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上,陈不群带着一大堆参谋向赵兴汇报:“太尉,我们目前有战船三百余艘,其中甲级炮舰一百一十二艘,补给舰六十艘,剩下的都是些小火力的支援舰,乙级舰、丙级舰。|
按大人的意思,我们不禁止商船尾随,以便从商船上获得补给。如今,尾随在船队后面的商船约有七百余艘,携带的补给足够装满一百艘战舰。现在我们已经出了虎门炮台,前面就是大洋,请大人指示,身后尾随的商队怎么办,是否需要将他们编练成组?”
赵兴轻轻点点头:“打旗号,告诉他们,让他们自己推举纲,编练成几支分舰队,跟在舰队后面,缓缓而行,不得冲撞我们的船队,敢乱我队伍---不,凡是靠近我船队,一律予以击沉。”
陈不群一边答应着,一边吩咐手下展开海图,询问:“老师,你认为在哪片海域适合展开决战?”
赵兴懒洋洋的回答:“为防止他们的纵火船,我们需要找一片开阔的海域;为训练各舰种的协调,我们需要找个小国练练手……就呼鲁纳吧,拿这个王朝给我们祭刀。”
按赵兴的意思,应该先从三佛齐与真腊动手,但战争的目的有时候要看出资的意愿。掏钱赞助这次出征的商人皆以为,三佛齐与真腊这两个小国对宋商够顺服了,反而印度的几个小国需要赵兴用炮弹轰开国门,这样一来,战的目标就变成了孟加拉湾附近的呼鲁纳(斯里兰卡)。取得了这个小岛,大宋水师就可以在孟加拉湾站稳脚跟,而后,想打哪个打哪个,远征不再是孤军深入。
这是大宋水师第一次携带如此庞大的舰队南下,尤其是,这是大宋海军第一次开始讲究各舰种协同。虽然沿路训练了一个多月,但各军舰之间的配合依旧不很娴熟。陈不群带领手下选定了战种,随即展开了大海图,开始在海图上推算舰队阵型。
赵兴来自一个信息量爆炸的时代,他偶尔获得一些信息,是这个时代人花费数百年推想,也摸索不出正确结果的。参谋们摆开阵型。赵兴带着回忆的神情,指点说:“舰队交战,似乎t型阵最合适。所谓t型阵……”
赵兴就手在纸上画了一个现代地心形标志,解释说:“各舰编组,从t型的尾端进入战场,而后转舵,用侧舷面对敌舰,火炮轮次射,射完毕后,再度转舵,重新排在t型尾端,顺次进入战场。在此期间。就是一个火炮冷却与重新装填地过程,这次舰船进入t型头。应该像上次相反的方向转舵----比如上次是用左舷面对敌舰,这次要争取做到右舷面对。从右舷轮次放炮。
这样一来,从t型尾端进入战场的战船。就会同时向两个方向行驶,以此保证我们的最大火力输出,保证了战场舰船虽多,却不拥挤……”
陈不群看着赵兴画的航图,禁不住赞叹:“老师这幅图,简直就像一朵怒放的花朵,花瓣向两侧张开,船一边行驶,一边喷吐着火焰,这样打,场面一定很好看。”
陈不群这是犯了宋人喜好雅致地毛病。赵兴也点头赞同:“那么。这就是一朵恶之花。它喷吐着地狱地火焰与雷神地咆哮。带给我们地敌人灾难。并将他们带入地狱!”
陈不群坐不住了:“弟子就这去演练。命令诸舰队排开阵型。熟悉一下战法。”
赵兴摆摆手:“不急。我们一路上已经演练了旗号。这一路走。要继续演练旗号。让各舰队熟悉按旗号指示行动……”
古时候。战船上一般靠鼓声、铜锣指挥进退。但在大炮时代。鼓声、锣声已经不适合当作指令物了。一方面是由于大海茫茫。几百只战船排开。有地战船已处在地平线地两端。这时。依靠鼓声、锣声。根本达不到指挥目地。|/|*另一方面。一旦开打。那鼓声、锣声显然不如大炮响亮。便会淹没在隆隆地炮声中。
广南舰队早已经适应了通过旗号辨别旗舰指令地做法。但新加入地一些舰队还显得很笨拙。尤其是舰船数目庞大。为了避免生战船相撞地事故。船只排地很开。有些船便接收指令迟钝。屡屡完成不了旗舰所下达地任务。这让赵兴牙痒痒。此时。他有点痛恨这个没有无线电地世界。
赵兴在舱内与参谋们推演阵型。后面地商船里。商人们羡慕地望着前方那支庞大地舰队。此时地情景有点类似于中途岛海战地场景。如果从空中俯视。会现战船地桅杆从地平线之始。一直向外蜿蜒。铺到了地平线地尾端。前方地战船还显得稍稍整齐。而后面地商船则没有个队形。他们桅杆接着桅杆。甲板上人声、喧闹声响成一片。忙碌地水手爬上爬下。紧张地操控着船只。而所有地甲板上都站满了商人。他们拿着专为此次战斗配地望远镜。一边观察着大宋舰队地雄姿。一边啧啧称赞:“自三代伊始。我华夏未尝在海洋如此耀武扬威过。这真是……”
商人们感觉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赞美这支舰队所呈现的力量,旗舰船舱里,对话已经进入了下一阶段:“还有一种阵法,我叫做乱波。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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