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苏勇建牛高马大,长得壮实,胆子却是比鼠胆大不了多少,是个欺软怕硬的,这世上他怕的人不少,但说起最怕的,还要属他老爹——苏老村长苏华炳。
这不,苏勇建一听苏淮说要去苏华炳那里,立马急了,也顾不得吃饭了,急忙拦住苏淮,瞪着眼粗声问:“你没事找你爷干啥子?!”
苏淮望了眼这平日里好吃懒做,遇事却比老鼠还躲得快的爹,想起去世的娘亲,心里顿时又是凄凉又是悲哀,一颗心渐渐凉了。
好一会后,他才冷声道:“大姐被大堂姐和四堂姐害得如今还昏迷不醒,你不闻不问,我却不能不管,我要去爷爷那里讨个公道。”
说罢,推开苏勇建拦路的手就要往外走。
苏勇建心里咯噔一下,当即大吼一声:“你给老子站住!”上去一把抓住苏淮的胳膊,把已经跨出门槛的苏淮粗鲁地拖回了堂屋里,喝道:“你敢再走一步,老子就打断你的腿!”
又啐了一声,粗声道:“你姐那傻妞儿皮糙肉厚,被推一下能出啥事?她能跟你堂姐她们比?你别给老子寻事儿,还嫌老子日子过得不够糟心是不是?!”
“你日子过得糟心?大姐不能与堂姐她们相比?”苏淮回头诧异地望着苏勇建,自己的父亲,心底深处长久压抑着的恨意,终于再也无法控制,瞬间爆发出来。
原来,他做事最少,吃的最多的爹,才是过得最糟心的一个!
原来,他们姐弟在他爹的眼里,竟然连比都不能跟堂姐妹兄弟们比!
苏淮怒极反笑,狠狠一把甩开苏勇建抓在他胳膊上的手,坚定道:“你今日即便当真打断我的腿,我爬,也要爬过去!”
今日,他不打算再忍耐下去了!
他的娘亲,他的姐姐,都已经死了,被那些所谓的亲人给逼死了,他为何还要忍?
那个占了大姐身体的鬼魂说得对,你退,别人就会得寸进尺,你若不反抗,这一辈子就只会失去更多,他已经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在乎的人了,所以他必须反击,哪怕这一辈子会因此而背上不孝的骂名!
苏勇建被苏淮眼中迸射出的恨意震住,竟一时抓不住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疾步远去,而苏莲和苏洛,在听完二哥与爹的那一番话后,也不再管气急败坏的父亲,快步跟了上去。
苏勇建在原地踌躇片刻,想着父亲兄长可能有的反应,怕的缩起了脖子,终是不敢跟过去,而是窝囊地躲进了房里。
就在堂屋里安静下来后,宋芷的房门被从里面瞧瞧拉开了,宋芷小心地探头出来,打量一番,见真的没人了,这才蹑手蹑脚出了门,按照苏淮告诉她的路线,往苏老村长家跑去。
一切,都按计划进行着。
苏华炳这一脉,在苏家一族中是嫡系,加之他又是鞍头村的村长,家境比起旁的村民自是殷实一些,在鞍头村也算是大户,住的是农村中少见的,青砖黑瓦的两进院子。
古话说:“老父在,不分家”,如今苏华炳尚在,这家自然是没有分的,除了嫁出去的几个姑娘,一家人原本都是住在一起的。
之所以说原本,自然是因着现在并不住在一处了。
自两年前苏荷痴傻后,苏洛每次见着大房的人都异常激动,那时李氏还在,多次的失望后,她终是对苏家两位偏心的长辈绝望透了顶,是以便寻了借口搬出去,没有再住在主宅。
当时,因着搬出来住一事,李氏还得了个恶妇的名声。
旧事不提。
再说苏淮到了苏家主宅,便直奔苏老村长夫妻住的后院,苏莲和苏洛依旧紧跟在他身后。
后院主屋里,苏老村长和苏老太太正在说话,正见三人进来,苏老村长脸色沉了沉,苏老太太道:“二郎来了啊,银子凑齐了?”
她这一开口就是问银子,苏淮不禁在心中冷笑了一声。
他虽气愤,但理智尚在,便带着弟妹恭恭敬敬给两位老人家问了好。
刚才苏老太太开口后,苏老村长责备地瞪了苏老太太一眼,这会苏老太太便没再开口,而是苏老村长开口道:“二郎啊,今日怎的过来了?”
苏华炳虽然对没用的二儿子不喜,但对这个读书的二孙子却是有几分看重的,其实说白了,苏老二一家,他也就苏淮稍稍看得上眼。
苏淮斯斯文文行了一礼,恭谨道:“若非万不得已,孙儿也不愿扰了爷奶清静,实在是姐姐她昏迷不醒,孙儿心中焦急,这才来寻爷奶讨个公道。”
苏老村长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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