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诺平当然知道这是一首秦歌,他家学渊源,自然精通宋朝的歌艺,只是这曲词他闻所未闻,一时之间没话找话的想向同伴求证,这首歌慷慨激昂,连敌对立场的张诺平也不禁赞叹:“早听说赵狗官是苏学士的弟子,词曲享一时盛名,也算个诗词大家。如此一来,张五被他捉去也算是好事,但愿那小子有机会跟赵狗官学上一两手……
传令下去,不得伤害赵狗官,我需要活擒他,让他今后为我唱词谱曲。”
纷乱的战场上,这样的命令根本来不及传递到前线,张诺平是在这里做个姿态,他的话音刚落,宋军阵里已经飞起了一片铁蛋,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接连响起,这种射击频率只能是旋风炮的效果,而旋风炮流传到宋国那里,出自于张五公子的功劳,张诺平有点尴尬,他扭过脸去,假意不在关注战况。同僚也识趣,对宋军的动态不予评价
爆炸声响成一片,帅范在军中怒吼:“射击,快速射击,把他们挡在阵外。”
帅范的**不可能实现,前阵的偏厢车尚未布置完毕,西夏宿卫军在付出重大伤亡后,终于沿着偏厢车的缝隙冲入军阵,此时,赵兴已经从马僮手里接过大刀,脸色平静的吩咐:“来不及了,帅判官,全军有你统领,命令旋风炮、床弩继续射击,一定要阻断西夏人的后续攻击。前线归我,你选择适当时机全军压上。”
赵兴领着他地仆人神色平定的向激战前沿走去。杖鼓乐队留在原地,看到赵兴一步一步,稳定地走向搏杀前沿,他们陡然拔高了嗓门,高声吟唱:“赳赳老秦。共赴国殇,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不过日子了”,帅范疯狂的喊着:“把炸弹给我全打出去。还有火药箭,都给我调到最大射程,不要停,给我全打出去。”
前线被突破,宋军本来有点慌乱,但赵兴走过的地方。宋军立刻稳定下来,他们随着杖鼓乐的歌声高声吟唱:“赳赳老秦,共赴国殇,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旋风炮、床弩前方的士兵逐渐恢复平静,帅范也冷静下来,他流水般地听着军情报告,并频繁发出指令。
“报,前沿环县枪手伤亡惨重。已经溃散了……”
“调胜羌寨枪兵上前,加派第三连予以支援,命令环县剩余枪手从我阵左方退下,进入左翼进行修整,命令右翼温溪心调一个都填补第三连防区。”
“报:第三连连长丰翔阵亡,第三连伤亡两成,胜羌寨枪兵崩溃。第五连顶上去了。”
“这么快的速度……调第三连残兵从右翼退下。==命令归德堡枪兵前移。填补第五连防区……”
“报:招讨大人赶到了,正在组织人手反击。前线已经稳定,第五连伤亡三成,死战不退。”
“命令旋风炮、床弩不要停,命令第十一连上去增援,命令教导营填补十一连空缺……”
停了片刻,帅范叹了口气:“原来,战争真是一道管理学难题,这人员的流动与调派真是个难题啊……命令残余环县枪手与第三连混编,命令残余胜羌寨枪兵也编入第三连,命令第三连军官按官阶顺次替补,整编完毕后立即回报。”
帅范在那里应付管理学难题,赵兴已开始应付潮水般涌来的西夏兵,在他地指挥下,前线士兵以排为单位结成一个个密集小圆阵,每个圆阵之间留下很大的缝隙,任西夏骑兵纵横。\\却不时以班为单位,从圆阵里侧击西夏兵。
失去冲击速度的西夏兵攻击速度越来越缓慢,感觉宋人突然变的坚韧起来,大阵之间虽有通行缝隙,但时不时的会从旁边的小圆阵里射出几支冷箭,扔出几杆投枪,偶尔还会有几个人窜出大阵,向路过地骑兵发动进攻,渐渐的,窜入宋军阵中的西夏骑兵越来越少,宋军结成的***越来越大……
这次轮到赵兴出击了,他瞄准了西夏一名“抄手”,这名西夏人骑的高头大马,撞进了宋军一个小阵,接连撞翻几名宋军士兵,挥舞着刀砍翻几名宋兵,并狰狞的大喊:“宋奴,还敢顽抗……”
正在咆哮间,那抄手猛一回头,瞥见一个西瓜大小的流星锤向他飞来,忙回身用手里的刀一挡,叮的一声,火星迸射,流星锤改变方向重重地砸在抄手胸前,令他口喷鲜血,坐不稳战马。==
西夏军制是以“抄”为单位,每“抄”不限人手,一个部族里的青壮可以编成若干抄,甚至还有女抄。每抄的首领称之为“抄手”,担任抄手的多数是久经战火的老兵。
按说这样的老兵知道如何阻挡流星锤,这种武器不能横档,要顺着链子拨,将流星锤拨开才行,可刚才的流星锤飞来地太快,紧急之间,抄手只能横档,。这支流星锤出自赵兴之手,力道大地惊人,速度出乎抄手的预料,他本来想挡住锤尖,结果挡在链子上,狠狠挨了一锤后,抄手模糊不清地眼神里望见一黑一白两个高大的汉子扑向了他。
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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