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犹豫了一下,含糊其词的回答:“今日我家小妾入门……梦溪先生,我家小妾等很久了,抛物线的事以后再谈,我现在需要的是抱人而不是抛,咱回头再聊,如何?”
沈括脸上出现一丝僵硬的笑容,他用行动代替回答----扭头脸去,沈括呼喊那两个倭女:“灯来,靠近点。”
沈括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赵兴松了口气,他冲源业平使了个颜色,两人一言不发的退出了房间。
才一出门,源业平脱口而出:“我说怎么……”
走廊里巨大的回声吓了源业平一跳,他本是随口用平常语调说出来的话,但在走廊里却显得像一声呐喊。发现失误后,源业平紧紧闭住了嘴,等与赵兴走进另一间会客室,他轻轻吐了口气,用儿语般的声音轻声哼哼:“我说怎么我们的炮老打不准,原来瞄准的时候还有这个道理---望山要与枪口齐平,而不是枪口准星。”
赵兴摇头:“你这就说错了,它绝对是望山与准星之间的瞄准,只不过准星与望山之间的数学模式我们选错了,所以我们测算的不准……刚才沈括那番话,让我明白了:我们错了,准心的高度不应该从枪管口度量,因为管壁有厚薄,所以,这样作出的准星与望山之间形不成等差,而因为青铜成分的差异导致收缩率不同,进而导致每根枪管的管壁厚薄都不一样,所以我们无法做到望山的标准化。
这种情况放在枪上倒不成问题,因为枪毕竟打不远。放在炮上就成了大问题,望山上差一丝,炮弹打出去可能相差一百米,这就是原因。现在我明白了,他的话让我彻底明白了望山与准星地关系。这让我们的望山刻度一下子摆脱了经验主义……很好,这可是个宝贝啊。”
源业平明白赵兴的意思,马上回答:“我会给你盯紧他。”
赵兴苦笑了一下,摸着额头说:“我好像没有答应你回来。你回来了,密州怎么办?”
源业平笑了。笑的很娇媚,他半掩着嘴,笑的花枝烂灿:“密州那里还用操心吗。你那套……股份制公司运作方法----对,是这个名字。你那套股份制公司运作方法严谨的针都插不进去。密州的商户看到好处,生恐执行过程中出现失误。让别人钻了空子,进而影响到自己的收入。他们对那套规则地维护可自觉了,浑不用你**心。”
商业文明就这点好处,它的交易原则是公平地,只要确立了一个框架,框架内的人会拼尽全力发掘出体系的最大效益。一旦框架内地商人开始崛起,想要撼动这一框架,已经不是一两个人所能做到的。
源业平说的就是这个道理。赵兴无奈。他摊了摊手。回答:“我这才搬房子,各处人手都没有空缺。你今天恐怕要凑合一晚上了,等明天你在城堡下任选一栋房子安置。另外,经过此事后,我打算训练一批庄丁----从淮南黄州征召,人都说淮人悍勇,你帮我训练出五百庄丁来,剿匪地事,你就不插手了。”
源业平站起身来,向外轰赵兴,他幽怨的说:“去吧去吧,跟你地小妾玩去吧。此地甚好,让人拿个毯子来,我便在这屋里凑合一晚。”
赵兴出了门,那两名黑人女子提着灯站在楼道里,躬身向他行礼,她们用阿拉伯语向赵兴汇报:“老爷,我们已经巡视了个个楼层,整个大楼已经陷入了沉睡,您需要再看一遍吗?”
赵兴笑了笑,摆摆手吩咐:“放出狗与猫,吩咐院子里关门勒索,你们也休息吧。”
这座大楼里的楼道就是个巨大的回音廊,赵兴脱下鞋子,手里拧着鞋,悄无声息的走着,推开了陈伊伊的婚房,屋内三名侍女向赵兴鞠躬,床头还坐着一名侍女,见到赵兴进来,她抬手要推床上的陈伊伊,赵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挥手命令她们退下。
陈伊伊竟然睡了,这个小孩子兴奋了好几天,整个婚礼上她都在欢笑,等她坐在自己房子里安静下来,竟然不由自主地沉睡过去,连身上地婚衣都没脱去。
赵兴坐在床头,盯着那张在睡梦中微笑的小脸,凝望了片刻,他轻手轻脚地替陈伊伊脱去外衣,拿一床蚕丝被盖上,自己叹了口气,在地毯上找了块地方,躺下睡着了。
清晨时分,赵兴被一声尖叫惊醒,抬眼一看,只见陈伊伊睡眼朦胧的坐在床上,连声问:“几时了,天哪,我要伺候夫君,夫君呢,怎么……”
赵兴躺在床边的地毯上,悠然的提醒:“我在这。”
陈伊伊揉了揉眼睛,眼珠转了转,欣喜的扑了上来,兴奋的喊叫着:“地毯上,你喜欢在地毯上吗,太好了。”
她说完,掀开赵兴的被子钻了进来,然后紧紧的,一脸幸福的抱着赵兴不肯撒手……
正午时分,赵兴才下到楼下的餐厅,餐厅里只剩下了苏轼与高俅,苏轼翻着一份邸报,高俅看见赵兴进来,笑着说:“昨天的审讯结果来了,离人要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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