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横生枝节,韩暮和谢玄商议命车队不必在合淝县停留,径自沿着小道远远的绕城而行,直奔往北。***
但是这么好几百人的车马如何能逃得过合淝县守军的耳目,车队行至北门三十里铺时,只见后方尘土飞扬,一支兵马疾驰追来。
谢玄大声呼喝士兵做好防卫阵型,六百士兵将十几辆大车围在当中,二百士兵长枪斜举,另外四百士兵在后方弯弓搭箭,只待一声令下便痛击来人。
韩暮从车中抽出象征使节身份的节仗举在手上,同时右手握紧血饮,跃马拦在路口。
那支军队从合淝县方向而来,此处距离合淝仅三十里,所以这只军队不可能是秦军,但是韩暮所担心的便是这个,若真是秦军倒还好办,自从上次从齐从虎口中得知了合淝县守军邓句容监守自盗,串通土匪将军备物资私自克扣倒卖给秦人之事以后,韩暮便加倍的对合淝县守军留了个心眼。
邓句容乃桓温弟桓豁之婿,虽不能说此举便是通敌,也许邓句容只是单纯的中饱私囊之举,但是间接的资敌之罪是跑不了的;另外光是他伙同合淝县令周富顺为报一己之私怨,在芜湖县境内培植土匪势力,为害乡里这一条,便足以灭他九族,。
但是韩暮此时只有忍耐,没有足够的力量压制住桓温,冒然出头只会引来灭顶之灾,桓温等人若被这条罪名加诸于身的话,必然会狗急跳墙,立时不顾一切的反叛。
那支军队似乎不懂得战场规矩,竟然直接欺近到三百步的距离方才停下,看甲胄武器的样式,正是芜湖县守军无疑,领队的一名黄脸将军骑着一匹白马手里提着一杆大枪,倒也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前方何人部队?从我芜湖县经过,怎不去县衙兵署倒换公文?偷偷的从城边溜过是何道理?”那黄脸人大喝道,态度极其蛮横。
“你是何人?见到钦差大臣、建军大将军韩暮北上出使秦国的车驾还不上前见礼,你吃了豹子胆么?莫非你芜湖县守军不受大晋律法管辖?”谢玄跃马而出,举起手中长剑喝道。
那黄脸将军远远看着前方车马队伍中一杆大旗高举,上书斗大一个‘韩’字,面无表情的道:“我乃合淝县戍边将邓句容,你们既然自称是朝廷出使车驾,怎地朝廷并无邸报传来,而且此处并不在出使秦国的路途中,你们为何会从此地经过?”
“难道钦差大人出使的路线要由你这小小的将军来规定么?可要笑死人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耽误了钦差大人的行程,我怕你这小小的将军帽子也会不保。”谢玄嘴皮子愈见利索,极尽挖苦之能事。
邓句容脸色愠怒,厉声道:“是否是朝廷钦差还是两说,本将军司职边境防务,职责之所在,不得不加倍小心,请你等出示公文,否则休怪本人了。”
韩暮一直冷眼旁观,见这邓句容狡诈跋扈,对自己甚是无礼,此刻见他神态心中明白了大半,低声对谢玄道:“听我号令,一旦他们进入射程便马上诛杀,他们是专门来对付我们的。”
邓句容见那边两人交头接耳的犹豫,再次高叫道道:“末将尚有军务繁忙,不想多耽误时间,你们若再不出示证明身份的公文圣旨,便以奸细论处,兄弟们,听我号令,秦国奸细冒充我大晋钦差,稍后给我格杀勿论。”
众士兵高声喝道:“遵命!”立时便端起兵刃,只待一声令下便上前诛杀。
韩暮知道他们是来灭口的了,芜湖县之事败露之后,桓温已经起了杀心,两县如此之近,自己在芜湖县的所作所为定然瞒不过对方的耳目,譬如此次出行,自己的车队恐怕一出巢湖城便被被盯上了。
自己建立北府新军之事一旦传入桓温耳朵里,必然会掀起巨澜,今日这个情形便是开始,若今日不死,接下来韩暮毫不怀疑会有一波一波的手段来对付自己;而选择邓句容来充当这个杀手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邓句容原本就是惴惴不安,自姥山岛土匪被剿灭之后,消息传来他甚是惶恐。自己干的那些勾当可是要抄家灭门的大罪,所以他千方百计地的打听匪首齐从虎的下落,后来派去的人说公审大会上,齐从虎被百姓食肉碎骨,直接弄到尸骨无存,他才稍稍宽心;从此死无对证,即便是有人揭露出来也可咬牙不认。
但是他总是如鲠在喉,此事总归是一只尾巴攥在别人手里,韩暮若在手中掌握着什么重要的证据,关键时刻发动起来,自己可就要处处受制了。
但他已经是官场老手,又有桓温这个大靠山,思来想去之后便在向桓温密报芜湖县北府新军建立起来的同时,一五一十的将自己所做之事全部坦白,他知道桓家会保着他,若此事败露,桓家也会跟着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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