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喜,迎亲队伍已经去了几日,李清照为何至今还未到京,莫非李格非想抗旨?”
赵佶在宫中等了两天的时间,可是李清照的一点消息也没有,心想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叫来身边的太监来喜问道。
来喜回道:“李格非乃朝廷老臣,量他也没这个胆子,皇上这次纳李清照,只怕她心中颇有怨言,等她想通了,也就好了,皇上再耐心等几日。”
“朕能等吗?”赵佶面露不悦之色,“速去打探消息,有什么情况,立刻来汇报。”
赵佶对李清照可是势在必得,煮熟的鸭子可不能放飞了。
“奴才遵旨。”
来喜唱了一声诺,领旨去探听李格非的消息去了。
李格非自从出了宫门之后,心中一直忐忑不安:一入侯门深似海,何况进宫呢!李清照正当青春年华,若进宫中服侍昏君,只怕只有独守空房的分。
可他由不得不担心自己的身家性命,若违抗圣旨,那可是杀头之罪。他这把年纪了,死不足惜,可不能让女儿无辜受到牵连啊。
李格非到家将事情的细末都和李清照说了一遍。
“什么?父亲,女儿心中只有赵明诚,怎能去服侍那个昏君,你自己应允的事情,你自己解决。”
李清照身在闺阁,那想得到父亲竟然应允了这门亲事,顿时大惊。
“胡闹!”李格非大喝了一声,又安慰道,“女儿啊,你也是读书人,须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看上了你,只能是怨李家命苦,怪不得别人,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皇上的迎亲队伍已在驿馆安歇,不可耽搁啊。”
李格非好言相劝,希望李清照能为李家的安危考虑。
“女儿不……”
李清照虽是一届词宗,毕竟还是女流,耍起性子来了。
说完,便转身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女儿,女儿……”
李格非大叫了两声,李清照只是不理。但却有“呜呜”抽噎之声传出。
李清照伤心归伤心,但心中另计一动,立即想到了赵明成,命丫鬟备了笔墨,修了一封书信给赵明成,希望他能动员天下士子。他不相信昏君能堵住天下士子的悠悠之口。
写罢!飞鸽传书至赵明成。
赵明成也早已听说了昏君强娶自己未婚妻的事情,心中也是一筹莫展,正在酒馆中和几个朋友和闷酒。
接到李清照的书信,赵明成一边大骂一边哭不跌。
“赵兄,李易安说了些什么?”
“你们自己看吧!”赵明诚将书信递给了几个朋友,然后接着道:“各位,这关乎到赵某的名声,请各位助我一臂之力。”
“这……赵兄啊……”看完书信的几人脸上顿时露出了犯难之色,“不是我们这些朋友不想帮你,只是这件事乃皇上旨意,轻则咱们的仕途堪忧,重则性命难保,我看赵兄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和皇上作对,那不是死路一条吗?”
“你们……你们……”
赵明成看着这些朋友平常叫嚣,现在却畏首畏尾,损失大失所望。
几人又道:“赵兄,不是我们怕事,但此事我们也是爱莫能助啊,我们好言相劝,你自己看着办吧!李易安虽然是才女,但天涯何处无芳草,只要考取功名,以后还怕……赵兄,咱们就此别过。”
赵明辰闻言,又一连喝了三杯酒,心中乱作一团。回到家中苦想了一夜。
连夜,赵明诚也提笔回了一封书信。
李清照接到书信之后,喜出望外,可打开书信之后,整个人都木讷了。
只见书信写到:“与卿相识,足慰赵某平生。然昏君无道,冒天下之不违,天下切齿,赵某亦痛心疾首,内如刀割;奈皇命难违,无力回天,愿与卿来生再会,勿复相念。”
李清照此刻死的心都有了。
没想到赵明诚竟是这样怕死的软骨头,真是错看人了。
良久之后,李清照叫来了父亲李格非。
李格非一喜:“女儿,你想通了。”
“为了不连累父亲,女儿愿意进宫。”
李清照喊着泪水应道。
“哎,只是苦了女儿了。”李格非意味深长的安慰一声,续道,“你赶紧收拾收拾!”
说着出门安排其它事宜了。
赵佶这几天已经为李清照,苏小妹和唐婉修造了寝殿。听得李清照到汴京的消息,急忙派蔡京和韩中彦去玄武门迎亲,他自己穿上龙袍,在宫中等候。
三宫六院嫔妃,宫女,太监,以及皇后,全都陪着赵佶。
半个时辰过后,喇叭声,炮竹声响彻天际。
“李清照参见皇上。”
李清照一下了花轿之后,赵佶便亲自迎了过去,李清照按照礼节也带上了红盖头,但从她的语气中,赵佶可以听出她心中不悦。
“爱妃平身!”
赵佶伸手去拉李清照的手,然而李清照却有意的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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