。”
“哈哈哈,风儿太多虑了,如今已阴雨多日,章邯萎缩于城内不出,况我军明日驱前继续攻城,他哪还有袭我楚营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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