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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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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筱奈17岁。自女孩掌握魔剑已经过了两年。筱奈的父亲终于做出了决定,“奈奈去战争学院吧。”

  “嗯。”女孩点了点头两年前,父女两个做了约定:等筱奈的魔剑成熟,女孩就去战争学院继续磨练。而没有牵挂的父亲则赴往前线,成为刘备军的一个战力。

  “好开心。”筱奈单纯地笑着,“这样爸爸的法术就能保护很多人了。”

  “不讨厌爸爸吧。”

  “嗯,从来都没有。”筱奈用力地摇头,但她还是很清楚地记得当时发生的事情:……

  这场杀戮已经结束。筱奈看着凌统和他的手下准备撤离,她悄悄站起,磕磕绊绊地走到了父亲的身边,“爸爸,大家……”

  女孩之前一直低着头,眼睛也始终紧闭。现在忽然见到铺满半座城的尸体,女孩吓得全身颤抖,像一个刚出生的小动物似的。

  “继续走。”凌统下令,士兵便开始前进,而他本人却还留在原处,眼睛死死盯着筱奈的父亲。

  沉寂了许久,凌统转身离开。

  “呃啊……”一阵痛苦的呻吟传来,显然,有人还存留着一丝气息,“呼……呼……”

  凌统刚走两步,便停了下来。由于没有其他的任何声音,幸存者的呼吸声变得尤为清晰。凌统改变方向,径直朝着声音的源头走去。

  那是一个仰面朝天的人,他艰难地挪动自己的手,想要捂住腰间的一大道口子,“呼……”

  “爸爸,他要干嘛。”女孩扯着父亲的衣袖,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快救救那个人,把结界转移到他身上。”

  凌统来到了幸存者的身前。

  “爸爸……”女孩交互地看着父亲和那名幸存者。

  嗞——凌统抬起了脚,向那人的头踩去。对方的喉咙没发出任何的声音,但他的头颅裂开,发出了令人作呕的响声。

  “爸爸,为什么……”女孩绝望地松开手,随即她捡起身前掉落的一把断剑,直直向凌统奔去。

  见女孩过来,凌统面无表情。他将脚上的血污蹭在地上,好像完全没有看到女孩一样。

  “坏人。”筱奈挥着剑,可是断剑太短,她始终都在空挥着。

  而凌统低头寻找无血的地面,想把鞋蹭得更干净一些。他已经没有杀意,何况筱奈的身上有无比强大的结界。他是很想杀掉结界的创造者——不远处女孩的父亲,但如今继续下去只会让他显得更狼狈。

  这是什么?凌统惊讶地发现地上隐隐出现一个黑色的法阵,与他见识过的不同,这是一种完全陌生的阵法。

  父亲也注意到了不断出现的法阵,筱奈每一次挥剑后,它就会出现。

  “奈奈是魔性体质?”

  魔法是法术的一个分支,也被称之为黑魔法。由于适合修炼的人不多,关于魔法的记载便更为稀少。像是术士、魔导师等等,只会出现古老的传说中。

  凌统感觉双脚有些沉重,而身前的女孩则闭着眼,杂乱地挥着断剑。有几下,剑碰到了凌统,当然,这样的破剑连印子都没在盔甲上留下。

  筱奈也意识到了自己毫无作用,她咬着嘴唇,眼睛用力地盯着凌统,“不能让你回去,不能让坏人回去。”

  女孩双手握着剑柄,剑锋朝下。只见她抬起手,随即用全力向凌统的胸口凿去。

  随着剑端触碰到盔甲,黑色的魔法阵出现在凌统的胸口。他面色惊讶,不由地后退了一步。

  筱奈没有收手的意思,当她想要追身攻击时,一个屏障贴住了她。接着屏障缓缓移动,带着女孩不断地后退。

  “不要让坏人跑了,坏人应该要抓起来了……”女孩的剑从手中滑落,她的双手贴在屏障上,眼泪不住地留下。

  凌统觉得胸口有些痛,但是那感觉很快就消失了。他没有盯着女孩,而是怒视了男子最后一眼,然后快步离去了。

  “爸爸,你在干什么!”筱奈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有些事情……”父亲不知该怎么解释,他也从未见过女儿如此的生气。

  “明明能救那个人的……不对,爸爸明明能救下几百个人的。为什么……什么都不做。”

  男子再度语塞……

  ……

  二年后的今天,父女两人走在路上。父亲对女儿的话将信将疑,“真的不讨厌我?”

  “真的啦。”筱奈眼睛很漂亮,仍旧清澈得像一个孩子。

  遍地尸体的景象一度给筱奈带去阴影。但自从她修炼魔法后,女孩的笑容渐渐回到了脸上:或许在未来,她自己也会有什么珍视的东西。

  如果能像父亲一样,有足够的能力去守护它,那该有多好……

  下一个路口,两个人就要分开。筱奈的鼻子酸酸的,而父亲则摸着女孩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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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kuji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