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维尔举止优雅,嗓音清澈,听他说话,给亚特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亚特觉得自己会欣赏起这个男人,微笑着伸出手去:“你好,我叫亚特.戎斯,叫我亚特就好了!”
“嗯,亚特。我听过你的名字呢。”奥利维尔微笑的双眼几乎眯成一条线,说:“对了,你那个传闻中的美丽搭档C.C在哪呢。”
“你居然知道CC。”亚特惊讶的说:“CC在歌剧院里保护现场和当事人呢,我是回来报告进程和线索的。”
接待员问:“你们有什么发现?”
“发现就是……”亚特把之前在帝都大剧院发生的事情和调查的所见所闻详细的描述了一遍。说完之后,接待员和奥利维尔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两人许久没说话,亚特忍不住问道:“你们有什么意见?”
“我觉得,你说的桁架上出现的那个黑影很关键。”接待员说:“他极有可能就是那个破坏了桁架的人。而且我也同意你的观点,发恐吓信与破坏桁架的人应该是同一人。”
“我也是这样以为的。”奥利维尔说:“而且我还觉得,那人应该就是剧院里的人,而且极有可能是跟维达关系很近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亚特问。
“这就是艺术家的直觉。”奥利维尔脸上带着自负的微笑,但他的笑容永远是那么优雅迷人,从来不会给人讨厌的感觉,他说:“罪犯也分为很多种,有天才的罪犯、有蹩脚的罪犯,有艺术的罪犯、也有残暴的罪犯。”
奥利维尔的说法引起了亚特的兴趣,亚特忍不住问:“什么是天才的罪犯?什么是蹩脚的罪犯?怎么区分呢?”
“呵呵,听我细细道来。”奥利维尔微笑着,慢条斯理的说:“有一种人,犯罪从不会留下蛛丝马迹,甚至于你跟他面对面都根本想不到他是罪犯,这种就是天才的罪犯。蹩脚的罪犯就不用我说了,比如当街抢劫当场被抓的,都是蹩脚的罪犯。艺术的罪犯就比如帝国传说中的怪盗B,为盗而盗,盗出境界,盗出追求,堪称艺术罪犯的典范,至于残暴的罪犯嘛,就比如那些杀人越货的强盗。当然这其中还有恶意罪犯、无恶意罪犯的区别,大胆的罪犯和胆小的罪犯的犯罪风格和心理也不尽相同,在罪犯与罪犯之间,总会有一些微妙的相似和联系。不过聪明的罪犯和愚蠢的罪犯犯罪动机和心理其实有很大的不同……”
奥利维尔越说越说,到最后几乎要把所有罪犯类型的种类全说一遍。
亚特没想到奥利维尔废话这么多,但毕竟跟他不熟,也不好意思贸然打断他,只好给接待员使了个眼色。
接待员咳嗽一声,说:“奥利维尔先生,咱们还是回到这个案子里分析这个恐吓案的罪犯吧。”
“呵呵!我还没说完呢!”奥利维尔自得其乐的说:“我刚才一口气说了很多罪犯,其实是想表达一个观点,那就是分析罪犯最基本的原则就是分析他的心理。”
亚特见奥利维尔终于说回正题,忍不住抹了抹汗,问:“奥利维尔先生,请问这个恐吓案罪犯的心理是什么?您又为什么会推断他是剧院里的人呢?”
“亚特君终于问道了问题的关键所在!”奥利维尔说:“我们先来分析一下这个恐吓案罪犯的心理。毫无疑问,他今天陷害的目标是维达。但他选择的是一个非常隐蔽的手法。破坏桁架这种办法虽然说很有想象力。但毕竟成功率不会很高,意外因素很多。如果是外人想陷害维达的话,根本不会想到用这样复杂而低效的办法。他们至少有几万种有效办法可以抓到维达。”
亚特点了点头,说:“是,确实是这样子的,如果是我要抓维达,只需要趁她上下班的时候蹲点出手就好了。”
“对,亚特君真是聪明,我就喜欢跟聪明的人沟通。”奥利维尔显然来了兴致,神采飞扬的说:“所以陷害维达的人一定是对歌剧院的里里外外非常了解的人,甚至有可能是歌剧院里的工作人员。从恐吓信的笔迹和语气看来,他应该是一个非常善于伪装自己的人。而从他专门针对维达这一点看来,我怀疑他与维达有过过节。所以他应该是维达熟识的人。”
亚特没想到,看似玩世不恭的奥利维尔居然有这么缜密的头脑,问道:“奥利维尔先生觉得凶手可能会是谁呢?”
“刚才歌剧院里任何没有台下出现的人都有可能。”奥利维尔说:“比如擅自离岗的乐手,比如偷偷去洗手间的场工,比如没有看演出的导演组工作人员。”
亚特想了想说:“乐队没有人离开,这一点我可以保证。场工当时都在场边看奥利维尔的演唱,都被维达的风采迷疯了,也不可能离开。倒是导演组忙前忙后,来来往往,很有可能凶手就藏在这里。”
“呵呵,到底怎么样要到现场查看才知道呢!”奥利维尔说。
亚特听到奥利维尔要同自己一起去,不由得喜出望外:“奥利维尔先生,你要跟我一起去调查吗?”
“当然!”奥利维尔得意的扬了扬嘴角说:“不只是我,还有楼上的那位美女也会一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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