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业平现在在日本国内已经恢复了身份,日本宫廷与关东武士团很为这个人能在大宋当上一名官员而自豪,因此倭国朝廷虽然给源业平任命了一个更高官衔,但倭人仍以源业平的“天朝九品推官”为荣,他们不喜欢说源业平的日本官名,固执地称呼他为“源推官”。
这次,源业平带来的是一群小舟,这些小舟数量庞大,顺保寨简陋的码头停靠不了。事情紧急,源业平只好单舟登上北岸,过来接受赵兴的指示,其他的小舟则停在江心,等候下一步命令。
源业平见到一群朝廷大臣,两眼都冒星星,他依照大宋官场礼仪,以下官之礼参见在场的诸位上官,一脸的讨好媚笑,片刻间,便将正事忘了。江心小舟只好眼巴巴看着源推官在岸上与人打屁聊天。
在这种场合下,赵兴不方便把他拉到一边密谈,只好公开询问道:“源推官,你带来了多少人?”
源业平表情委屈:“大人,我手下的都是弓箭兵与长矛兵,火铳兵却一个都没有。现在我船上有三千人,其中有武士三百,后面还有萧氏兄弟带来的五百头下兵,也都是长矛大刀做武器,大人全要吗?”
在场人不知道源业平一直待在耽罗岛,帮赵兴经营耽罗岛马场,偶尔赵兴召唤他登上宋国大陆。那时,耽罗岛的事情则由萧氏兄弟主管。赵兴从辽国掳来的人口,其中的牧马人才都隐藏在耽罗岛。这次赵兴兵力匮乏,方显出赵兴经营耽罗岛的远谋:从耽罗岛调兵进入黄河口,只需要三五天的功夫,一支数千人地大军便赶到了。这比从京城调兵还快。
耽罗岛远在赵兴眼皮之外,赵兴只能遥控,他这座小岛又邻近北方强邻:女真人与辽人。为了防止先进武器泄露,赵兴给他们配备的武器更偏重于冷兵器,源业平嚷嚷了几年也没有得到火器,此刻他终于临战了,可算找见机会抱怨。
但赵兴的意志不可动摇,所以他没理会源业平的抱怨。下令:“调武士团所属一百武士过来----现在我身边连个传令的人都没有,你先给我点人手。其余的,你全部带上北岸。帅监司正在北岸奋战。你的任务是把他们接应回来,安全的接应回来。”
源业平兴奋地撸起了袖子,答话却在无意中泄露了耽罗岛底细:“我耽罗勇士训练了七八年,这次请长门殿见识一下我们耽罗武士的武勇。大人但请放心,我早有心领教一下中原最强骑兵。这次,就让我们来一个巅峰对决。”
源业平说罢转身奔到江边。他走后,在场地人都拧着眉毛思索着源业平无意中泄露的话,赵兴却在冲源业平地背影嘀咕:“巅峰对决,这大宋的巅峰不可能由倭人代表,这场战斗,还要靠火器为
许久,在大家的频频暗示下,张敦礼方扭着身子,小心地、嚅嗫的问:“这些,这些兵都是大人的家丁?”
赵兴咂了一下嘴。稍微遗憾地说:“是啊。数目是多了点!”
岂止是多了点,简直是……
见到赵兴避重就轻。陈忍不住了,问:“赵大人,怎么你在异域也置办有庄园,这些人是你在藩国的家丁?”
赵兴看了一眼张敦礼,决定把张氏将门拖下水:“是啊!我在密州地时候,跟张团练联手在辽国搜刮了一些战马,顺便掳获了一些牧马人。但密州人多地少,没有养马的地方,我便跟高丽的朴公商量,在高丽附近购买了一个岛,专门养马。袁推官卸任后,就帮我经营那座牧马岛,这次护送贡使,因为要靠近辽国海域航行,我担心出意外,所以让他们在黄河口警戒……如果不是情况紧急,我还不打算让他们进入河口。”
张敦礼盯了一眼曹煜,曹煜明白这个眼色的含义----耽罗岛兵马随心所欲进入黄河,这也意味着大宋海防形同虚设,幸好辽国人的航海能力有限,如果辽人航海能力强的话,沿着这条流北水河一路进逼汴梁,大宋危险了。
然而,这是曹煜没法解决的问题,原先流北水河也有一支水军,用于防备辽人,奈何黄河冬天要封冻,船只无法下水,加上流北水河前几年断流了,船只根本无法使用,这就造成了大宋黄河防线有河无防。
此种现象,怎么弥补?
难道冬天黄河封冻了,大家要把像赵兴坐舟一样巨大的大船抬上岸去,等到开春,再抬入河中?
压根不可能。
而小舟面对这样的巨船,简直没有防守能力,这种巨船只要碾压过来,小舟便像铁锤下的核桃一样脆弱。
不要说巨舟了,连赵兴随意舍弃在北岸地四艘冲滩中型船,也不是黄河水师所能抵抗地。
所以,在强大的水军面前,大宋地黄河防线形同筛子,曹煜想到今后要主持大名府的事务,只感到担子艰巨的令他无法承受。
源业平小舟离岸后,行在江心吼了几嗓子倭语,一队队士兵开始脱下外衣,赤着身子,高声吟唱“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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