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用刚好站在旁边,他闻言很好奇的问:“怎么,临海军还有一半的战船?”
宣祈被这话噎得满脸通红,赵兴挑起大拇指,说:“聪明,我喜欢跟聪明人说话,谁派你来的,难道这主意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这话思维跳跃过大,张用不理解,他诧异的问:“怎么回事?你我双方本属敌对,为什么不打下去?”
宣祈眼珠乱转,鼓足了勇气回答:“好汉爷孤军深入营州,早晚是要撤走的,沙忽带大人、高闾山大人已经率三万大军赶到了榆关,他们之所以现在还没行动,是在等待南京道上的消息。好汉爷,要走趁早走,否则大军四面合围,那就走不脱了----我进城时,恍惚也看到好汉们正在收拾行装。”
赵兴拍着大腿对张用说:“你瞧,这就是聪明人,他知道我早晚要撤退,所以想与我达成一个协议----我明白,锦州水军屡战不利,新任都指挥那谁谁---赵辅义是吧,他既不敢出战,又恐惧上面的责罚,所以才派你出来,希望与我达成一个协议,比如我在水面上假装败退,以便把这场功劳让给你们,是吧?”
张用看可宣祈半天,感慨说:“你说啊,我怎么竟碰见一些精明古怪的人?!人都有一个脑袋,怎么你们的脑袋长的这么精明,这心思,猜一猜就要绕好几个弯子。”
赵兴笑意盈盈的望着那位宣祈。说:“所以我才要问。这主意是谁出地,不简单啊,竟然能猜透我地心思,辽国也有如此的人才,怎么才是个巡检?”
宣祈有点尴尬。他这个巡检还是临出发时任命的,当时他也就是看到赵辅义有点走投无路,所以才胡乱一猜。这个想法在别人看来够大胆狂妄的,但目前营州水军正被人压着打,残存的水军战船根本不敢开出水寨,赵辅义是病急乱投医,为了保住脑袋。才相信了宣祈地胡言乱语。没想到那厮的运气比中头奖彩票还强大。
“我承认,我的水军是损失了半数船只,但我有个疑问,我的半数是多少船?锦州水军的半数是多少船?”赵兴带着亲切的微笑,很天真的问。
这个问题宣祈回答不出来,因为锦州水军不止损失了一半地人,前任水军都指挥临出战时,绝望地把所有能战斗的大型船只全部带出港湾,结果无一艘返回。
这场战斗就发生在近海。水寨里剩余的人员都目击了那场战斗,对方虽然也沉了两艘船,但似乎沉的有点奇怪,那些船操作远比锦州水军灵活,但它们好像接到了死命令。决不让开西向的航道。这才让锦州水军死缠乱打,弄沉两艘。重伤一艘。而锦州水军这方面,出战的船只全体沉没。
外面“海盗”的战船似乎设施齐全,不等船沉就有救援船只靠上来,接走幸存船员。但锦州水军没有救援设备,船上的水手只能跳到冰冷的海里,虽然战斗地点离岸很近,但竟没有一位船员成功游到岸边。
如今锦州水军还剩一半地船只,但都是小船、纵火船,而熟练的水手大都战死。赵辅义面临有船无人的局面,他不出战要被上司斩首;出战要被击沉,淹死;左右是个死,他才心存侥幸,相信了宣祈的胡言乱语。
“我喜欢跟聪明人说话,但我有点担心,一旦让你们的战船出港,你们趁机运送士兵怎么办?你有什么好办法?”赵兴脸上地笑容没有变化,连程爽催他来动身,他也毫不动容。
“好汉,打不下去了,我临海军把所有会操船地人都调到船上,也难以把剩下的战船全部开动。”宣祈叫苦连天,说了实话。
“好吧,反正我要撤走了,索性送你们一个人情在此。你回去告诉赵辅义都指挥,不必派所有地船出来,只选择亲信,带五六艘船出来足够了。不过,我来一趟,船还没有装满----”赵兴拖长了腔调说。
宣祈很明白,他马上回答:“赵大人那里自会有表示,我们一定会准备一些金银珠宝,请好汉笑纳。”
张用那里插嘴:“至少需要一万贯。”
宣祈只以为张用是赵兴的幕僚,他翻了个白眼,躬身向赵兴施礼:“就如这位好汉所说的数目,如何?”
赵兴点点头:“一万贯,虽然少了点,也就勉强凑合吧。你是个聪明人,回去跟你家大人说,我还有一些小买卖,想与你家大人商量,我知道辽国缺粮,可你们有马,每月朔望、初一、十五我会运粮在锦州海面,等待你家大人出海交易,怎么样?你家大人有没有兴趣?”
宣祈吃了一惊,急问:“大人不是宋人?”
宋国有规定,禁止向辽国出售粮食。违者斩首。赵兴大大咧咧的要向对方出售粮食,这让宣祈很是惊诧。一旁的张用也很惊愕,但他知道自己脑子转不过来,生怕误了赵兴的事,所以虽然频频使眼色,但却不敢开
赵兴没有回答宣祈的问题,他一招手,唤过程爽:“来啊,拿一些商品来,让宣巡检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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