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你接触菲萱的那一刻,便中了甄‘玉’鼎特别研制的软骨散,不会随时发作,但只要你运气,就会慢慢起效果,试问如果不用幻术,你要怎么把菲萱在众目睽睽之下带走呢?”贺菲萱缓步走到寒弈德面前,脚硬生踩到了寒弈德的手腕处,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怒视她的寒弈德。
“呃……难道……这是你设的局?”寒弈德身体没有力气,痛却能非常清晰的感知。
“你忘了?这是你为菲萱设的局啊!”贺菲萱美眸微闪间自袖内取出一把匕首,指腹轻轻擦过刀刃,尔后俯身蹲了下来,“寒弈德,菲萱自认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可是对你,倘若菲萱有一点点的手下留情都是不可饶恕的!”
贺菲萱抿‘唇’之际,手中刀刃倏的划过寒弈德的左腕。
“呃……贺菲萱!朕要杀了你!”寒弈德痛的大叫,眼中充斥着血丝。
“菲萱又何尝不想将你碎尸万段!你可还记得鹿亭之时,你是如何对待寒子念的吗?现在菲萱便要替他一点点的找回来!”贺菲萱‘抽’出别在腰际的锦帕,轻拭过刀刃,缓缓起身走到了寒弈德的右腕处,脚跟仍毫不留情的踩踏上去,彼时地窖,她的‘玉’儿便受过这样的折腾,她要寒弈德清晰的感觉到‘玉’儿所受的苦,感受到她心底强烈的怨恨和愤怒。
“啊!贺菲萱!你住手!”右腕有鲜血汩出,寒弈德痛的龇牙咧嘴,面目因为极痛而变得扭曲不堪。
“住手?当初芊羽在地窖让你住手的时候,你可听了?菲萱在天牢让你住手的时候,你可听了!寒弈德!你若还是个男人,便该默默受着!哦,差点儿忘了,我们堂堂的景王殿下早就不是男人了,啧啧……菲萱这记‘性’可真不好。”贺菲萱樱‘唇’抿笑,尔后起身走到寒弈德双脚脚踝处,匕首划过,鲜血如柱般涌出,溅在了贺菲萱的手臂上。
“啊!痛……好痛!”寒弈德歇斯底里的吼着,身体因为剧痛而止不住的痉挛。贺菲萱缓缓起身,抹过‘玉’腕处的血迹,那样真实的感觉,让她畅快淋漓。
“痛?可就不是让你痛么!否则你怎么能体会到当烙铁和皮鞭落在我身上时,我是怎样的痛!当看到‘玉’儿惨死的时候,我又是怎样的痛!还有在天牢,我的孩子还没出世便被你扼杀,这一桩桩一件件……寒弈德,我真是生吃了你都不觉得解恨!”贺菲萱倏的扔了匕首,自发髻上拔出一支发簪。
“你想不想知道当顾月汐将绣‘花’针刺进‘玉’儿身上的时候,我又是怎样的感受!”贺菲萱倏的扬手,将发簪‘插’进寒弈德的肩膀,“是不是很疼?当时我就是这样疼!寒弈德,你有没有感受到!”贺菲萱握着发簪的手蹦出了青筋,不时发出咯咯的声响,眼睛里血雾漫天,那片血红成了她此刻唯一的颜‘色’。
“啊!你这个疯子!滚开!啊!救命啊——”寒弈德也是**凡胎,又如何经得起这样蚀骨的极痛。
“寒弈德,事到如今你还要找谁来救你的命啊?事到如今,又有谁会来救你的命!菲萱说过,一定会让你血债血偿!你可知道为了今日,菲萱等的有多辛苦!你可知道我真真是连做梦的时候都恨不能吃了你的‘肉’,扒了你的皮!寒弈德!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该死!”往事历历在目,贺菲萱眼中的血丝几‘欲’破裂般殷红一片,于是那双粉嫩细手攥着的发簪就那么一下下的穿透寒弈德的心脏!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比一次重。
“贺菲萱……本王……本王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啊——”发簪太细,以致于寒弈德硬生生受了十几下都没断气。
“不是贺菲萱,是顾芊羽!寒弈德,当初芊羽也是这么说的,你可当真了?即便是做鬼,芊羽也不会放过你!老天有眼,芊羽做到了!”贺菲萱手中的发簪最后一次‘插’进了寒弈德的心脏,便再也没有拔出来。
“顾芊羽……本王……本王死也不会放过你……”寒弈德双目瞪如铜铃,弥留之际,‘唇’角缓缓溢出这几个字。贺菲萱漠然起身,冷冷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寒弈德。
“那么有本事,你便来找我。”贺菲萱抿‘唇’一刻,身体仿佛失了重心般跌坐在地上,眼泪无声划落,她终于报仇了!终于亲手杀了寒弈德!可原来,即便寒弈德死了,她却不似想象中那样开心,‘玉’儿不能活过来,腹里的孩子也不能重生,到头来,她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贺菲萱任眼泪打湿衣襟,许久方才颓然起身,吃力走到‘门’口,却在迈出‘门’槛的一刻犹豫了。耳畔隐约传来鞭炮声声,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另一个人的身影,真要嫁给南宫夜吗?
金銮殿外,南宫夜喜袍加身,风起,额前华发飞扬起令人心仪和沉醉的弧度,修罗已经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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