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听完侍卫的汇报,以守护公主不利,追剿刺客无功为由罚他们在院中值守一夜,那些奇奇怪怪的侍卫对鸢尾的命令倒是很恭敬服从。
打发掉那些人,鸢尾又将牧谣审视了一番,才道:“你果然是来打探消息的!但你应该明白,留下你,只是因为你会解毒,而你若是不从,我随时可以将你交给曾嬷嬷,还可以揭穿你,立上一功!”
牧谣轻笑:“我并非刻意探听什么消息,只是既然要为公主解毒,了解些qíng kuang并不为过吧!当然,我也并不怀疑你会那样做,可是那样的话,我敢保证公主便再也无法开口说话,还会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地饱受折磨!你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孰轻孰重!”
鸢尾没想到她被人揭穿身份,身处险境,还能这般镇定自若地反过来要挟zì jǐ ,当下便不敢将她小瞧了去。略思后,她轻叹道:“有些事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我记得刚刚你说过,公主今夜救下了我,怕是也活不长了,既然横竖都是死,不如死得明白!”
鸢尾略略一怔,看向她的目光中带了几许欣赏,示意她在zì jǐ 对面坐下。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牧谣毫不客气地与她相对而坐,对上那双虽小却光彩熠熠的眸子:“为何公主相救,我反倒不能活?”
“他们不许公主身边有任何亲近之人!但凡公主信任或是喜欢之人,或者与公主有过亲密接触之人,要么神秘失踪,要么死于非命。”见她有些怀疑地看着zì jǐ ,鸢尾补充道:“我不一样,我是圣上亲自指派到公主身边的,他们不敢轻易动之!”
他们?是指曾嬷嬷他们么?她既是萧皇后的人,所代表的自然是萧皇后的意思,可那萧皇后为何不许zì jǐ 的女儿有朋友有亲信,还纵容手下如此对待zì jǐ 的女儿?连今夜出了这么大动静,也未曾见她过来an wèi an wèi 。
牧谣觉得这里头大有文章。
难怪公主不知道阿锁去了哪里,难怪见到zì jǐ 回来眼里会有那么一丝惊喜,难怪刚刚zì jǐ 与她示好,她的眼神会那般黯然,她一定是想与zì jǐ 交好,却又怕害了zì jǐ 吧!
她这年纪这个身份本该kuai lè无忧,甚至如奚若雅那般骄宠地活着,可她的心里却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悲凉。
“究竟是谁对公主下此毒手?”七、八年前,玉灵公主不过才四、五岁的孩子,究竟是什么原因会让人对一个稚子下手。
鸢尾眸光暗了暗,摇头道:“不知道!我是在公主病后两月才被派来她身边的,事先也以为真如传言所说,她不能说话是因为生了一场大病所致,可后来我发现不是!”
她往纱帐里看了一眼,“起初那一年里,公主只是流泪,不肯chī fan,害怕一个人shuì jué,后来渐渐变得麻木了,哪怕每月都要经历那样一次可怕的痛苦,她都不再流一滴眼泪,当然,这么多年我也没有见她笑过一次。”说到玉灵公主这些年的悲惨生活,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因此,也没有人比她更想解了公主身上的毒,找出幕后凶手。
牧谣见她眼里流露出真情,可见这七、八年的相处已让她对这位可怜的小公主付出了真心。可惜的是,连她也不知道玉灵公主当年究竟遭遇了什么。
“那皇后娘娘呢,她就没有派人查过真相么?”
鸢尾抬眸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地道:“应该是查过吧,da gai没有查到!”
牧谣听出她话里有所隐瞒,但也不便追问。
“你为何不问我的由来,就不怕我是别有用心么?”牧谣觉得鸢尾看她的眼神里已没有了初识排斥与戒备。
“你既然易了容,自是不想告诉别人你的真实身份,就算我问了,你也未必会说实话。何况,你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解了公主身上的毒。”其实她也不知为何,今夜与她说了这么多,da gai是感觉到她与zì jǐ 一样,对公主都怀有仁心吧!
“你对zì jǐ 很自信!”牧谣看着这个面冷心热的女子,觉得顺天帝当年真是选对了人。
鸢尾摇摇头:“不是我自信,是我相信你不会害她,刚刚你冲向刺客救下她的时候,眼神很急切也很真诚!”
有么?牧谣觉得da gai是zì jǐ 演戏演得太过逼真了吧,不过被人赞作真诚,倒也欣然受用。
“这灵水宫是不是经常闯入刺客啊?”
“不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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