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衿也转身进了屋子。
立刻就吩咐紫苏摆上砚台,笔墨和一叠雪花纸。
好在离开燕京城时,带了不少东西,作画所需的工具,也都还齐全着。
头一回送画给别人做谢礼,叶子衿丝毫不敢大意。
从前在国公府时,作画赋诗也不过是闲暇时的消遣罢了,哪里会有现如今的心境。叶子衿一遍遍的描绘着竹子的轮廓,来来去去,不知揉捏了多少纸团,总是没有满意之作。大病初愈的宋妈妈见着满地的纸团直摇头,“这一串钱也只得买上十张的上好雪花纸……”
叶子衿微微笑了笑,“也不过作这么一回罢了,更何况这雪花纸还是从燕京带过来的。原本是想着消磨时间,横竖也一样是浪费。”宋妈妈抿着嘴笑,摇摇头,“到底是说不过小姐,如今这嘴皮子可是越来越厉害了。”
叶子衿垂着头,淡淡笑了笑。
一旁磨墨的紫苏就探着头,屡次见着她下笔,正欲撕毁之际,不免可惜叹道:“明明都是极好了,也不知小姐为何巴巴的不喜欢。”沈紫言眉头拧成了一团,“虽则有形,却无神。既然要送人做礼,当然要全力以赴,不能掉以轻心。”
紫苏左看右看,只觉得哪里都好,可见着叶子衿满脸的郑重,也就住了口,不敢说话了。
事实上叶子衿心里也有一丝私念。
来到庄子上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每日的日子如同死水,不起波澜。这些日子瘟疫肆虐,一道惊险接着一道惊险,死水倒是泛起了涟漪,可说到底,内心不可能不觉得孤寂。身边来来往往的,都是些农妇,还从来不曾有人问她要过画作。
不管画技如何,能有人欣赏,心里总是欢喜的。
哪怕那个人不过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也不例外。
紫苑见着她眉头不展,瞅了眼窗外,忽的眼中一亮,“小姐,既然您一时还没有什么进展,这院子外面就有几簇竹子,不如去看看可好?”叶子衿一听,当真放下了笔。紫苏就笑着斜了紫苑一眼,“我看是你自己觉得腻烦了,想要出去透透气吧。”
经过瘟疫一事,二人之间的情谊又深了一层。
紫苑脸一红,偏过头,也不说话。
叶子衿动了动酸软的胳膊,“出去看看吧,我也闷了一上午了。”几人忙拥着她走了出去。就见院子外面不远处的墙角处,一簇细长的竹子倚墙而立,微风拂过,可见翠绿的叶子左右晃动。
仔细看时,那竹子顶端,还有一簇簇黄色的物事,也不知是什么。也不待她问起,木莲已指了指那一团,笑道:“那是竹子开花了,每到了这时节,总有这黄色的一簇,也不知是什么,我们就只管它叫做竹子花了。”
竹子花,极美的名字。
叶子衿嫣然一笑,“这名字起的好。”事实上也从未听过竹子还会开花。
说时迟那时快,紫苑已上前几步,弯过竹子,将那竹子花折了下来。只是松手时,弯弯的竹子猛的一扬,若不是她逃得快,几乎就要划破她的脸。“怎么还是这性子!”惹得宋妈妈在屋檐下急道:“还不快留意着些呢!”
紫苑嘿嘿直笑,捧着那竹子花到了叶子衿面前,“小姐,你细看看,说不准待会就能画出来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叶子衿嘴角微勾,捧着竹子花,细看了一眼。或许是隔得太近,这一眼,骤然失去了初见那一眼时的惊艳。在眼皮子底下,才发现这所谓的竹子花,也不过是枯黄的一支竹子,并未当真开出什么好看的花儿来。
心念一动,叶子衿蓦然间豁然开朗。
急急奔回了屋子,在雪花纸上匆匆画了几笔。这次倒没有出什么茬子,画的十分的顺利。紫苏几个慌忙跟在身后跨过了门槛,见着她动笔,都静静立在一旁不敢打扰。一时之间,屋子里只听见沙沙的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
约摸过了小半个时辰的样子,叶子衿放下了手中的笔杆,插在了小山一般的笔筒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可算是好了。”众人这才齐齐围上来观看。叶子衿微仰着头,只待墨迹干涸。
“到底还是出自小姐之手。”宋妈妈掌不住笑了,“就连这竹子,也别有一番风味。”她虽出身乡野,可在国公府待了几十年,耳濡目染,对于这些也能粗粗的看上几眼,说上几句。紫苑看了几眼,有些摸不着门道,讪讪然笑道:“要不要涂色?”
“不必了。”叶子衿回答的很干脆,“竹子所讲究的也不过就是清韵二字,染上颜色反而是画蛇添足了。”紫苑不大懂,自然也不好多说,也就只侧耳倾听,再也不曾开口。紫苏一连看了好几眼,欲言又止。
过了片刻,墨迹干涸,紫苏终于忍不住说道:“似乎不大像竹子……”叶子衿微微一笑,“但看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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