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逸风在夏秋茵的面前停住了脚步,目光由她惊慌的面颊移到了她的手上,绢帕上的点点殷红落入他的眼帘,他的眉头微微一皱,大手将她的手腕抓住,慢慢地举了起来。
“你出血了?”他的声音低沉,目光由她的手又看向了她的肩头,她的伤口正在痊愈,不该再出现流血的症状,可这血是哪里来的?
“不是手臂。”秋茵缩了一下手腕,却没有挣脱出来,心狂跳着,如果被古逸风发现袁德凯在水房里,她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古逸风一定会误会她和袁德凯之间有什么,秋茵此时暗暗地祈祷着,希望袁德凯千万别这个时候出来。
走廊里很安静,水房那边也没有声音,秋茵心中觉得狐疑,刚才打她打出的那一拳并没有将袁德凯打晕,他怎么不出来了?没有声音更好,秋茵稍稍放心了。
古逸风听说不是手臂,目光移回,大手掰开了秋茵的手指,想知道这血是哪里来的,秋茵趁机将手抽出来,用绢帕在一根手指胡乱地缠了起来。
“手指碰了一下,不,不碍事。”
撒谎让秋茵的脸红了,眼睛不敢直视古逸风的眼睛,生怕被他看出端倪来,她觉得自己原本是清白的,却此时却好像偷了情的女人一样,心下虚虚的,她捂着那根手指,担心古逸风会不会解开绢帕查看伤情。
古逸风的目光扫过秋茵的面颊,移向他处,好像不打算追究她的手指伤情了,夏秋茵赶紧转移了话题。
“唱到哪一段了,应该正精彩的时候,怎么出来了?”
可古逸风却说,这戏听着有点吵,可能环境不如三庆园的缘故,这让秋茵想到他闲暇看戏的目的,喧闹中寻找一份平静,可今天这个目的似乎没有达成,他看起来没有那天看戏之后回来的平静。
“可现在是青歌儿的段子。”秋茵酸酸的提醒着古逸风,别人的可以不听,青歌儿的不能不听,他离开了,台上的人该有多失望。
秋茵的话一落,古逸风清冷的目光再次看了过来,神情略带琢磨之意,好像在分析秋茵话中的含义,他的唇角牵动了一下,良久才发了一句冷漠的话。
“对于我来说,都一样。”
古逸风的脸色比刚才阴沉了许多,收了目光之后,转身向正厅走去,但他走得不快,似乎在等秋茵跟上去,秋茵抿着嘴巴,紧走几步,和他并肩而行,虽然沉默着不说话,可心里头,秋茵却在想古逸风刚才的话,怎么会都一样?凤城的三庆园,青歌儿是顶梁柱,他去听,多少不是因为那个女人吗?
在这个时代,多少贵富,军阀,督军不都是娶了戏子做姨太太吗?古家的五姨太也是唱戏的出身,古逸风竟然没有这种想法?那青歌儿可是真美,到目前为止,秋茵没有见过比青歌儿更美的女人了。
回到了正厅,秋茵又坐在了古逸风的身边,心里才稍稍放松了下来,台上青歌儿已经演第二场了,此时看那女人精神抖擞,先前的沮丧已经消失不见了。
“唱得可真好。”
不远处的座位,大太太兴奋地称赞着,青歌儿的表演让她几乎着迷了,连来这里的目的都忘记了,秋茵转眸看去,却发现一个让她不安的状况,袁德旺站在夏冬青的座位边,哈着腰,低着头,一双贼眼盯着夏冬青的脸,不知道和她说着什么,夏冬青的脸时而尴尬,时而发红,好像在极力地忍耐着,袁德旺却毫不知趣,结结巴巴地说个不停。
夏秋茵有些坐不住了,袁德旺这小子何时盯上她姐姐了?不会和青歌儿没戏了,打夏冬青的坏主意吧?夏冬青一直在家里憋着,不知外面人心险恶,千万别听信了袁德旺的花言巧语,好在袁德旺说了几句之后,见夏冬青对他爱搭不理的,直起腰离开了,秋茵这才松了口气。
古逸风右边的座位是空的,袁德凯还没有回来,不晓得他的鼻子怎么样了,被秋茵打得那一拳很重,一定流血不止了。
秋茵低头看了一下手帕,上面的血让她一阵阵烦心,她的耳边好像还响彻着袁德凯的话,秋茵实在想不明白,怎么她用枪顶着他的头,他还有这种心情?
“你该去包扎一下。”
身边,古逸风难得关切的声音钻入耳膜,听在秋茵的心头,好生尴尬,她好像做了坏事一样,捏着手指摇着头,说这是一点点小口子,也许明天就好了。
青歌儿的第二个段子唱到了一半的时候,袁德凯突然回来了,他走过来,坐在他原来的位置上,鼻子已经包扎过来,虽然看不到血迹,却也知道他伤得不轻。
夏秋茵只是瞄了袁德凯一眼,立刻将目光避开了,袁德凯不会恼羞成怒追究这件事吧?若他说出来,古逸风就知道秋茵撒谎了,到时候,这男人一定不会大发脾气,胡思乱想她和袁德凯的关系了,她拘谨地坐在了古逸风的身边,摸着手指头上的绢帕,希望这戏赶紧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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