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汐突然脸‘色’一变,伸出纤细‘玉’指,沾掉脸上的泪珠,樱‘唇’勾起一抹诡异莫名的弧度,继而身姿摇曳的走到顾芊羽面前。
“顾芊羽,现在这里只剩我们两个人了!你知道梦想成真是什么滋味吗?你知道月汐现在有多欢喜雀跃吗
?你不知道,从小到大,只要你想得到的,随便张张嘴、勾勾手指便能得到,爷爷那么的宠爱你,这令月汐有多么嫉妒……”顾月汐‘阴’柔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丹蔻‘色’的指甲狠狠嵌进怀中的襁褓里。
“住手……你住手!把‘玉’儿给我!”此时的顾芊羽,哪里管顾月汐说什么,一双血眸只瞪着襁褓里的婴孩。
“既然姐姐不喜欢这个话题,那月汐便换一个,知道‘玉’儿为什么会死吗?因为在姐姐被抓到这里的当天,月汐借着照顾‘玉’儿之名,将他搁在雪里整整一个时辰,真想就这么冻死他啊!可是不行,会被人发现的。没办法,只好把他抱回来,又折腾了两天,开始的时候他一直哭,月汐就想啊,若是哭声传出去,会有人说闲话的,于是月汐便用丝绢堵上他的嘴,可也不能让他憋死了,你知道这有多难啊!还好没出什么茬子,这不,才断气就给姐姐送来了!”顾月汐肆意的笑着,口中的话那么的云淡风轻。
“顾月汐!你好歹毒的心肠!为什么?”顾芊羽泪如泉涌,眼底恨意滔天。她是飞扬跋扈,可对这个妹妹,她是掏心掏肺的好!
“在你眼里,我永远都是条狗!只有不断的摇尾乞怜,才会得到那么一点点的骨头!这些月汐可以忍。可我不能容忍的,是你生生抢走了我的男人!寒弈德是我的,从看到他的第一眼,我便爱上了!可到最后,却是你坐上了景王妃的位置!我不服!”顾月汐忽然咬牙切齿,双手猛的扬起,硬是将怀里的婴孩摔到了地上,襁褓摊开,婴孩惨白的身子‘露’在了外面,娇小的可人儿紧攥着拳头,该是怎样的痛苦,才令他死后都没有松开。
“不要!‘玉’儿——”看着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就那么被无情的摔到地上,顾芊羽的心,象是被生了锈的钝刀狠狠戳着,皓白的手腕与铁链摩擦生出道道血痕,可身上的痛,又怎敌心痛的万分之一。
“何必哭成这样,他早就没气了,不知道疼的!姐姐不信?那月汐演示给你看!”顾月汐将早就准备好的绣针攥在手里,继而半蹲在婴孩面前,手中的绣针噗的刺进了婴孩的‘胸’口,一下,两下!
那绣针仿佛嗜血的毒蛇,狠狠啃噬着顾芊羽的心脏,她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心在毒蛇的嘴里嘎吱嘎吱被嚼烂的声音。
“啊——顾月汐!我要你血债血偿!”顾芊羽歇斯底里狂啸,心中的恨陡然蒸腾。
“凭什么?凭你出征在外的胞弟,还是凭你瘫在‘床’上的亲娘?可惜了,就在爷爷死的第二天,你的同母胞弟顾君宵因为行军途中嫖娼,已经被军法处置了,头颅就挂在宜中的城墙上;至于你的亲娘么,不知道这会儿有没有断气,听说麻粉这东西很灵,只要稍稍洒上一点儿,就会全身痒的难受,虽然嫡母她瘫痪在‘床’,不过好在两只手还能动弹,看着嫡母就那么用手挠着身子,啧啧……你可知,敦亲王府现在可是我和我母亲当家?”顾月汐优雅起身,甩了甩酸麻的手腕,‘阴’柔的眸,微微挑起。
‘噗——’殷红的血自顾芊羽口中喷出,溅飞的血雾将她眼前的一切染上了死亡的颜‘色’。
“气成这样?还没完呢!知道爷爷临死前为什么要将敦亲王府所拥有的血如意传给月汐么?因为爷爷体内的五石散发作了,他将月汐错认成了姐姐!听着那个老东西口口声声叫着芊羽两个字,我真恨不能直接捂死他算了。”顾月汐清丽的容颜上,那抹笑狰狞到了极致。
“不可能……不可能……”一夜之间,爷爷、母亲、胞弟这些至亲之人竟与她一样,都成了刀俎鱼‘肉’!顾芊羽一时无法接受,喃喃自语着。
“父亲呢?父亲在哪儿!他不是糊涂人!他不会任由你们这对狠辣的母‘女’害爷爷,爷爷为北齐建国建功立业,这份敦亲王府的家业都是他老人家血战沙场打下的,父亲如何能看着爷爷被你们下毒而不管?”铁链磨进了顾芊羽的腕里,‘露’出森森白骨,痛已模糊,剩下的,只有如地狱岩浆般翻滚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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