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贝妮瞄见肖皿皿从财务室出来,在众人偷窥中昂首走向自己的办公位。稍后再从自己的办公位出来时已经多了一只小箱子——想来是要带走的私人用品。
朱贝妮目视她一步步走向办公室的门。朱贝妮盯着她越走越远,自己也越来越焦灼。
肖皿皿打开了出办公区的门。“吧嗒”。门复而关上。
这轻轻的一声“吧嗒”猛然惊醒了梦魇一般的朱贝妮,顾不得再思辨,她嘭地起身,推开办公椅,快步追跑起来。她这一系列大幅度的动作吸引了整个公共办公区的人。很多人头从格子间冒出来。
朱贝妮三步并作两步,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咣”。门复而关上。
很多人脸上流露出差异的神色,还有人在交头接耳,小安尤其不悦,喃喃道:“不会吧。”
何美丽扬起手,对着走已走掉的朱贝妮背影摇着手:“嘿,卫生巾在我这儿!”她吐字清晰地这么一喊,很多人噗嗤笑出了声,疑惑声顿减。为了效果更理想,何美丽抬步一步一扭,又慢又招摇地朝门口走去,手里毫不掩饰拿着一包粉色的女生用品。
众人撤回了窥视的目光。一切重归波澜不惊。
朱贝妮跑到电梯间的时候一间电梯已经下去了,另一间还远未来。想到公司也不过在六楼,她直奔楼梯间而去。
然而才急匆匆跑两层,就猝不及防听到压抑的哭泣声,几乎同时,她看到了肖皿皿对着墙角在哭泣。听到脚步声慌忙止声回头的肖皿皿,也看到了一脸差异的朱贝妮。两个人都有些尴尬。
“我还怕错失送你的机会呢。太好了,总算没有错过。”朱贝妮假装没看到肖皿皿在哭。
“我是不是很失败?像送瘟神一样,连跟我说再见的人都没有!”肖皿皿抹一把眼泪。
“我是不是还没有解除魔法,仍旧在隐身?”朱贝妮有心逗肖皿皿笑。肖皿皿果然破涕为笑:“谢谢你,朱贝妮。”
“我曾对创刊的寄语百般苛责。为什么你没有像他们一样记恨我?”肖皿皿执着地问出自己的疑惑。
朱贝妮圆睁了眼:“大家都是为了公司。难道那是私人恩怨?”
肖皿皿用掌扶额头,自己摇着头笑:“难怪有人更喜欢用新人!你说得对,是为公司,没有私人恩怨。只是别人习惯想偏。”
“是你男朋友要回cd了吗?”朱贝妮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物品,归整到小箱子里。聊天一样问道。
“你还记得这事。他三个月前就回去了。安稳好一切之后,一直催我回去。因为总经理一直在挽留,我也是一推再推。前两天,忽然听说他去相亲了。我才慌了。”肖皿皿接过小箱子,淡然说道。
朱贝妮反而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我要杀回去,把他抢回来。我辛辛苦苦培育、熏陶了这么多年,不能白白让别的女人捡了便宜。”
“你不恨他移情别恋?”朱贝妮微微吃惊。
“那是人民内部矛盾。留着慢慢计较。”肖皿皿昂首一笑。
“祝你成功,有好消息一定要告诉我。”朱贝妮也笑了。
“你快回去吧。只怕他们知道你来送我会刁难你。”肖皿皿抹花了眼妆,不过仍旧很好看。
“加油!”
“必须的!”
等朱贝妮爬回六楼,一推楼梯的门,看见何美丽抱着胳膊斜靠在门边,正冷眼看她:“我倒不知道你跟她关系有那么好。”
“你不知道就对了。”朱贝妮轻快地挎着何美丽的胳膊:“因为我跟她关系真的没什么好。”
“那你还公然跑出来送?”
“我觉得她那样孤单单地走,太可怜了。”朱贝妮道。
“轮得到你可怜?”何美丽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
“你看,我跑出来跟她说再见,对我来说只是两三分钟的事情,而且并不费事;对她来说,却永恒的记忆。不求温暖,但求日后回忆时不觉冰冷。如果我没有想到这里,就算了。如果我想到了,迫于压力不去做,我会觉得自己太懦弱。”朱贝妮耐心解释道。
何美丽嘟着嘴,想了一会儿,有了自己的结论:“这就是他们说的圣母病吧。”
朱贝妮并不为意。虽然相处的时间不算久,不过她早已了解身边这位风情万种的小女人——刀子嘴,豆腐心!以至于后来朱贝妮听说何美丽为自己公然跑出来打掩护的时候,一点都不吃惊。
等朱贝妮、何美丽她们回工作卡位不久,行政部通知开会。
所有的人都到齐了,总经理却迟迟不出来。等他终于露面时,表情相当落寞,眼皮微微发红,他用难得一见的伤感说:“谁走都没有像肖皿皿走那样让他觉得舍不得。”会议室一片肃穆。
接下来总经理说:“新的总经理助理打算内部选拔,目前全员进入考察期。要求行政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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