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看来是打算赖在宫里不走了,世瑶笑问道,“那你准备如何将功折罪呢?”
“请皇后娘娘给奴婢三个月的时间,届时奴婢一定能找出问题所在,给皇后娘娘画一幅完美无暇的作品。”
曹氏的信心显然是来自皇帝,三个月后风波淡,她能不能发现问题也就不再重要,一切都会回到原点,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然而,孟世瑶费了那许多心思,可没打算给自己留这么个祸害,“你有这个心是不错……”皇后缓缓的道。
“多谢皇后娘娘。”
曹氏接的到快,就是把别人都看的太傻,众人怒目而视,皇后倒不以为忤,“可是现在因为你给圣上带了很大的困扰,本宫为了圣上着想,也不能留你在宫中。你且安心出宫,将来若画的好,自有你出头的一天。”
“娘娘……”
曹氏还想再什么,魏紫却给童贯递了个眼sè让他赶紧把人带出,童贯心领神会,沉着嗓子了句,“曹娘子,走吧。”
曹氏心有不甘,“原委尚未查明,只怕我无法回复圣上。”
童贯笑了笑,“回复圣上的事情,曹娘子就不必费心了。”
“你……”
“童贯送她出吧。也就几句话的事儿,你抽空回圣上一声儿也就是了。”
皇后发了话,曹氏是不想走也得走了,童贯将人带出蕊珠殿,便打发人把她赶了出。童贯原打算派人把她送回家的,可是看她也不是懂事的,就只让赶出了宫门了事。
童贯扭头又回了蕊珠殿,“奴才已经叫人将后苑重新布置了,等到天sè稍晚。奴才伺候娘娘过吧。”
“你倒是肯用心。”皇后笑笑道,“我这边也不用伺候了,你把曹隐娘的事情回了圣上吧,圣上心里必然还惦记着呢。”
“可不是!”童贯谄笑着道,“圣上一向醉心书画,这些ri子对那几幅画都入了迷了,曹氏出了宫,圣上也能静静心。”
世瑶跟童贯都很清楚,皇帝这个心不好静,“张择端他们总是盯着曹氏也不是个事儿。还得自己有像样的东西拿出来才行,你也叫他们上点心,别什么都让一个小女子拔了头筹。”
“奴才明白。张学士他们这几天正在准备画一幅巨幅的金明夏景,圣上似乎也很有兴趣。”
“让他们别把眼睛盯着宫里或者金明池,别人不明白张择端还能不明白?圣上偏好的是市井民俗、乡间野趣,宫里这些都是每天看着的,能有多少新意?”
“娘娘所言甚是。真可谓醍醐灌顶,奴才这就嘱咐他们。”
画师们成天在皇帝身边,心里未必没有数,只是宫廷画院自有他的规则,没有人敢于轻易打破。不过,这个横空出世的曹隐娘。只怕会逼得他们不得不变了。
“你怕是也让他们为难,传本宫的懿旨,让他们画几幅乡野的景致呈上来。画的好的本宫有重赏。”世瑶完,又特意嘱咐了一句,“叫他们也不必动辄江南大漠的,只管捡着京中风物细细画来也就是了。”
童贯领命了,魏紫倒有些奇怪。“既然是要画个新鲜,娘娘就叫他们随意画来不是更好。何必非要京中景致不可?”
皇后无奈笑道,“圣上那个xing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担心他们哪里画的好了,再勾起圣上的兴致。京城附近倒还容易,走走看看也没有什么妨碍,若是一时高兴要下江南,那岂不是劳民伤财!”
宫人们叹道,“娘娘为了圣上真是把什么都考虑到了。”
世瑶心想,她若是可以什么都不顾,只一心迎合皇帝,他们之间反而会更稳固更长久。可是她身为,不能罔顾百姓,否则,区区一个曹隐娘,都不必她多费心思。
“走吧,咱们瞧瞧童贯把后苑布置成了什么样子。”
皇后后苑赏荷,皇帝自然也不会落下,他只是叫了乐师和歌姬,对于曹氏是只字未提。后来挂在延福殿的三公主画像也被收了起来,似乎真的把曹氏给放下了。
世瑶心中疑惑,便叫来童贯问话,童贯心里头也奇怪,总觉得皇帝的做法十分反常,“回娘娘的话,那ri奴才不过是把经过跟圣上据实讲了,圣上也没多问什么,后来就后苑陪娘娘赏花了。”
“蔡攸这几天可有折子上来?”
“有,不过的都是南方水患,准备放赈救灾的事情,并没有提过曹氏。曹氏回家之后,也算安分守己,几乎足不出户,她家里正在四处托媒人,打算年底就送她出嫁。”
世瑶点了点头,比起曹氏显然水患更是重要,“放赈大臣定了谁了?”
“娘娘保举了苏相公,圣上自然不会再用旁人。”
“赈灾是关乎百姓生死的大事,又最容易出现贪腐问题,苏相公为人刚正,当不负朝廷的重望。”
赈灾可是个肥差,童贯原本可是想伸伸的,不过,他是生生让皇后给吓了回。而皇帝也深信苏轼,他现在连着急都不敢了。“圣旨今ri午后就能下达,娘娘尽管安心。”
“恩。曹氏的事情你也用点心,他们家既然打算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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