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关门的声音,向春早拧开锁走出卫生间,来到梳妆台前,薄施粉黛,对着镜子眨了眨眼,抿了抿嘴,好了,上班去吧。
心情好爽快!开着车行驶在路上,想着刚才丈夫看着自己倒掉饭菜时惊讶的表情,不禁笑出了声。
以为我没骨气是吧?你错了,等着吧,我会让你后悔待我太薄的。心中有了目标,行进在长长地车流中,也不觉得无聊和沉闷了。
进了办公室,见王曼丽对着电脑发着呆,向春早笑了笑,没有说话。
锁了包,拎起抹布抹起了桌子,瞥了一眼闷闷不乐的她,想起自从那夜醉酒后,韩秋实很少到办公室来,像是乐极生悲,强烈的反差使得她变的顾影自怜。
倒是蓝妮,绝地反弹,完全变了一种姿态。不但换掉了桌子上的韩秋实送给她紫色磨砂水杯,还转换了性格,不再跟王曼丽较真儿,也不再关心韩秋实的事儿,整个人都轻松自如起来。
每每看到蓝妮端着白色的水杯优哉游哉地喝着咖啡,向春早不禁想到那只紫色的磨砂水杯,即使在和韩秋实了断了情缘之后,一直都保留着使用着。
证明蓝妮一直没有完全放下,还是心存奢念。而今毅然换掉,惊诧之余,向春早感到由衷地欣慰,庆幸她历经几年的折磨,终于彻底的清醒,走出羁绊,开始新生。
是什么痛击了她?令她不再执迷?向春早困惑不解,终于在办公室只有她们两个人的时候开口询问,而蓝妮并不回避,认认真真、详详细细,讲述了那夜和黄娜的偶遇。
蓝妮说,那天黄娜自称刚小产不久,还在调养中,并且当着几个人的面给韩秋实打了电话,软声细语的,一副甜甜蜜蜜的样子。
当时自己的心就裂得四零八瓣,不管是真是假,觉得自己就是个白痴,就是夹在他们夫妻之间的一个小丑。
我的清高哪里去了?我的尊严哪里去了?
自认为可以抛开**上的纠缠只在精神上爱恋,原来我做不到,我还没有高尚到那个份上,真的,春早姐。
两次都是黄娜亲口告诉我,她怀孕了,我觉得这是在精神上羞辱我、摧残我,她是个何等厉害的角色!知道什么能够打败我,于是轻轻一出手,就击垮了我原本就不坚定的信心。
所以我换掉了跟韩秋实有关的所有东西。对自己说,韩秋实,就此别过,再不相扰,我纠缠了你也好,你辜负了我也罢,我选择放弃,彻底放弃!谢谢你曾经给过我的美好时光,我要重新来过。
就这样,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说完话,蓝妮敲了敲面前的白色水杯,朱唇微启,弯起了嘴角,眯了眯眼睛:“谢谢春早姐关心我,我知道你一直担心我,以后不会了,真的不会了。”
好美的丫头!向春早心中悸动,泪光闪现,连忙闭上眼睛,过了片刻,望向窗外,阳光温暖,真好!
“想什么?干什么自己偷着乐?”抹桌子有那么快乐吗?王曼丽禁不住好奇心作祟,一时忘记了自己的烦恼,飘过眼神来。
“噢,没什么,瞎想。”有些不好意思,收住了笑脸,向春早出了门,洗抹布去了。
瞎想?还真能糊弄我,瞎想是什么意思?多长时间没见到你乐呵了,今天是冲了哪门子鬼了?王曼丽转回头来,心里怨念着。
死妮子整天乐不颠的,够烦的了,闷罐子的你也乐起来了,你俩这是合起伙来气我,还让不让我活了?
秋实忙什么呢?
都在这一栋楼里转悠,却总是见不到人影,是故意躲着我吗?怎么?喝也喝了,跳了跳了,搂也搂了,醒了酒就不认人了?知道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你吗?怎么失踪了似的,到底躲到哪里去了?
还有,春早姐自从那天先走之后,就一直不爱言语,人蔫蔫的,瘦了能有五六斤吧?她到底看没看到我和秋实跳舞?为什么一个字都没提起过?是真的喝多了没看见?还是装着不知道?哎呀,真的憋死我了。
“春早姐,我昨天出去玩了,没注意看手机,对不起,耽误你事了。苗苗怎么返校那么急?太早了吧?”蓝妮和向春早在办公室门口碰了面。
一句问话,打断了王曼丽的思路,返校了?离开学还差半个月吧?老太太的葬礼上,苗苗和他爸不远不近的,是不是在家里待不下去了?不对,刚才还看春早姐乐呵呵的,不像是拧巴了的样子,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辅导员找她回去的,说是有事要商量,就提前走了。”晾好了抹布,向春早坐了下来,打开了电脑,“没关系,先用我的那个,下次再给苗苗吧,你先保管着吧。”
“什么东西还得先保管着?”王曼丽不能容忍自己有不知道的事情,禁不住问道。
老毛病真是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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