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三公子右手上戴着三枚戒指,一枚戒指上嵌着乌石一块,一枚嵌着赤红宝珠一颗,第三枚戒指不嵌珠玉,似乎是用玄银打造,其上铭刻符文数道,一时间也难瞧得明白。
此刻这枚赤珠戒指红光一闪,红光似乎有柄巨大的铁锤迎面打来,林天弃不闪不避,却猛然间发出一声大吼,正是林天弃苦修多年的连山吼神功。
这声嘶吼之声未起,就有一道狂风平地生出,向楚三公子涌去,赤光中的铁锤已将击到林天弃胸前,却被这吼声所阻,怎样也击不到林天弃身子。
楚三公子被这狂风劲吹,长发衣袍直直向后飘去,就连面部的肌肉也被吹得急速浮动,扭曲之极。至于楚三公子衣袍上的两截衣袖,早被这狂风吹得寸寸而裂,只剩下数条布履了。
那楚三公子本来形容俊雅,因被这狂风一吹,顿时狼狈不堪。
但林天弃这一吼,消耗真玄实多,原以为双方靠得如此之近,定能将楚三公子震得骨断筋折,哪知只是毁去楚三公子两截衣袖罢了。
等那狂风过身,楚三公子手中赤珠戒指又是一闪,这一次林天弃再无手段防御,被这赤光中的铁锤击中胸膛,身如断线风筝,直直坠在高空。
楚三公子冷哼一声,再将右手抬起,意欲给予林天弃致命一击。若林天弃再被戒指中的铁锤击中,这条性命怕就不保了。
恰在此时,楚三公子只听身后传来秦忘舒的大喝之声:“公子看刀!”
就算是性命相搏之际,秦忘舒也不忘出声提醒,毕竟自身后袭击他人,有违战场厮杀道义,秦忘舒虽修仙家妙术,但骨子里仍将修士斗法视为战场厮杀。
楚三公子听到这声大喝时,面色已变,只因身后刀气如山,无处不在,欲待转身来迎,已是来不及了,且楚三公子深知秦忘舒近身杀伐之术极是厉害,赤凰刀一出,必是毫无破绽。因此楚三公子竟不敢回头,只好向前急步跨去,身子已纵出三百丈去。击向林天弃那一式,也只好落空。
林天弃身子急沉百尺之后,身子一翻,又回到空中,胸膛虽是起伏不定,但神色已是如常,刚才消耗的真玄,又在急速的恢复之中。
楚三公子大皱眉头,若论林天弃与秦忘舒的修为,的确是略逊自己一筹,而论二人的手段,亦是各有短长,但秦林二人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真玄恢复极快,性情百折不挠,无论哪一个,都是极为难缠。
如今楚三公子以一敌二,兀自不落下风,按理该引以为傲才是。
只是楚三公子何等人物,视苍南诸修为草芥一般,如今手段尽出,却拿二修不下,心中就难免有些焦燥了。
不等他性情略复,身后刀气又至,楚三公子仍然无法回身迎战,只好再次大踏步向前,就在这时,空中隐藏的一点凤火被身子撞到,那凤火轰然炸开,楚三公子全身着火,不由的发出一声惨呼。
原来秦忘舒接连两刀,逼迫楚三公子向前,便是因他早将一道凤火隐在空中,此番终于算是得手了。
瞧着楚三公子在凤火之中惨叫,秦忘舒与林天弃相视一眼,皆是暗暗舒了一口长气。玩火者自必焚,这次的输家幸好是楚三公子。
但秦忘舒再向楚一公子瞧去,面色却是一变,只因寻常修士若被这凤火烧来,数息之间就会化为乌有,便是法宝神兵被凤火焚烧,也定会在数息之中烧得化了。凤火之威,又怎是寻常火焰可比。
但楚三公子被焚烧良久,身子不曾减损,反倒增高了三尺,而火中灵息亦是越变越强。秦忘舒不免怀疑,难不成楚三公子亦是火凤弟子,能借这凤火涅磐重生。
忽听凤火之中传来一声狂笑,一道身影分开凤火,立在二修面前,此人身高丈二,身材雄壮之极,瞧其面目,与楚三公子有七分相似,但却一改轻逸风流之态,好似野人一般。
秦忘舒与林天弃同时探其灵息,却发现此人身上虽残存着楚三一道灵息,但其中却有七成与楚三迥异了。
林天弃不由惊呼道:“这是何人!”
只因此人瞧来应该是楚三,但分明又不是楚三,修士判断对手,从来不以相貌为装,只因相貌易于变化,但灵息却是不变了。面前这人灵息大变,又怎会再是楚三。
那野人般的修士哈哈大笑道:“多亏这道凤火,焚去我身上强大禁制,不想我共工也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秦忘舒与林天弃听到“共工”二字,皆是惊骇莫名。天下谁不知共工本是五帝之一颛顼对手,因与颛顼争位不利,怒触不周山,因这一撞,使得天穹碎裂,地倾东南。就此引发大水,成就禹皇盛名。
林天弃惊呼道:“你真是共工?”
野人斜乜了林天弃一眼,面上充满不屑,喃喃地道:“我今日再现人世,那颛顼怎能放过我,但凡见到我的人,皆不可放过了。“
说到这里,这野人大步向林秦二人跨来,秦忘舒忙将赤凰刀祭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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