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督军,督军夫人搀扶着老夫人,火急寥寥地朝着帅府赶来。
叶嫣然站在厢房门外,那行尸走肉般的神情,脸色苍白。
所有人都避开她而站着,指指点点,私下窃窃私语。
金语秋拉着小伊夏守在外头,时不时扫了一眼叶嫣然,心里若有所思,静默不语。
“真是个小践人,敢朝着少帅开枪,真是活腻了!”四姨太夏芸声音尖利地讥讽。
金语秋听着,抬手推了推夏芸的手臂,压低声提醒道,“夏芸,少说两句!别再添乱了。”
“哼!”夏芸挥了挥手绢,没有再吱声。
金语秋眸色泛散出一股透不出的幽森,盯着叶嫣然那张近乎抽了魂的脸蛋。
果然不出所料,叶嫣然真的为了卓少和少帅拼命。
金语秋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轻笑,也对!她和卓少六年的感情,青梅竹马,就差那么一步,就可以喜结良缘,本就愧疚这一份情,何况又欠了一条命,恐怕是今生都良心难安了!
就在这个时候,督军夫人搀扶着老夫人,连着老督军,一大群人赶来了。
叶嫣然眸色清幽地看去。
督军夫人面色凶煞地上前,“啪”的一个巴掌清亮地落在了叶嫣然的脸蛋上。
“践人!就知道留着你是个祸害,说是休了!伯琛偏偏不要,如今连枪子都能够朝着自己丈夫开了!”
督军夫人气急败坏,抬起手,又是要一个巴掌过去。
这时候,一只手掌从上头,抓住了督军夫人的手腕,老督军沉重的声音落下,“玉萍,住手!”
督军夫人转头看向了老督军,指着叶嫣然,气愤地叫道,“督军,这个践人,开枪打伯琛,伯琛在战场都没受过几次伤,更不用提重伤,这践人就是个祸害,我要教训她!”
老督军扫了叶嫣然一眼,声音沉沉,“你为何要朝伯琛开枪?难道你不知他是你丈夫吗?”
叶嫣然依旧视线落在远处,声音幽幽,“他害死了阿卓,欠了一条命。”
“小践人!你疯言疯语个什么!!”督军夫人激动了,“阿卓剿匪被害,这和远在齐州的伯琛有何关系?真是疯了!”
老督军目光顿了一下,心里头若有所思。
“我打死你这个践人!!”督军夫人又是气得要上前。
“干什么!!”老督军沉声喝了一句,一把拉回了督军夫人,连着咳嗽了起来,“咳咳咳!”
“督军!”督军夫人焦急地开口。
老督军连着咳了一阵子,喘过气,看向了督军夫人,“你个堂堂督军夫人,当众动手!成何体统!”
“那她。。。她害我们伯琛,还在里头生死未卜!”督军夫人焦急着,一下子用手绢掩面抽泣了起来,几乎几分撒娇的样子。
老督军见了,浓眉深锁,扫了一眼叶嫣然,沉声落下,“来人!把八姨太押下去!关进帅府地牢,等候发落!”
“是!”两位士兵连忙上前,其中一位朝着叶嫣然开口,“八姨太,请!”
叶嫣然脸色清浅,没有言语,看了一眼老督军,又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随着士兵离去了。
叶嫣然的背影渐渐远去了。
四姨太夏芸立刻得意地勾了唇角,毫不掩饰的欣喜,“这个小践人!简直是自我作死!看来再也没有翻身之地!”
一旁的金语秋闻言,眸光浅淡,唇角微微敛开,幽幽的感叹,“真是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
。。。。。。。
夜深时分。
会客厅里头。
“医生,这少帅情况如何?”督军夫人焦急地询问医生。
穿着西装革履的医生,点了点头,“子弹取出来了,虽是中在腰部,却无伤到要害,就是这子弹像是近距离射中,这肋骨震断了数根,需要时日恢复,这最快最快也要过了十日,才可以下地,下地最好用轮椅,以便尽快恢复!”
“这样。。”督军夫人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拍了拍胸脯,“幸好这伯琛自小强身健体,常年带兵打仗,身体骨好,哎!幸好这没事。。”
这时候,老夫人开口道,“那敢问医生,这我孙儿伯琛何时醒来?”
医生连忙转向了老夫人,“老夫人,您放心,估摸着已经醒过来了,这麻药该是过了时辰!”
“噢!”老夫人也是松了一口气,“行,扶我过去,我现在就要去看看伯琛!”
“我也要去!娘,我扶您过去!”督军夫人连忙上前,扶起了老夫人。
片刻之后,厢房里。
皇甫琛躺在了床上,唇色发白,脸庞泛着青,一双深邃的鹰眸落在头顶的床帐,目光凝滞住了。。。
脑海里,不停地回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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