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县令分好几个级别,一等的叫做“赤县令”,即京城所在县的知县。这样的县令是正七品官,人常说的“七品芝麻官”指的就是此等官。次一等县令是“麓县令”,即京麓一带的县令,这样的县令是正八品,与赵兴现在的级别相同。
再次一等是“上州县令”,简称“知县”,从八品。中下州县令又分“上中下”三等;而像胶西这样新设立的县,是实实在在的“上州小县令”,不大不小恰好从八品,比赵兴品级低一级。而县丞正九品,县尉更低,属从九品官。
宋代的官职是叠屋架床的,比如李之纯,头上有数个官衔。而赵兴是官场菜鸟,头上官衔一个是九品最末尾的名誉官“迪功郎”,一个是职事官----密州团练判官勾当签押事。此外,他参加职馆试,还获得了一个馆职----正八品的“直秘阁”。这个官职称“贴职”
如果赵兴再兼任一个县令与县丞,属于本官高于或等于差谴官,官名前要加个“行”字。这份官职不影响他密州团练一职,他还多领一份薪水。相对来说,赵兴比较满意县丞这个职位。这官事不多,本身相当于橡皮图章。
“大人如此恳切,我就不客气了,我比较中意县丞这个职务”,赵兴坦然的回答。
王子韶摇摇头:“两任县丞才可以做一任知县,而一任知县就可以升迁为州通判。两任通判才可以升知州,离人要任县丞。这不是要多熬三年资历吗?”
赵兴无所谓,他诚恳的谢过对方地好意,王子韶又问:“听说离人手下有很多奇人异士,不知能否给我推荐一二?我妻舅家也筹划着成立一个商团,或许将来能参与运河开凿。”
赵兴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他早就知道会有眼前地结果,指望一群贪官修建这么宏伟的工程,那只能是给贪官们开贪污盛宴----唯一的愿望是,他们别贪的太狠,把那条运河修成豆腐渣。
赵兴答应下来这事。王子韶兴致勃勃,继续说:“离人,我府右也有一位奇人,你该见见,你师兄晁补之还夸过他。”
王子韶的神情颇有炫耀的意思,赵兴也很配合的露出渴望的神情。但王子韶似乎想把这惊奇留到最后,他端起茶来。悠闲的喝了两口,而后慢悠悠地说:“此际正值午时,听说离人素好鉴赏美食,我府上的厨子新学了几种菜式,且让我们边吃边谈……嗯,我这命人去呼唤那位奇人。”
赵兴笑意盈盈,他自觉地自己多了九百年地饮食知识,王子韶怎敢在他面前炫耀?想当年,他什么**大餐没吃过?
宴席很快摆上来了,那位奇人也被请来。坐在陪席,王子韶亲切介绍、浓重推出:“此为吾友邓御夫,字从义。曾著农历一百二十卷。(晁)补之推崇其书言耕织、刍牧与凡种艺、养生、备荒之事,较《齐民要术》尤密。”
哦?这事赵兴感兴趣,可邓御夫这个名字比较陌生,赵兴不记的历史上真有比《齐民要术》更详尽的论述中国北方农牧业、纺织经验以及种植工艺和养生备荒的书……莫非,这本书也消失了?
赵兴眼珠转了转,赶紧问:“从义这本书出了吗?印了多少册?版权在哪个书房?”
一百二十卷,那可是一篇宏伟巨著,这样的农书在别的时代。有可能农民看不懂,但在宋代不存在这个问题,将这本书最大限度的刊印,准是个挣钱地事……最好在送几本到日本去,一定能够保存到现代。让子孙们好好看看北宋的农业文化。那么名声也有了。
邓御夫笑得很欣慰。王子韶笑得很得意。两人笑罢,邓御夫回答:“幸奈王知州支助。这本书刊印了三千册,版权在杭州印书局。”
赵兴马上点头,豪气逼人的回答:“此等巨著怎能只印三千册。该印的多一点,让皇宋农民都晓得这本书胜过《齐民要术》……我把这本书的版权买下来,在加印两万册……”
邓御夫连忙拱手称谢,王子韶笑得很开心,他谦逊的转移话题:“早听说离人豪富,我等就不与离人客气了----来,酒宴已经备好,我们边吃边谈。”
赵兴一边走,一边试探:“从义,有没有心思出来帮帮我,我从南洋西洋搜集了很多花种树木,正发愁如何栽培,有你这位农艺专家出场,令我平添许多信心,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见识一下天下奇花?再写一本《天下奇花录》?”
邓御夫正中下怀,他回答的很快:“早听补之说,大苏学士的掌书记马正卿跟了你三年,顿成巨富,如今在汴梁城组织货栈,弄得风生水起。有马梦得前例在先,只要离人肯开口,汴梁城一半的能人都会跑到你府上拜访,我怎能不肯呢,何况还有机会见识一下天下奇花!”
王子韶对邓御夫找见出路非常欣慰,这个人才是他发觉的,日后邓御夫地成就越大,越能体现他慧眼识珠。王子韶笑得很开心,他热情的招呼众人:“好啦好啦,酒菜快凉了,此际正是蟹肥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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