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路岩处讨得了计策,边咸顿时轻松了不少,拿着路岩的名刺出了书房少不得又被边大娘唠叨几句,便出了路府顺着墙根疾走几步,又绕了一条小巷,这才进了大门上挂有边府的宅子。这宅子虽然紧靠着路府,但大门却是跟路府侧开,也算是一种变相的避嫌方式吧。
入了府中,边咸自然先去给老娘问安。边咸这年不过二十出头,大娘也不过二十五六,所以他母亲的年纪也不过四十上下,只不过他母亲一气生了他们姐弟七个,身子虚得厉害,四十来岁的壮年妇人看起来跟六十多岁的老太婆没什么区别。
听了老娘一顿唠叨之后,边咸借着要给姐夫办事的由头溜开,先是去了自己第九房的小妾屋里吃酒,又让门子将府中的闲散的伴当全都召集起来,这些伴当一多半都是他未发迹之前结识的市井泼皮。当然,能被他招进包养的这部分都是比较有用的,还有一些则是慕名而来卖力气求吃喝的闲散混混。
不多会,边咸酒足饭饱之际,府中散养的百多个伴当就被找来了一大半,边咸出来挑了二十来个看得还算顺眼的就让马厩备马,准备再往张府走上一遭。
别看边咸在路岩面前唯唯诺诺,可他一点也不傻,知道什么是狐假虎威,也知道什么是仗势欺人。这一次他讹诈张家不成,脸便算是撕破了,所以他才不会只身上门,叫上伴当以来是为了壮大声势,而来也是对张家宣示自己身后的靠山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看看天色,此时已经过午,莫约也就是午后未时初刻的样子,便骑了匹花重金从胡商手中购来的吐蕃骏马,趾高气扬的出了边府,在伴当们的簇拥下往张家行去,数十人熙熙攘攘,大有皇家天使出巡的气势。
哪知到还未走出家宅门前的通街,就发现前路中央站着一个穿着怪异的男子,只见这男子身上的汉式袍服半黑半白,头上披散的长发也是半黑半白,相貌清奇,仪表堂堂。
此人街中站定,渊渟岳立的气场便四面八方扩散开来,甚至于街道两旁闲走的居民也被这强大的气场排挤得纷纷避走,边咸一伙人来到这男子身前十来步之地时,整个通街被硬生生的劈开了一道隔离带来。
“兀那汉子,何故当了我家大人的去路?”边咸身边一个青皮混混很有眼色,站在人群中间抢先开声,只不过声音发颤,有些色厉内荏的味道。
站在街心装酷的男子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的边咸,朗声道:“你便是边咸?”
“是又怎样?你是何人,敢当本大人的去路?”边咸中午在小妾房中吃酒,此时醉意未消,不由侧头向身旁伴当嬉笑道:“这厮欺我年少,当我不知聂政、荆轲,想要当街刺我?”
说完又伸手戟指男子,大声喝道:“兀那贼人,速速报上名来,你可知道边某乃是何人门下,这京兆重地,朗朗乾坤,你敢动某家分毫?”
“哈哈哈!好一个朗朗乾坤!”男子仰首大笑,恰在此时一阵疾风吹过街心,将他眉心为界,左半黑右半白的长发吹得随风狂舞,整张脸也笑得变形狰狞,格外可怖。
男子厉声喝道:“吾乃墨者革离!边咸,尔甘为奸相路岩爪牙,为其卖官鬻狱、搜刮民脂民膏,今日吾便代天执法,先取尔狗命!待奸相恶贯满盈之时,再送他与你黄泉作伴!”
这墨者革离声色俱厉,句句话语掷地有声,一时间惊得边咸和一众伴当目瞪口呆,通街之上的寒风也霎时凛冽起来。不过边咸虽然猜出了这墨者革离果然是要效仿聂政、荆轲,却没想出应对的对策,一时间傻在了原地。不过他身边的伴当可都是从小被人唬大的,只见一个粗壮汉子最先醒过神来,咧嘴一笑操着跟水火棒走上前来,嘿嘿笑道:“你这贼人,胆敢寻边大人的麻烦,先来跟十三郎试试手段。”
不待这粗壮汉子走近,只见那墨者革离抬起手来,手中操持一物指向高坐马上的边咸,说时迟那时快,只听革离口中爆喝一声:“天雷!”
“轰!”
革离手中突然钻出一条火龙,直扑十三郎门面,而藏在人群中的边咸只觉菊花一紧,跟着便见胯下吐蕃骏马的硕大头颅犹如一朵绽放的菊花般暴烈开来,爆出一蓬血雨浇了他满身满脸。
再一次,整个场面都被这惊天一击给hold住,没了脑袋的吐蕃骏马身子一斜倒了下去,将边咸的一条腿和一个倒霉伴当压在身下。这骏马身型高大,背脊近乎八尺,体重怕有千斤,一时间将两人压在地上不能动弹。足有十息功夫,要跟革离试手段的十三郎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也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伴当猛然回过神纷纷撒丫子跑了个一干二净。
再看那十三郎满脸漆黑不说,额前头发全被烤焦,好似火塘里走了一遭的灶王,此刻双眼翻白,口吐白沫,鼻中没了呼吸,竟是活活被吓死了。
革离收了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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