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侯蒙又继续补充:“不过,如今硫磺不是控制在)t手中吗?火药这东西是大量消耗品,没有了日本的出产地,外人想要获得大量的硫磺,恐怕有心无力。
此外还有硝,目前硝石唯有小琉球出产,再就是成都府硝洞,陕西硝厂出产少量供道士做丹药。
我听说以往道士们炼硝时也曾从人粪、鸟粪中提取药硝……但只要我们将小琉球牢牢控制在手,别人即使搞到配方,也不免要刮取茅厕墙上的硝土……
我细细想来,北方未曾听说过有大量的硝矿出产,只要我们控制住硝的产地,我想,即使有一两杆枪泄露出去,在别人来说那也是废物。”
谁说北方没有硝矿的?
赵兴记得中国最大的硝矿就在内蒙古,而宋徽宗权力削弱后,受到最大利益损伤的就是道士。而原本终宋一朝都尊奉道家为国教,特别宠着那群道士,但还有道士们北上向胡人献地图,勾引蒙古人来屠杀,现在这种状况就更难说了。
道士们对于硫磺与硝并不外行,火药原就是道士炼丹的副产品,这时若有一个被流放的道士私自外逃,将配方兜售给辽国人,金国人,或者西夏人,那赵兴改变的历史又将回到原来的轨迹,只是这样一来,可能胡人对于中华文明的破坏将更加巨大。
“天下不止一个日本,也不止一个小琉球,日本琉球有矿产,不等于别处没有,这些枪在南洋事务局,我可以严格控制,因为我的军队有条令在,我可以做到每杆枪支登记在册,严禁他们携带回家,但我想,北洋事务局做不到。”
侯蒙想了片刻,转而从其他方面进攻:“太尉已经知道西洋人搞到了配方,为什么不扣下那批西洋人——我记得太尉也曾做过类似的事情。”
赵兴轻轻点头:“成本与效益——我当时是这样核算的:我们与西方通商,每年能至少获得一亿贯的收益,而扣下这群西洋人,我们能获得什么。当然,扣下他们不花什么成本,但由此带来的连锁效益,会导致我们的贸易受到巨大的影响。
我仔细衡量过了,制造这种枪支,不是个人力量所能完成的,它需要在一个巨大的工坊里完成整个一百三十七套工序,我大宋幅员辽阔,人口众多,完全可以依仗我们的国力与经济实力建立这样巨大的工坊,完成一整套流水作业,而西洋却不行。
西洋都是小国。他们地一个国家比不上我们地一个路。有地国家甚至比不上我们地一个贸易领地疆域与人口。即便是这样地眼屎小国。即便现在他们还在一致对外发动一场神圣地宗教战争。但他们地大陆上。国与国之间依然内讧不止。这样地小国寡民。想集结起足够地人力物力资源。生产这种耗费巨量金钱地新式武器……我估计没几个国家玩得起。
更况且。我前面还说过。这些小国之间彼此攻伐不断。在这样地情况下。谁都不希望自己地敌人能获得这种超越时代地武器。所以他们必然会相互钳制。相互拆台。不可能同力协作。所以。他们即使搞到了配方。制造出这种火药。也数量有限。威力有限。
最重要地是。我们宋军正在出征非洲。按我地计划。他们将在非洲占领一座储量巨大地硫磺矿。失去了非洲硫磺矿地支持。我想他们生产火药地数量有限。顶多也就是进行一下国内战争。而我们大宋国力超出他们想象。真要有一天。如果我们跟他们起了冲突。只要我们还保持现在地强盛。我相信。欧洲小国单凭一国之力。无法与我们抗衡。
所以。我想来想去。与其封锁他们。延缓他们得到火药地时间。不如放他们回去。与他们开展硫磺贸易。而我们主要将精力用于维持我大宋地强盛——用从他们那里获得地金钱来维持眼前地繁荣。这样方是正途。搞阴谋诡计地小破坏。成不了大器。”
侯蒙听赵兴说了实话。他趁胜追击:“如此说来。你也要向阿拉伯人出售火药了?你给交战地双方都出售火药。岂不两边赚钱?
换句话说。你不怕西洋人、阿拉伯人获得火药。为什么怕我北洋事务局获得新式武器?你还说自己没有割据地嫌疑?我们也是宋人。你还是宋官。为什么你肯把武器卖给西洋人、南洋人。却不肯卖给我们?”
赵兴竖起了一根指头:“你弄错了,我卖的是火药,不是火枪,尤其不是新式火枪?而这种新式火枪工艺复杂,我们现在制作的火枪,枪管寿命有限,工匠们虽然竭力全力,但现在生产出来的火枪,成本率连一半都不足,可我南洋有五万军队嗷嗷待哺,哪能兼顾上北洋事务局?”
侯蒙吃了一惊:“五万,你哪来这么多军队?我听说你不是只有三万人吗?这三万人当中,火器军不过六千,怎么眨眼之间,你的势力膨胀的如此快?”
“不止
范此时推门进来,他不放心赵兴这里的交涉,反正他^黑脸,便跑过来扮演自己的角色。
他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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