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学生低声商议了一下,公推一名学生出面答话,他拱了拱手,恭敬的回答:“老师,您曾经拿黄州快哉亭、密州超然亭做习题,让我们测算这两个亭子的工程量与施工人手的组织协调。学生学了这个测算技巧后,又在广州大大小小建造过十多个亭子,其风格各异,大小不
这些亭子怎么施工,怎么组织管理人手,都已经是验证过的了,老师若求急求快,学生便把这几个亭子的模样拿过来用上,也耽误不了片刻功夫。”
赵兴沉吟不语,那学生看赵兴态度不甚满意,他又一拱手,继续说:“老师若不喜欢重样的东西,学生手头还有几个现成的案例,那是学生们闲着无事,设计出来的新花样,唯一遗憾的是没有经过实地测试。但这也不妨事,老师就当让学生们练练手,如何?”
赵兴轻轻点头:“好吧,就把这事当作一个习题作业----你们说,打算如何筹划这事?”
一名一赐乐业人上前拱手,抢答:“老师,韶州正在修路,还在开挖韶州煤矿与铁矿,那里人手都是现成的,钢铁也是现成的。我们可以从韶州调派人手,在此之前,从宜章当地雇用民夫清理地基。
建筑材料当中,除了钢筋,水泥也不用愁,老师这几年推行石头建筑,水泥建筑,石灰与粘土可以从韶州调派。此外,长江通洞**,洞**又通这里。从长江发船去黄州采购石灰,也用不了多少日子。至于木材与玻璃,韶州现有一个玻璃厂,虽然品质不高,但老师要的急的话,也可以勉强用上---大不了事后再换上新的。
只是木料不好办,好木料非得去广州采购才行,如今广州红木堆积如山,只要我们下了订单,广州造船厂的圆锯一开起来。也就是一两天地功夫……学生测算了一下,要是现在调配人手,从韶州调运钢筋,在宜章当地雇用扎灯笼的手艺匠编织钢筋龙骨架----前后大约十天就够了。如果幸运的话,也许五天足够。”
几个学生这些话包含了许多新名词,谢麟愕然的看着赵兴,半晌方感慨的说:“老夫下手晚了。都说赵离人这几年在广南推行新学,讲究学以致用,从今天的情景看,广州学子个个能抵大用。反过来看看老夫,老夫这几年只忙着风花雪月宴游人生,却没有培育几个学生,憾甚……赵大人,广州那几位贬官呢?”
赵兴先回答谢麟:“所有身在广南的贬官都将参加这次聚会----十天的功夫正好,足够时间挨个通知他们。并把他们接来宜章。”
谢麟微微皱了一下眉,哈哈笑着起身:“好吧,老夫去附近找几艘大船,也来尽尽地主之谊。”
谢麟大笑着迈步走出小亭。等他走远。赵兴挥手向学生下令:“快去准备吧。我希望能见到一个杰作。”
那名抢话地一赐乐业人不急着走。他拱手询问赵兴:“老师。听说您最近购买了一批真腊石匠。还有。听说。在香港您地家窑烧出了六方花砖。用来铺地很是精美……”
赵兴咂巴了一下嘴:“急就章盖成地亭子。用不上那么精美地东西吧……罢了。我允许你们随意调配各种资源。记住。我们这次是向天下展示你们地能力。展示你们地组织学与管理学地火候。十天之内亭子一定要盖好。里面地细部装饰则可以慢慢来。”
学生们不敢耽搁。立刻窜出了亭子。聚在一起商议分工。赵兴地身后。万俟咏慢慢晃了出来。若有所思地望着谢麟远去地背影眨巴着眼。赵兴头也不回。轻声反问:“怎样?”
万俟咏答:“****规矩。前面干地事叫做投石问路。后面才是真正地目地。谢麟不是来为吕惠卿说情地。他地真正目地是在与这次宜章两湖、两广学子大会。”
赵兴点了点头。附和说:“新党旧党视若水火。吕惠卿现在干地是泾源路经略。等于顶了谢麟地位置。我被吕惠卿撵出环庆。尚且一肚子怨气。我才不信谢麟地肚量比我还大。能眼看着别人来摘桃子。却亲密地像兄弟。
我也不信吕惠卿肯托他向我求情----即使两个人是同乡,也不可能。吕惠卿是条癞皮狗,他顶多向人打听一下谁能跟我说上话,绝对不会托谢麟来说这事的……可我就想不通,他干嘛把这次宜章之会弄的如此慎重。”
万俟咏责备的看了赵兴一眼:“大人,你也算是一个参加过西园之会的人,怎么就不懂文人聚会地意义----谢麟这是在结党,而且是明目张胆的结党。
如今天下太平了,朝堂上的党争越发惨烈,天下士子人人钳口,人人自危自己的危险,他谢麟有什么?荆湖穷困,民间叛乱不止,谢麟四处灭火扑救。弄不好,西夏战乱之后,他荆湖就成了耗费朝廷钱粮的大户,此情此景,他怎能不拉帮结派,以固自身。”
赵兴默默的想了一会,他摇摇头,叹了口气。
身为一个现代人,他体会不到在没有报纸、电视、互联网时代。文人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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