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傅瑾瑜多大年纪了?她是不是过的很辛苦?”
傅瑾瑜涩涩的问微凉,微凉并没有隐瞒她,因为她演的那个傅瑾瑜就是按照她说的这个故事中的一切来度过一生的。
等到她和她的相公重新回到了京城,见到狼狈不堪的楚家其他人时,傅瑾瑜虽不说满面风霜,但是比起同龄人来也是沧桑了很多,曾几何时,她也是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天之骄女。
更因为她的丈夫当年为了保护她,伤了根本,两个人已经人到中年,却无儿无女,反观楚鸿宇妻妾成群,儿女一箩筐。
微凉没有再继续跟傅瑾瑜说这些更加心酸的事情,她只希望如今这些事还没有发生,傅瑾瑜如果是个聪明的就应该在此时奋起反抗,而不是让人把她玩弄于鼓掌之间,虽然最后她并没有落下一个凄惨的结局,可是辛苦恣睢的那么多年,又如何甘心?
“从被父母呵护关爱的娇娇女到什么都没有,要靠着自己的一双手去奋斗,中间还是吃了那么多的苦,你觉得她是不是辛苦呢?”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傅瑾瑜很茫然无措。
她似乎听到微凉叹口气:“大概是不忍心,大概是心疼,大概是忽然善心大发吧。”
说到底微凉也是一个自私的人,假如傅瑾瑜跟她没有什么关系,假如她没有进入傅瑾瑜的身体里,仅仅是遇见了这么一个人,她想她大概没有这么多的同情心,哪怕见到真的如此凄惨的人,也只是感叹一声真可怜。
“好好养病吧,没有一个健康的身体,一切都是空谈,如果不出所料的话,你舅母明天就应该来到你身边,想要把你送走,并且会给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
傅瑾瑜原本就以为自己在梦里,听到微凉说的话,喝下的药早就已经开始发挥作用,她不过是在强撑而已,此时听到微凉怜惜的语气,再也忍不住睡了过去。
一觉睡醒,她有些怔怔地看着头顶天青色的竹叶帐子,愣愣的回不过神来,脑子里也迷迷糊糊的想着微凉跟她说的话。
忽然帐子被勾起来,奶娘关切焦急的脸出现在她头顶。
“小姐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饿不饿?”
她说着就把手放到了傅瑾瑜头上,想试试她还发热不发热。
傅瑾瑜想到梦中有个人跟她说,最后奶娘竟然因为摔了一跤,自己眼睛睁的看着她死去,却无能为力,一瞬间握住奶娘的手泪如雨下。
奶娘一下子就慌了,把她抱起来叠声问她怎么了,傅瑾瑜什么都不说,只是一个劲儿的窝在她怀里哭,奶娘急得要死,二话不说把丫头叫进来就要让人去请大夫。
傅瑾瑜一边哭一边喊不要去,微凉冷眼看她发泄,打定主意以后白天的时候绝对不出现,就当自己是一个怕太阳怕光线的妖精,只能出现在夜里。
傅瑾瑜哭了这么一场,反倒觉得自己浑身轻了不少。
她吸吸鼻子说:“奶娘,我饿了,想吃你亲手做的猫耳朵。”
奶娘听了她说话,哪里有不应的道理,让人服侍着她洗漱,自己就匆匆忙忙去了小厨房。
等到奶娘看着她吃了早饭,楚老夫人那边就派人过来,说是老夫人担心表小姐的病情,一宿都没有睡好,一大早就赶紧让人过来问。
娘娘千恩万谢的把人送走,只说退烧了,除了精神不好,其他的都还可以。
傅瑾瑜听着支起的花窗外面,外祖母的大丫鬟旁敲侧击的打听她昨日下午为什么会晕过去,有些呆呆地盯着自己面前的几碟干果。
这个时候不是更应该关心自己的病情吗?为什么要关心她会晕过去的原因,还是担心自己知道什么。
等到把外祖母院子里的大丫鬟送走,奶娘严肃着一张脸进来:“小姐,你老实跟我说,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晕过去,你把丫鬟甩开之后,人跑到了哪里去。”
傅瑾瑜向来知道自己的奶娘全心全意为了自己,又加上梦中那人跟她说的话,每每见到奶娘心里面就发酸。
屏退左右之后让自己的大丫鬟也就是奶娘的女儿守在门口,到昨日下午,他在表哥院子里挺早的话,以及在假山里外祖母和舅母说的话一字不差的告诉了奶娘。
奶娘先是愣了一下,直接哭出了声。
“早知道哪怕被小姐厌恶我也应该告诉小姐,都是我害的小姐病了这一场。”
傅瑾瑜想到那句大夫说的那句话,扯扯嘴角:“从别人口中听到的话,总不如从自己亲耳听到的来的真实,奶娘提前跟我说了,我也并不一定相信,你看之前的时候你有委婉的跟我说过,我不是也没相信吗?”
奶娘听了这话无言以对,她确实委婉的跟小姐提了几次,但是小姐每一次都面色不渝,甚至这几天都有些疏远自己,如果不是昨日下午的忽然晕倒,她可能还没有办法近身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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