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下午一点多钟,武虹县望柳东路上的观音堂门前,出现了一个年纪不大的小道士,浓眉大眼的,脸上还露着和煦的微笑之sè,让人一看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近感。
这小道士身穿一件崭新的青sè道袍,头戴黑sè道冠,拎着一只黄sè的包裹出现在观音堂的庙门前,也不知是从哪找来了一张小桌子,堂而皇之地就在观音堂庙门前拉起了一条横幅,摆上了一些道教的法器。
位于观音堂破旧围墙外两棵小树之间被拉起的黄sè横幅上,用黑sè墨水写着一行苍劲有力的大字,“观音大士普渡众生,小道一扣二扣三叩首。”
在这行大字的下面,还写着一段字体稍小的文字,“初来乍到多有不便,特开法坛一座方便你我大家,一不收财、二不窃sè,诚心者上前求卦,一根两根三根香,略表敬意。”
字里行间流露出一股玩世不恭的气息,却又让人很难找出其中的不妥之处,面对如此古怪的标语,来往的香客都投去了古怪的眼神。
可这小道士却老神在在地坐在一张小板凳上,面前的桌子上则摆放着一排铜钱、一只罗盘、一叠红纸、一根毛笔、一瓶墨水,以及一只铜质的香炉,和一把黄sè的竹签香。
最让人感到啼笑皆非的是,这小道士在香炉后面还供上了一块小牌子,上书‘济度群生功德无量南海观世音’字样的神位牌。
而在这神位牌的两侧,他还竖着两面小旗子,左侧小旗子上写着‘此供佛家观世音’,右侧小旗子上写着‘此供道家慈航普渡天尊’……
好家伙,带着香炉过来摆摊争香火也就算了,这小道士居然还无耻地竖起了这样两面小旗子,佛道两家全被他给算计进去了……
这小道士自然就是杨世轩扮的,不过真别说,穿上道袍后往那一坐,还真有点道家童子的味道……
观音堂是武虹县县城内香火旺盛的庙宇之一,虽然观音菩萨属于佛门大圣,但这武虹县观音堂内负责rì常管理的,却是几个上了年纪的女道姑。
对于杨世轩在庙门前摆摊算卦的行为,这几个女道姑也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出来看了一眼后,就直接无视了杨世轩的存在。
而位于杨世轩摆摊位置左前方大约十米左右的一棵老榕树下,则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同样穿着一身道士的着装,身后竖着一面小旗子,上书‘铁口直断,求卦算命’八个字,与杨世轩隐隐形成了擂台的局面,而他那边的生意,明显就要比杨世轩这边要好很多。
前后不到半个小时时间,杨世轩这边无人问津,而那个中年男子的摊位前,却已经先后坐下过五个人了……
杨世轩不由扭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横幅,再看看对方身后的大旗子,撇撇嘴站了起来,“什么玩样儿嘛,一点内涵都没有,生意居然比我好?搞什么鬼东西,让你继续坐着,小爷今天还怎么开张?!”
迈开步子,杨世轩径直走到了这个中年男子的摊位前,颇有些吊儿郎当地往那一站,伸出手在中年男子面前的桌子上敲了敲,问:“算命准不?”
戴着一副金属边框眼镜的中年男子抬起头望了望杨世轩,嘴角勾勒出一抹不屑的冷笑之sè,他明白,杨世轩这是过来踢摊子了。
行走江湖都得讲个规矩,很显然,杨世轩这是在按规矩踢摊子。
两个人都有一定的江湖经验,一个照面就明白了对方的想法,这种情况就叫斗法,没有约定赌注的情况下,最后输了的一方,就必须退出竞争。
这中年男子压根儿没把杨世轩放在眼里,又怎么会害怕一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菜鸟,所提出的斗法要求呢?
表面上不动声sè地笑了笑,中年男子微微点头道:“当然是准的。”
“那好。”杨世轩也点了点头,拉开桌子前的小凳子,一屁股就坐了上去,用很是嫌弃的眼神扫了一眼桌上的摆设,而后便明显虚伪到极限地说道:“行头挺齐全的么,本事应该不错吧?”
杨世轩眼眸中那种嫌弃的眼神,气得中年男子差点跳起来,他压下心头的怒气,说道:“我看你面带紫气,由南向西有变红的趋势,此乃三等凶兆,两rì之内必有血光之灾!”
“取艾草三钱淋浴,扫除晦气便能解厄除灾,当真不值一提。”杨世轩随口说了一句,接着便看了一眼中年男子,说道:“我观你面带桃花,只可惜是由下而上,这桃花多半也是朵残花,末端有绿光隐现,此乃逆桃花之兆,我劝你赶紧回家,说不定还能抓到那个窃sè的野男人。”
“……”中年男子面sè一僵,随即便咬牙道:“扣上金锁两三层,任他铜根铁头也难开!”
杨世轩微微一笑,眯眼道:“只怕是下洞不开上洞开。”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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