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的时候，林开几乎用尽了毕生的力气，冒着寒风，她足足提了满满两大包的东西朝小区走去。
艰难爬上三楼，艰难打开门，艰难放进了冰箱。
直到绿色的东西占满了冰箱，她才觉得舒服了。
嗯，有家的感觉。
牟言八点钟准时回来，林开没有打电话给他，也不知道他回不回来吃。
她想试一试。
七点的时候她开始做饭。
牟言开门的瞬间，一阵菜香味扑面而来。踩着黑色的绒鞋，牟言看着女人忙上忙下，走到客厅，将钥匙放在茶几上，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你回来了？”
林开转头，她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吃饭吗？”
“不用。”
牟言回答。
“我吃过了，在公司。”
牟言打开他房间的门，直接走到窗子的地方，推开了。
“不饿吗？八点了。”
林开套着围裙，从厨房蹦跳着走了出来。
男人看着窗外，路灯的光照进了他没有开灯的房间。
“不饿。”
林开哦了一声。
牟言打开了灯，好看的鼻梁被冻得有些微红，他皱眉，看着自己的东西似乎被人移了位。
偏了偏头，林开还站在原地。
“林开，以后请不要进我的房间，清洁我自己会做。”
牟言的语气有些冷，他并不喜欢别人动他已经安置好的东西。
林开站在原地一个冷颤，木讷点点头，缓缓吐出一句话。
“抱歉。”
“我一直都习惯在公司吃饭。”
他可以说是一眼就看穿了林开的心思，直起身，他走了过来，道了声晚安，进了自己的房间世界里。
林开盛一碗汤，大大的粉色套头毛衣将她裹得紧紧的，汤很香，冒着白色的雾气，青绿色的葱花放在上面，林开觉得很好看。
可是，为什么，牟言你都不感兴趣？自己做的饭，不差！
第二天照常，林开很早就起来了，她准备好早饭的时候，牟言的门刚刚打开，她急冲冲道了再见，便开门走了。
路上很冷，尤其是早上，林开走着，行道树被寒风吹得呼呼响。她缩了缩脖子，因为很早，街道上除了忙碌的清洁工阿姨便没有其他人。
忘记带围巾，她一出门就感受到，没有回头去拿，她还是感到失策。
今天的车来得很晚，林开拿出手机，手指已经冻红了，她冬天没有戴手套的习惯。
呼出一道白色的雾，林开微微一笑，看着这白色的水雾消失在空气里。手指的温度回升了一秒，仅一秒以后，寒冷再次包围她的手指。
七点三十分，车依旧没来。
林开有些着急了，这样下去，会迟到。
她伸长了脖子，却在下一秒感到一阵温暖。
格子围脖是岑晋送的，她下意识感到了牟言的呼吸。
暖暖的。
“你忘记带它了。”
牟言只是简单给林开脖子套了一层，转到她的身旁，站着，一起等车。
“谢谢你。”
林开转过头，看着牟言，她总说，牟言的侧脸，惊世骇俗。其实，或许在常人的目光里，牟言是比常人多了一丝莫名的儒雅安静，沉稳。
林开喜欢将这样的词用在男人的身上。她再也找不到另外的词语去形容一个男人稳重智慧。
牟言没有说话，手在衣服的兜里，他呼吸很平稳，没有林开刻意呼出一口气，来看这白色的水雾。
她静静站在男人的身旁，今天穿着高跟鞋，她想，只要自己一偏头，牟言的肩膀就是她的。
微笑渐渐不露声色地在她的嘴脸蔓延，林开这一刻，忽然就好像这样一直等着车，哪怕迟到，这样的等待，也是值得的。
围巾她带着，就没有取下来，也没有去摆弄。
幸阿姨有些奇怪，看着林开微勾着嘴脸，一上午的时间。
“林开！”
她敲了敲林开的桌子，一脸疑惑。
“有什么好事？”
林开回了神，摇摇头，继续埋头。
幸阿姨却不放过她，继续推了推她的手臂。
“有人找你。”
上班时间被人找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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