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功能……睡一觉就好了……我保证 而韩昀从见到那个纤瘦弱小身影开始, 目光就再没离开过。强自隐忍到午间休憩的时分,韩昀避开旁人悄悄来到独自在书院角落里编花环的谷梁薇身旁。
拿出一直带在身边的花蜜糖。
“喏, 给你。”少年抿着唇淡淡道, 清冷的神情仿佛只是在递一样再普通不过的东西。
期待的欣喜面容没有出现。谷梁薇只是望着散发香气的糖,偷偷喉头吞咽了一下, 握着编到一半的花环警惕的后退了两步问道:“你是谁?”
……
“大人, 谢公子求见。”赵修的声音打断了韩昀的回忆。
来到书房, 谢清压低声音道:“你先前让苏妍查的事, 已经明了。”
韩昀颔首。他先前让苏妍查一查,宫中是否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三皇子隐忍多年,眼下又不是最好时机, 突然间放弃多年谋划近乎仓皇的出手,不知是何缘由?
“此事苏妍颇费了一番心思, 竟查出……”谢清故意将尾音拖长。见韩昀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身子一凛, 收了作弄的心思认真道:“竟然发现那李贤妃居然有了快三个月的身孕。可圣上先前并没有宠幸她。苏妍说她悄悄查了记录, 最近这三个月,圣上只有今年二月初的时候在李贤妃的宫中留过一晚。想来是她二月初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忙想补救遮掩。”
“倒是叫她瞒下来了。”韩昀轻抚着掌心,心中已有定数。
“可不是。苏妍说她都佩服李贤妃, 平日里那么温和柔弱的性子,竟会有这样大的胆子。做出这种不顾人伦的事不说, 面上瞒得可谓滴水不露。这处变不惊的态度, 真非常人可及。”
“她不急, 有人急。”韩昀道。
“是啊,萧弘赋这城府还不如一介女流。明明连太医院的魏院判都向着他们了,他还耐不下性子,此举可谓愚蠢之极。”谢清轻蔑道。
“哦?”还带上了魏科?
“李贤妃的身子主要是魏院判在打理,但偶尔也会由他人请脉。近两个月,魏院判以李贤妃贵体有亏需要调理为由,包揽了李贤妃宫中的平安脉。魏科这个人,当初连张贵妃的拉拢都不曾理睬,我真没想到他会为李贤妃办事。”
“魏院判在太医院还只是个药童时,曾被人推诿嫁祸陷害入狱。当时是李贤妃的祖父发现了其中的疑点,查明了真相救了他一条性命。可谓大恩。”这魏科倒是知恩图报。
“原来是这样。”谢清点头道。随即又觉得不对,奇道:“魏院判做药童该是近三十年前的事了。你是如何的知的?”
“你忘了,我曾为官大理寺卿。”韩昀道。
“但我记得你只当了半年……”
“如何?”
“你不会是把近三十年的宗卷都看了一遍吧?”谢清的口中已能塞下鸡蛋。三十年的宗卷,足以塞满大理寺内的两间大屋……
“多知道些旧闻,总没坏处。”韩昀却似再平常不过。
谢清看着韩昀平静如常的面容,内心不由庆幸自己与他是友非敌。眼前这人太过可怕。谢清想,若非是韩昀事务繁多脱不开身,这梳理情报事根本轮不到他来做。
想起正事,谢清又道:“有魏科帮忙瞒着,倒也无人察觉。我研究了李贤妃宫中近两个月的用药。表面上看只是调养生息的方子,实际上再添删几味药材就成了延缓胎儿发育的药方。想来,魏科是打算帮李贤妃拖上些时日,来个以假乱真。如果不是萧弘赋太沉不住气,说不准真能让他们蒙混过去。”
谢清喝了口茶,继续道:“苏妍说她手上已捏了证据,只等着你下令下一步该如何。”
“等。”韩昀道。
“就知道你会这样。”谢清摇了摇头,问出了心中的疑问。“我们明明都已先一步收到消息,知道三皇子要对圣上不利。为何不提前阻止,反倒让他得了手?”
“因为,我信任你的医术。”
“那你可太看得起我……”
“入圣上口中的毒已经过稀释缓和,你若连这都解决不了,有辱你多年苦学。”韩昀道。“现如今朝政处于一个难以打破的平衡点上。总要有些事端,才好得到我们想要的。”
韩昀难得的勾了嘴角,道:“这可是萧弘赋自己送上门的。”
谢清看着韩昀唇畔的笑意身后一寒,默默后悔出门前为何不多添一件衣服。
正事办完,谢清起身离开。
走时,他注意到韩昀书桌的角落上摆了个姚氏斋的油纸包,上面还缠着方便提拎红绳尚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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