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如注,天地肃杀,
千里原林一片萧条,落叶缤纷,
我从悬崖上滚落下来,一颗岩石狠狠地砸在后脑勺上,昏迷了几个时辰,悠悠醒来。
我摔得满身伤痕,体无完肤。
我一瘸一瘸地走入谷间,只见一条小溪蜿蜒流下,清澈见底,水流湍急,小鱼虾在水底自由穿梭。
我蹲了下去,喝了几口水,水凉如冰,刺激得我跳了起来:“诶呀!我的娘哩,这水咋怎么冰?”
无可奈何,我只得继续往前走去,越往前越见沙丘和灌木,地上是一层厚厚的腐草,一脚踩上去,草没膝盖。
地上本没有路,是人自己开发出来的。
我艰难伐路,孤单旅行,山中蛇滑鸟飞,蛛爬猴跳。
寒风一阵冷过一阵,侵袭着我的每一块裸露的肌肤,就像刀刮一样疼痛,我把手缩进衣袋里,缩短了脖子,恼怒地自言自语:
“我艹!这是什么鬼天气喲,想冷死老子啦?!”
走了不知多久,远远看见一人过来,两脸清瘦,头发卷曲,身材高挑,走路像一颗竹竿在移动,肩上挑着一担柴,看见了我立马站住,忽然发一声喊,转身飞奔,霎那间,消失在求林林,无影无踪。
我使劲追踪而去,累得气喘吁吁,终是无法追上,想不到在一个斜坡的凹地上,青衣瘦人抱着一只脚,在唧唧歪歪地哼。
长发随风飘扬,长发下面隐隐约约是一个女子的脸面,我仔细瞧视,果然是一女子,眉清目秀,大约十七八岁左右,豆蔻年华。
只是脸上裹满了黄泥,看不出姿色如何。女子的旁边放着一把镰刀,镰刀明晃晃。
我关心地问:“小姐,你的脚怎么啦?”
她看了我一眼,满脸的恐惧,一言不语。我低头环视自己:我艹!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活脱脱的就是一个乞丐啊!
啊,怪不得这个女子以为我是深山里的野人,才这么地怕我?我艹!可能就是。
我笑了,哈哈大笑,我说:“小姐,你不用怕,我不是野人,我来这里不小心摔下了悬崖,然后迷了路。”
我跪了下来,查看女子的伤,她的脚上只是破了点皮,倒是皮肉里面进去了一颗石头,她一动,石头就会疼得揪心。
我拿出一把尖利的钥匙,用火机烧了钥匙口,然后我说:“小姐,请你忍一下,挖石子出来就好啦。”
如果不用火烧钥匙尖头,用它挖石子的时候,伤口就容易感染,我作为现代的一名高中生,对于这一点医学常识还是有的。
我挖石子的时候,我只顾得埋头手术,弄得她的伤口鲜血淋漓,鲜血流了一地。她倒是坚强得异常,一声不吭。
我艹!这个女子够有种,老子佩服!我心里暗暗佩服得。
当我包裹她的伤口的时候,她默默地伸出手来摸了摸我的脸,我抬起头,她嫣然一笑,笑容在这个没落的秋季里宛如一朵盛开的向日葵。
她说:“谢谢你,我叫王宛如。”
宛如?她娘的!这真是一个好名字啊,我记住啦,以后我就给我女儿娶这样的名字啊。
我说:“不客气,我叫王德全。”
她站了起来,脚一弯,差点摔倒,我连忙去扶,她微微一笑,说:“谢谢,我自己能走。”她接着说:“我们走吧。”
我问:“去哪里?”
她说:“当然是回家啊。”
我说:“不行,我要去找白眉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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