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截住了出租车,大概和他讲好了目的地后,叶天拨通了小老板的电话,电话铃声是邓丽君的“我只在乎你”,虽然不明白小老板一个90后的人为什么喜欢听邓丽君的歌,但是他没有太过细想,因为电话那头的人也是接到了电话:“喂,是老叶吗?”
“是我。阿肖你今天是不是因为借了酒吧给别人,才放我们假的吧?”他想要确定一下心中的答案。
听到这话的小老板明显楞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叶天竟然会为了问他这件事,不过他很快就接过话:“是啊,有个家伙出了个大价钱,打算包我的酒吧一整天。我看连续几天大家都辛苦了,而且他出的价格实在是诱.人,我就答应了。怎么了叶天,难道那家伙在我的酒吧里搞出什么事出来?”说到最后,直接称他全名。
叶天考虑着要不要告诉小老板,不过他觉得他还是一个人单刀赴会比较好,免得牵che到别人:“没什么事,那个人刚好邀请我去参加他的活动罢了。”另一头的小老板显然吁出一口气。
“好啦不说了,我还要为我的老婆煮菜呢,糟糕,汤溢出来了。不说了。”小老板没有挂机的时间,叶天只听到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以及他的老婆好像娇斥的声音。
挂了电话,他也吁了口气,没有牵涉他的死党是再好不过的事。
在打完电话到到达目的地的空白期中,他也是在以汪铭long的思路在思索着他的最终目的,他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此人心思谨慎严密,不可以常人态度对待。
布局其实从昨天已经开始了。第一步,与林馨婉进行交易,让其获得严昊的行踪,而今天就是最佳时机;第二步,包下小老板的酒吧;第三步,拍下照片发给秦泓丽,扰乱她的心思;第四步,引诱秦泓丽出来同时,让林馨婉拖住严昊以及同样在严昊身边的自己。看似简单的布局,实则即便有一步差错,也是不得成功。
如果是高智商的布局,感觉上自己这次的行动有种自投罗网。
无他,难道别人会连这步也会算计错误吗?
这是他第一次感到有点忐忑不安,果然离开上京就是不方便。与此同时,他已经看到了小老板酒吧在这条街上众多建筑物中的突出的轮廓,他从钱包掏出一张绿色的毛爷爷,不等司机找零钱他就打开车门离开了。
走在进入小老板酒吧的必经之路,踩着熟悉的石子路,边感受着雨后清风吹拂的清爽感,风中夹杂着旁边大月湖的湖腥味,他来这个镇也快半个月了,好像从来没有下午走过这条道路,有微妙的陌生既视感。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条街上,这个时间,除了小老板的酒吧外,无一例外都是关闭着的。
他没有太多的顾虑,双手打开了酒吧的门,背景依旧是黑暗的空间,昏暗的灯光,还有老式吊扇在上面牙涩的旋转着。然而里面坐着的,没有叶天想象中成群黑衣保镖两列并站,中间坐着个造成这一端事件的人,他咬着雪茄翘着二郎腿,后面绑着的,不断挣扎的是秦泓丽。
出乎叶天的意料,酒吧内,很安静。安静得怀疑里面究竟有没有人。踏进酒吧,仰头对视,他只见到这样的一幕:
两个人,一杯酒,分外默契,旁若无物。
如果是熟悉的人,一定会为这两个人所做的行为表示惊讶。
如果是不熟悉的人,一定也不会作死打扰他们旖旎的气氛。
然而很明显,叶天是前者,所以看到里面情景的那一刻,他非常火大,一只手伸到背后,摸取严昊给他的匕首,还没跑到几步,他就听到室内有枪拉开保险的声音。他不得不停下脚步,可是眼睛死死盯着她怀里的女人:“汪铭long,你对她到底做了什么?”
汪铭long向他点了点头,算是问候了。怀中的女子有点不满他一时动作的停顿,发出鼻音表示不开心,他朝她笑了笑,用右手的高脚杯的酒液来讨好她。此刻他好像一个为婴儿奶粉的保姆,只不过奶瓶变成了酒杯,奶粉则替代酒液。
喝完了杯中的红酒,她打了个酒嗝,酒使她的身体软化,尽管有汪铭long托住了她的后脑勺,她依旧感到不适,换了个舒适的位置后,她就躲在了他的怀里假装睡着,犹如个婴儿。
待怀里的人完全没有动静,真的是睡着了之后,汪铭long依旧左手支撑着她的身体,右手则是整理了一下她有些散乱的前额碎发,接着,他才把视线注视到叶天身上:“如何,看到了这幅情景。”
“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还有你的右手最好现在离她远一点。”见他依旧犹如挑衅般再次摸着她的发鬓,他的后一句是更是带点威胁的。他还算看得起叶天,不再继续,不过自顾自地说:“要知道,这样的场景是以前的我从来没有想象过的。那时的她,高岭之花,孤高,冷艳,仿佛谁也不能把它摘下。我和很多有这种念头的人,在和她接触后,都纷纷败下仗来。现在能有这样的机会,我怎么能放下手呢?”
“而且,”他快速切换成一幅恶心人的脸目,差点让叶天也认不出来,“你认为她现在还认识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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