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活着多悲惨,那么,为什么我还能笑出来?”上官敏华半垂头向他挑挑眼眉,危险又诡奇,语气中明显地透露出不怀好意的意味来,那么低沉又那么地有份量,“那是因为我知道有人比我更悲惨!”
章春潮以为她在故弄玄虚,并不理会,扔下他手中托管的财物,准备离开。身后女子低低一问止住了他抬起的那只脚。她问道:“信物呢?”
就算没有信物也该有个管事,如章潮生者。
他回过头,神se不变,依然美艳得让人心惊肉跳。他轻声回道:“什么信物?”
“小春师傅,您不会以为我这个脑子进了水的蠢女人能管得住这么一大票子人和钱?”上官敏华听似恭谨的话里饱含着浓浓的嘲弄,她轻轻笑道,“还是说,你们就在等着瓜分这些东西?”
章春潮半侧的身子站定,面容有些扭曲的样子,轻声问道:“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麻烦你再说一遍。”
这个男人周身散发出浓浓的阴暗的死气,就像她最初在私狱看到的时候一样,漂亮得惊人,但是,也恐怖得没有人性。周承熙那可以预测的脾气,完全不能与章春潮的可怕相提并论。看到这张妖艳过火的男人的脸,上官敏华双腿都情不自禁地要颤动,她捏着拳头在他的逼视下不自觉地后退。
他不是秦关月,不是司空高,也不是掌控着生死大权让她不甘低头的正德帝,更不是别的她认识的那些可以肆意的古人。在他身上,她领受到一种久违地感觉。记忆深处那种拼杀职场遇见强敌而起的兴奋感.手机站.
棋逢对手,只会让她越来越无趣。
只有强敌,压倒一切的强敌。藐视所有地强敌,方能逼出她心底最大的潜能。激起她地好斗性,去打败他,让他成为她的俘虏,从意志上征服他!
所以,她抬起头。强迫自己的眼睛不逃离,沉静地看着对方,左颊肌肉微动,努力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伸出左手掌,道:“章春潮,承认吧,你需要我!”
章春潮的眼眸又深又黑,如一柄叫嚣着饮血地出鞘利剑。他冷冷瞪视对方,确信眼前这个女子又找回很久以前那种不可挫败的锐气后,他又笑起来。轻轻柔柔,如雾仿似梦。他道:“你知道我需要什么?”
上官敏华上颔一扬。眼神犀利而强硬,很自信地回道:“我掌控上官家的那一天。就是你的脱身之日。”
“以你现在这等光景,说这样的话不是很可笑吗?”
上官敏华一滞,她又鼓起勇气道:“没错,我现在境况是很糟糕,看似风光,实则危机重重。但是,我比上官锦华更易博得周承熙的信任与恩宠!”
上官锦华想要重掌上官家族,重现家族的风采,也要看她或者皇帝许不许。
章春潮赞许地看了她一眼,眼眉间的冰冷杀意渐融,他笑意盎然,似挑逗又似玩笑,道:“我看大公子还蛮疼爱你这个妹,怎地你这么不待见他?”
“一山难容二虎。”她几乎是咬着舌头说出来,当年谁救的谁谁伤地谁记忆早已模糊,但是她的噩梦在继续,她的尊严备受挑战,她地生存必须掌控在自己手上。
章春潮柔和了周身的气息,像聊家常一般问道:“即使本朝公主出嫁,也未必有这般大手笔,你怎么会想到这些?”
因为他说过他只为老狐狸再办三件事,那时候,她就留心:赴南梁救她一次,她初入皇宫守护一次,最后一件应是为上官锦华办地。尽管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显然章氏兄弟之间出现了严重地分歧。
上官敏华用强大的意志压制住自己地欢快,道:“因为我知道,要顺利继承这么庞大的财产,不能凭依据,而在于人的掌控。”
“几年?”
“周承熙最迟五年后动手,秦关月扫平南北两国统一三国的计划最少要五年。”上官敏华把时间估计到最大处,“所以,十年。”
章春潮闻言,眼神决然,一抖锦绣大袍,道:“好,我给你十年。”
不知他从什么地方变出一个瓷碗,里面盛了白酒,发出熏人醉的酒香,只见他扔出一把匕首,道:“滴血。”
上官敏华压下心中疑问,迅速割腕滴血。章春潮就着血水一饮而尽,眼睛一直盯着她,见她没有多余的反应,淡淡地解释道:“有一种毒,只有上官家骨血才能解。”
“哦。”除了这个单字,她还真想不出别的话。
章春潮对她的镇定从容很满意,道:“敏华小姐,不要让我失望。”
上官敏华这才松了一口气,她的后背发凉又发湿,镇定地要求:“请小春师傅守这永乐宫,本宫不想与庆德帝撕破脸。“哦,这倒有趣了,发生了何事?”
上官敏华看看自己的掌心,对皇帝萌生杀意对不能离开皇宫的她来说意味着什么?自取灭亡。所以,她要断绝自己的念想,她道:“他要杀我的儿子。”
章春潮被逗乐了,全无之前的持稳与危险,他笑笑停停,道:“这庆德帝也有意思了,太子妃的儿子可以用来和老丈人做交换的筹码,王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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