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第二天，东小武又拉我出来变钱。说今天要变足给我给耳坠子的钱。
我昨天给他买衣服时，在珠宝柜台相中了一对耳坠，看价钱太贵一时舍不得。
他继续带着我四处收广告页，把它们统统变成钱。
一边变钱，一边跟我说话。
小涵，五十块，二十块，十块，一块的纸币我都能变的……
你看，这张我把它变成一块的，算了，还是大面额有用。我再把它变成一百的……
小涵，你看到过黑少使法术没有，比如变钱比如水上漂，穿门术？
恩，看见过。
恩，想你也见过，那个一般都会，只是依据道行高浅每人个掌握的程度有差别。黑少的道行很高的。我水上漂一个人倒可以，带一个人估计就不行了……
小涵，有钱真好吧，所以你不用担心东大哥买不起衣服珠宝之类。
我看他这样下去，心里的隐忧更甚。不由对他道，东大哥，你这样胡乱变钱，你们妖精界不管的吗，像我们人类社会，抢钱还犯法呢，你这是变相的抢钱啊。
他望我一眼，犹豫了一下，继续变钱。
东大哥，你就是本事大，还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啊，我担心有人会借此来找你麻烦的。你看电视里都这样演的，妖精不听话，为非作歹，就会有道士来收押。
他依然不说话，仍在那里变着钱。一张张崭新百元大钞从他的手里变出来。
东大哥，你别变了吧，虽然我也很喜欢钱，可是我不希望你出事。要知道妖精是不能乱来的。你是妖精，也要当个好妖精。
他突然抬起头来，用极愤怒的眼神望着我，对我怒道，小涵！我不是妖精！我是人，我才不怕什么鸟道士和和尚呢。
东大哥，不是这样的。东大哥——
他已站了起来，拿着那一大叠变出来的钱大踏步走了出去。
我只得跟着他。
一边走一边在后面劝他，东大哥，你把那些东西变回去吧，你是妖精，你不承认可这是事实啊。
话一出口，他唬的转过脸，瞪着我。眼中有怒火。一字一顿，对我道，小涵，我告诉你，我，不，是，狐狸精。你给我记住了！
我只得不再说话。
唉，他叹口气，回过脸来对我笑着道，那钻石耳环在哪里买，我给你去买。东大哥买了送给你。
我不作声，只得带他到一生相爱珠宝行去。
找到那对找已相中的耳坠，他给我付了钱，我接过。
仔细的看着他的动作，没有看到现金，没有拿出工资卡，六千块，用的是广告页变出来的钱。
看着那柜台小姐深信不疑的收了钱，我直觉这是在犯罪，拿出自已的工资卡，说到，小姐，那些钱给他.我用这个付，我不要他买.
小姐愣了一下，在我的坚持下，刷了我的工资卡.
东小武显然生了气，拿过那些假钱，走了出去.
我紧跟着出了门.
东大哥，你不要乱变钱花了.
他不听，依然四处用变来的钱花.
东大哥，你再这样，我告诉百媚去.
他又用纸钱买了一件衣服，对我说，送给素素.
东大哥，我走了.
他才停了下来，对我道，好了，小涵，我不乱花了，我们吃东西去.东大哥听你的话行了吧.
我才停了下来.
我想说些什么，他却哈哈的笑了笑，带着我去西街。
他望着我笑，说道，小涵，妖精界也有他的规矩的，就像现在人间的法律一样。如果你想当个长命千岁，万岁的妖精的话，你就得遵从他的规矩。如果你无视规矩，兴风作浪，你就会被和尚道士来收押，还有天遣。从古至今，就有很多妖精目无法纪，从在活了几百的就夭折的。
啊，那你还到处变钱花？
我不是妖精，我道行高，我不怕。
他这样回答我，对于他这种前后矛盾的说法我真是心服口服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
东大哥，妖精界有什么规矩？
恩，就是不许到人间界去为非作歹，不许和人类通婚，不许泄露妖精界的秘密等等。
那是什么不许吃人类？
这倒没有。妖精吃人，就好像你们人吃动物一样啊。你们人平时把鸭头兔头当作美食。在妖精界的饭馆里，也有一道菜是人头啊。妖精很喜欢啃的。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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