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别急!”,降雪说道。
紧接着,她便附在汝嫣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隔了几日,宇文澈去了孙皇后的宫里。
孙皇后自然是满心地欢喜。然而,宇文澈的心里似乎并不太高兴。
孙皇后是在宫中混迹了多年的老手,这一点见机行事的本事还是有的。孙皇后见宇文澈自进门后便一直黑着张脸,便料想皇上这一定是遇着事了,说不定还是与自己有关的事,此事如果不能妥善地处理,说不定,自己就不知不觉地成了替死鬼。尛說Φ紋網
孙皇后赶紧摒退了左右,亲自斟了茶水,给宇文澈奉上。
孙皇后满脸堆笑,对宇文澈道:“皇上,这是新进贡的茶叶,臣妾特地取了梅花上的新露,烹制而成,皇上新尝尝。但是臣妾愚笨,烹茶的手法,自然与宫中专艺的技徒不能相比。因此,有何纰漏的地方还请皇上一定要给臣妾指出来,这样臣妾今后的茶艺才能有所精进!”
说此事而意指彼事,孙皇后果然不是一般的聪慧。
这样一来,宇文澈心中的气也小了不少。
“听说,前几日,淮南王是找皇后了?”,宇文澈开门见山地问道。
不用问,孙皇后也知道此事是谁人透露给皇上的。
“回皇上,皇叔前几日确实来找过臣妾!”,孙皇后本也有着自己的计划,不料,却被人捷足先登。这样一来,便完全打乱了自己之前的计划。但是,事到如今,也只能如实相报了。
“他可是来问你关于宁妃的下落?”,宇文澈又问道。
“确实如此!”,孙皇后又如实回答道,“不过,皇上请放心,臣妾什么都没有说,真的,皇上,请皇上一定要相信臣妾!”
宇文澈直直地看着孙皇后的眼睛,那种眼神瞪得人的心里直发毛。
“皇上,臣妾真的没有……!”,孙皇后怯怯地说道。
宇文澈冷冷地笑了几声,用自己的食指堵住了孙皇后的嘴,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对孙皇后说道:“皇后,朕并没有说不相信你!”
而正是宇文澈的这种前所未有的温柔,听得孙皇后的心里发毛,并不由得暗暗在心中打了一个激灵。
“不过,今天朕想要告诉你的是,下次淮南王再来找你问的话,你便把宁妃的住处告诉他!”,宇文澈笑道。
“什么?”,孙皇后实在是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此前皇上防这淮南王可跟防贼一样,现在却要实然主动地告诉淮南王宁妃的下落。
宇文澈突然的这种态度的转变,实在是孙皇后有些应接不瑕。
“皇上,这……这确定吗?”,孙皇后问。
“那是自然!”,宇文澈回答。
接着,宇文澈又附在了孙皇后的耳边,对她耳语了一阵。
听得孙皇后的神情变化得十分迅速。
“皇上,这……这确定吗?”,孙皇后再次找宇文澈确定道。
宇文澈有些生气了,直言道:“此事你做得了便做,做不了,自然有旁的人可以做!”
孙皇后也自然知道那个旁的人指的是谁。
相比从前的林嫆,那个叫降雪的来历不明的女人虽然身家不如林嫆的显赫,容颜也不如林嫆的出彩。然而,这个女人身上却有着一种十分可怕的东西,这种东西有时候甚至连孙皇后自己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
但是,孙皇后只知道,与这个女人斗法,可比从前与林嫆相斗时压力大多了。从前她与林嫆相斗,再不济也只不过是打了个平手而已,而且,事实证明,这场战役最后的得胜者仍然是她孙皇后。
到现在为止,半年多以前那场宫变的情形还浮现在孙皇后的脑海。
当时的情况是当时的雪妃怀有身孕,却遭到了林嫆的毒害,最后宫中的太医的极力救治,只能勉强挽回了雪妃的性命,而雪妃肚中的孩子却因此化作一团血肉,再无机会看一眼这个世界。
而当时的林嗣源刚刚查获了宇文长鸿与宇文长青等人的谋反,立了大功,势头正盛,皇上正着手准备林嗣源的封王事宜了,不料,谁想,会突然出现这种情况。
对于此事,皇上本也只是象征性地罚罚林嫆,降降品级,罚罚份银之类的,毕竟,林嗣源的声势地位都摆在那里,相反,降雪却无半点背景与身家。这件事,换成谁,都是这么个处理方法。
然而,偏偏这林嗣源不识好歹,侍宠而娇,居然带了亲兵强闯入宫当面质问皇上。结果,皇上一发怒,便直接给林嗣源判了个意图谋反的罪,全家抄斩。除了林婉与小运子侥幸逃脱之外,林家的其余人等,无一幸免。林嫆也被打入冷宫,只是几月之后,便于冷宫之中放火了。
这件事情也让当时的满朝文武唏嘘不已,果然是旦夕祸福,生与死,荣与辱只在朝夕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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