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星衡画符消耗了太多的精神,服了血髓丹,全都都暖烘烘的,仍是萎靡不振,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直到傍晚才恢复过来。
晚上那个小道士又来送晚饭,发现齐星衡连午饭也没吃,不禁有些着急,齐星衡可是戈销愁特意叮嘱过的,除了走出房间和要女人,其他的一切需求都要尽量满足,不管是**上还是灵魂上,只要受到一点伤害,将来影响了金丹效用都要重罚,现在齐星衡一整天粒米未尽,再这样下去,等戈销愁回来他饿得皮包骨,非得抽了自己得魂魄去炼法宝不可。
小道士又急又气,大步走到窗前,摇醒熟睡中的齐星衡:“你这人怎么这样?一天不吃东西也不饿?”
睁开眼睛,齐星衡瞟了小道士一眼:“见不到老道士,我就不吃饭,饿死我好了。”
小道士这下可急了:“我师父不在家啊,求求你快点吧,吃完了,你想要什么我都出去给你弄,好不好的啊?”
老道士不在家?齐星衡心里一喜:“你师父怎么走了?他去哪了?”
小道士倒也不隐瞒:“过几天就是白骨魔姬四十九岁的诞辰,我师父出去采办贺礼去了。”
“白骨魔姬?她是谁?很厉害吗?”
“据说在西方有一座骷髅山,山上有座白骨洞,洞中有一只上古时流传下来的尸骸,天长日久受了灵气,修成了精怪,自称叫做白骨夫人。后来有一次,庐山白骨神君路过骷髅山,被白骨夫人捉去,两人不知怎地,一来二去竟然好上了,神君撇了庐山家业,入赘到骷髅山,白骨魔姬就是他们的女儿。”小道士耐着性子给他解说,“那白骨魔姬是四阴时出生,又得父母用法力滋补,一生出来就有无边法力,自然是厉害的,这次在西昆仑血池洞摆下血宴,邀请各路同道,甚至许多前辈剑仙也要前去呢。”
齐星衡对白骨魔姬也只是稍感兴趣,他最关心的还是戈销愁:“那你师父出去采办礼物,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可是有好些要紧事要跟他说呢。”
小道士无奈道:“要送给白骨魔姬的礼物自然不能太寒酸,师傅打算出去收集九百九十九个壮年男子,估计如果时间来不及就不回来了,恐怕你得等到寿宴之后才能见到他。”
齐星衡心中狂喜,脸上却露出极为惋惜的表情:“你们就不能给他传信,让他快点回来吗?”不等小道士说话便接着道,“算了算了,我知道要抓那么多人得用不少时间,也不难为你了,唉,你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害得我饿了一天。”
他看那小道士虽然面含煞气,但毕竟还没见到过什么大世面,便邀他一同进餐,小道士不允,他便以绝食要挟,小道士无奈,才拨了半碗米饭,坐在旁边慢慢进食。
席间齐星衡跟他套话,才知道现在是大明朝弘治十三年。这个弘治皇帝他是听说过的,据说是大明朝比较贤明的一位君主,他生活节俭,仅有一个老婆,并且能够任用贤臣,他统治时期被称作是“大明中兴”。
小道士名叫沈园,浙江人氏,原本家里也算书香门第,后来他父亲被贪官诬陷下狱,抄家问斩,他一个人逃出来,正遇上到处“采药”的五鬼道士戈销愁,掳上山来。
沈园年纪虽小,心思活跃,百翻讨好,到后来戈销愁竟然不忍心用他做“药饵”,收了他做徒弟,到如今,他已经上山六个年头了。
看着齐星衡吃完了满满三小碗米饭,沈园这才放下心,收拾餐具离去。
沈园一走,齐星衡立即收拾东西,准备趁黑逃走,他把衣裤都脱下来,咬破手指在前胸后背、衣袖裤腿上面画满了符印,晾干之后穿上,一百多张纸符都放在怀里,满屋子寻摸了一阵,最后只找到了那方砚台还能勉强算作是武器,用宣纸擦去墨迹揣在兜里。
夜幕降临,齐星衡小心翼翼地将门推开,由于院子里面有五鬼幡,那幡太过邪恶,整个院子里都被阴气笼罩,就连戈销愁的弟子们也不能在阴气之中停留太久,否则容易受内伤,而且五鬼幡妙法无边,院子里关着的都是些凡人,索性也没有安排人守卫。
此时正当月半,天上明月高照,又有满天繁星拱卫,院子里并不昏暗,连院中央五鬼幡上的符箓都能看得清晰,齐星衡刚刚一脚踏出门槛,院里阴风立即嘶号着卷起,阴森寒意直透骨髓,幡上又飞出一道黑色剑形煞气,齐星衡早有准备,左手举着一张“血灵破邪符”拦住,这符是他服用血髓丹之后画出来的,上面灵气更浓,闪出一道符光飞起,与黑色煞气一碰,立即将之击散,非但如此,那符光还反向五鬼幡射去。
五鬼幡上又飞出一道黑煞,将符光接住,幡上五鬼知道来了敌人,黑气围绕灵幡迅速形成一个漩涡,里面飞出五道黑煞,在空中形成*人形,一起对着齐星衡尖声嚎叫。
齐星衡吓得两腿发软,左手拿出一把符纸,对着五鬼幡奋力扔过去,然后跌跌撞撞向隔壁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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