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苏荷带着依依不舍之情,被午盛毫不留情地赶出了空间,一番梳洗过后,她跟着过来请人的丫鬟到饭厅用早膳。
经过昨晚的“偷酒”事件,她与季子瑞之间的气氛缓和了许多,不再一见面就横眉瞪眼,而是和风细雨的,甚至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粉色气息,这让楚倾大单身汉心里颇不是滋味。
这几日季成辉一直很忙,每次用过饭就立即赶回书房办事,有的时候还会把于婉怡也叫上,今日也是一样,饭后,两个长辈匆匆去了书房,三个小辈闲着无视,便在花园中四处闲逛。
楚倾脸上的淤青已经消了大半,不仔细看很难发现,恢复了翩翩风度的他此刻正对着苏荷侃侃而谈,举止风流而优雅,谈吐幽默而风趣,逗得苏荷是娇笑不断,惹得一旁的季子瑞是眼红脖子粗。
“我说,你不是要建酒厂么,怎么每天还这么闲?”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季子瑞把住楚倾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架势,皮笑肉不笑地问。
“非也,”楚倾给了他一个挑衅的眼神,“我是要建酒厂,但不是我建酒厂,我只需要出钱就好,其他的自有人打理,再者工程还未动工,我就是想忙,那也得有地方给我忙活不是?”
又呵呵笑了两声,勾着嘴角道:“就跟你一样么,想忙没处忙。”
季子瑞将他话里话外的嘲讽听得是一清二楚,当即怒发冲冠,横眉一把攥住他衣襟,低喝:“你很得意是不是?能赚几个臭钱了不起?我王府的银子也不比你们楚家少!”
楚倾拿扇子掩嘴轻笑,道:“镇南王府确实是有钱有势,不过呢,这一切都是你父亲挣来的,仿似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你——”季子瑞彻底被激怒,挥起拳头就要揍人。苏荷赶紧上去拦住他,焦急劝道:“有话好好说,别打架!”
她算是明白昨晚楚倾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可这两兄弟到底怎么回事。昨儿个明明还好好的,还坐在一起喝茶呢,怎么一个晚上不见,就变得跟仇人似的了?
“哼!”季子瑞冷哼一声,松开了楚倾的衣襟,掉头往回走。
苏荷看看楚倾,又看看季子瑞,正犹豫着呢,楚倾一边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襟,一边浑不在意地笑道:“你跟去瞧瞧。”
“你们……”苏荷有心想问。但见楚倾那副模样,最后只得跺跺脚,快步去追走远的季子瑞。
望着两人走远的背影,楚倾一扫刚才的镇定自若,挎着肩膀幽幽叹道:“做人难。做大哥更难。”
季子瑞人高腿长,走得又快,苏荷跟在他身后跑了一圈,才在锦鲤池边堪堪追上他,拉着他的衣袖气喘吁吁哀求道:“别、别走了,我跑不动了……”
见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季子瑞心里一软。在池边停下脚步,但还是忍不住阴阳怪气道:“你追着我干嘛,我可没叫你跟过来,再说了,你不是一向和楚倾关系更要好么?”
“我哪有!”苏荷叫冤。
她的否认让季子瑞心情好转不少,拉着她走到一边的凉亭里坐下。口是心非嗤道:“笨死了,都不知道早点开口叫我停下,活该你受累!”手上却是取出手帕,轻柔地替她拭去额角的汗水。
苏荷扁嘴,心里别提多委屈了。不过她还记得自己追上来的目的,顿了顿,轻声道:“你别怪楚表哥,他不是有心的。”
季子瑞拿着帕子的手一顿,脸上又冷了下来,收回手冷笑道:“原来你是为了替他说好话才追过来的,看来是我想多了。”
说完站起身,转身就要离开。
“你等一下!”苏荷急了,一把扑上去抱住他的手臂,急声道:“你这人怎么这样,都不听人把话说完的!”
手臂上传来柔软的触感,季子瑞心下一荡,赶紧稳住心神,刻意冷声道:“还有什么好说的?”心里的火气却已是消了。
苏荷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了,暗暗松了口气,立即放开了他的手,拍着心口保证道:“当然有好说的,你坐下,我给你说。”
季子瑞挑眉,不置可否。
苏荷硬拉着他重新在石桌边坐下,然后走到他对面坐下,刚准备开口,突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打断了她的话。
“见过世子爷,表小姐。”柔柔弱弱的声音从凉亭外传来,苏荷和季子瑞下意识转头望去,便见苏兰弯膝站在亭外行礼,脸色苍白,面容憔悴,红着双眼摇摇欲坠,虚弱得仿似下一刻就会倒地般。
苏荷惊了一跳,不过几日没见着,苏兰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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