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黄,你怎么看张北山?”没有灯的屋子黑沉沉的,跪在地上的乘黄耳边有人蓦然说话。乘黄不觉身子一颤,头低得更低,看着地下,周遭的温度忽地升高,本来还有星光的屋里,那人来了,瞬间吞掉了所有的光线,眼前伸手不见五指,以乘黄的耳目居然不知道这人怎么来的。
心下忐忑更加恭谨了几分。小心回答说:“张北山能操地、火、水、风,又能驱动六丁六甲;乌乔身法快捷,来去如风;小妖行动之际,水火不禁,刀兵不伤,却不知道为了什么,一直不离张北山三尺;亏得先前乌乔被人吓得不知去向,王行邪又设计先拿下了小妖,却逼得张北山发了疯,属下四人同时出手,被他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杀了孙六爻和高七饽,可怜两人尸体都没能留下,见势不妙,属下等只得赶紧退了回来”
李大人沉吟了片刻问道:“你也看不出他的来历?”
“属下眼拙,瞧不出他的来历,不过今天刺杀先生的道人和张北山倒像是夙敌,属下已经派了王行云跟过去,想来再有些时候,就会有消息传来。”想起张北山的陶罐乘黄不觉又打了寒颤又说道:“李大人,不是万不得已,属下以为还是不要和对方翻脸的好,那张北山年纪不大,却奸狡的很,今晚属下有个错觉……”
李大人好奇问道:“怎么说?
乘黄想了半天的措辞,终于咬牙说:“他……他今晚好像并没有尽全力呢。”
“竟会这样,你确定?”李大人惊疑问话,不待回答又说:“你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
乘黄迟疑说道:“属下的直觉。”
“直觉”,李大人半响才说道:“乘黄,这么多年,这世上还有能让你自感不能匹敌的人吗?”
“张北山就是”。
“我知道了,先生的大业已经到了关键时候,张北山忽然到访,不能不防,你们已经和他照了面,最近不要随便露面,孙六爻和高七饽都没有什么亲人,死了也就死了吧。”
乘黄喏了一声又说道:“小妖怎么办?放他出来吗,属下担心张北山有办法感应的到他的位置?”
“先放你那,小心看管,再过些时日,若是张北山真能为先生所用,再放他出来……嘿嘿,北京城好热闹,牛鬼蛇神都来了,天,快要变了吧。”
乘黄低头不敢接话,一阵风吹过,屋子里瞬间亮了,乘黄擦了擦满头大汗,自言自语说道:“你又是谁?竟然能吞没光线,有你出没的地方,必然就是黑夜?可怜的孙六爻、高七饽,你们死的可真好啊。”在一阵风吹过,屋子里已经没有了乘黄的影子。
天亮了,树林里小妖得线索一丝儿也没,六甲神将用转瞬千里的手段将我送回了客栈,看看左右,乌乔、苏七的房门紧闭,这种时辰居然都不在,我关了房门,瘫倒在了床上,对于乌乔我有信心,她必然能脱险,可是后来的那一拨人来得古怪的很,道法驳杂,我竟然看不出来历。
轮回道人不去说他,银河怎么会和他混到(电脑阅 读 w ww .. cn)一起,我自问虽然对他不好,却也不坏,想不到再见竟然势同水火;树林里的人,我能感到对方绝对不是只有两人,落神针的神通我自己知道,哪怕是我自己中了,也不会有什么好,今晚竟然有人能从落神针下安然逃命,顺便还带走了小妖,段芝泉、汪秋言的影子在我脑子里飞速闪过,初来京城就惹了天大的麻烦,今晚的人和他们有关吗?
掌柜的在外面敲门,轻声说道:“小先生,芊芊姑娘来了。”
起身下了楼,芊芊正呆呆地坐在大厅里,以她的耳目竟然没有听到我的脚步声,我坐下来拿了一块糕点就往嘴里塞,芊芊才回过神来说道:“你昨晚没有消息,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出事了不是更好,你就不用报答我了。”
芊芊嘴张了几张,若是以往早就和我针锋相对了,我大口大口吃着糕点好像无心问了一句说:“芊芊,今晚行刺段芝泉的人是谁?”
芊芊面色不变,“我没见过。”我们不再说话,和芊芊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眼前一闪,苏七带了两个丫鬟轻盈走了进来,春儿没话找话道:“哟,姑爷,你起的好早。”我抬头扫了一眼,苏七平日里每天整整齐齐,今天虽然看起来也是如此,可不知为什么,我一眼看出来她早上定然没有梳洗,不动声色自顾吃东西,春儿咋咋呼呼说:“姑爷,你和小姐还没成亲,咱家姑娘脸皮薄,不能这样直勾勾的看她……你要是实在想看,那就看我吧。”
芊芊起身走了,苏七坐在我的边上,优雅的吃着早餐。我忽然冷冷说:“你昨天晚上不在客栈。”苏七打蛇随棍上:“相公,你在关心我吗?是不是想要问我昨晚去哪了?”
“没兴趣。”
秋儿小腰一扭说道:“男人就是口是心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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