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的记得莫雨珊昨天晚上对我说过的，这个案子现在还不能对外公布的，怎么可能一大早就上了都市报？我忙打了个电话给她：“雨珊，是我，路鸣。”那边传来莫雨珊的声音：“等一会我再给你打，现在有点事，”然后不等我说话她就挂上了电话。我的心理直犯悚，她到底怎么了？我想一定与报纸的事情有关，而昨晚我去看了她做尸检，她会不会认为是我把这事给捅了出去的？

我拿起了报纸很仔细地读了一遍，写这篇文章的记者叫徐文燕，应该是个女人。报纸很详细地记录了三具尸体发现的地点，死亡的原因，包括死者的表情都描写得很细致，仿佛亲眼所见一般。我很纳闷，是谁能够知道得这样清楚？而且是对三件案子都描述得那么到位，象是亲自到过现场一般。这个记者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电话响起来了，那边传来莫雨珊的声音：“看到今天的都市报了？”我说：“看到了，你不会认为是我把消息透露给记者的吧？”她那边笑了笑：“你还没这个能耐，记者知道的可比你知道的多得多。”我回想了一下文章的内容，是的，文章中提到其中一个女死者死前曾经用双手掐过自己的脖子，这一点莫雨珊并没有给我提及过。我笑了笑说：“那就好了，不然我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说：“你也知道害怕啊？”我嘿嘿一笑说道：“那当然，我可不想让你们警署备案。”她笑了，然后有些严肃地说：“这件事局里边很重视，要彻查新闻的来源，我们认为提供新闻素材的人也许就是杀人的凶手，不然不可能对案情有这样详细的了解。”我说：“是啊，特别是能够对三起案件都描述得那么详尽，说象亲眼看到的一样。你们找那个记者做调查了吗？”她告诉我刑警队的人已经去了，应该很快就有结果。

我说：“如果你不为难的话，我良想知道你们调查的结果。”她夸张地叫道：“你还想瞎掺和？我们已经够乱的了，别再给我添麻烦了。”

挂了电话我重新拿起报纸，又看了一遍，我摇了遥头，我想警方就算找到这个记者也得不到什么线索的。因为写文章的人所依据的素材一定不是自己找到的第一手资料，能够掌握三个现场的第一手资料的人只可能有一个，那就是凶手。而凶手敢于把事实公诸于众原因也很简单，首先是一种示威，或者说是挑衅，其次，是一种自信，自信他不会因此而被警察抓住。

“在看什么呢？”刘洁问我。我笑了笑说：“你自己看吧。”然后把报纸递给了她。

刘洁比我大一岁，是我们科室之花，不，应该说是我们的院花，整个医院我是找不到比她更美，更迷人的女人了，只可惜是罗敷有夫，不然我一定会死命地纠缠一番。

她接过报纸看了一会，皱起了眉头说：“这记者也太能编了吧？说鬼故事呢？人有那么容易吓死的吗？而且一下子吓死三个。”我笑了笑：“刘姐，可不能这么说，从我们心理学的角度看，人被吓死，在理论上应该是成立的吧？”她白了我一眼：“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许叫我姐，我看上去有那么大吗？”我吐了吐舌头：“那我叫你什么，美女？还是小甜甜啊？”她抡起粉拳一下子砸在我身上：“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揍。”主任在一旁轻轻咳了一声，我们才安静下来，对视着笑了。主任看着我们，也笑了，并摇了摇头：“没事情做吗？”我倒很光棍地说：“是啊，主任，我都快闲出病来了。”他说：“我看你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正盯着你小子，去，今天你就到咨询门诊去值班去，省得让我看到你无所事是的心烦。”我笑着说：“好嘞。”

咨询门诊是我们科室的对外窗口，大多是一些心理问题并不严重的人来做咨询，寻求一些简单的帮助。这里坐诊的大多是心理咨询师，而我们心理科医生大多时候只是象征性的值班，除非碰到有严重心理疾病或轻度精神病的病人，否则一般我们都不会参与他们的治疗的。

我到咨询门诊的时候，听到邵燕玲和罗斌正在谈论着报纸上的凶杀案。他俩是医院的专职心理咨询师，虽然不属于医院的正规编制，但他们的收入有时候却比我这个正式在编医生要高得多。我走进去，邵燕玲忙站起来说：“路医生，今天怎么有空到我们这来？”罗斌笑着说：“你还没看出来？路医生一定是让王主任撵过来的。”然后他问我道：“路医生，今天到门诊值班的吧？”我点点头说：“是啊，有什么办法，谁叫我不讨主任待见啊。”罗斌说：“你算了吧，谁不知道主任最护你，得便宜还卖乖。”

邵燕玲抱怨道：“今天怎么到现在都没一个病人？这个月我没什么病人，看来要喝西北风了。”我忙说：“打住，没人管你借钱，别诉苦。谁不知道你们门诊都是高收入群体？就你们那西北风，对我来说快赶上满汉全席了。”

罗斌也笑了笑：“路医生，你可别瞎说了，我们哪敢和你比啊，又拿工资，又拿稿费的。”我说：“稿费？就那点钱，每天抽包芙蓉王都不够。”邵燕玲说道：“对了，我记得路医生写的是悬疑小说吧？”我点点头。她接着说道：“我看今天报纸上说的这个案子就可以成为你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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