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担当、民主、人文精神、忧患意识,这堆词让人听了心里就发热,有暖流。我从几个角度仰视这些“庞然大物”。
文学有温暖人心的一面,还有警醒或唤醒世道人心的一面,但怎么去“醒”是大课题。抗日战争年代,短短几句“墙头诗”,老百姓读了血就沸腾了。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文学是热的。那一阶段思想界的坚冰刚开始解冻,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里的初级阶段,是澄清认识阶段,那个时期作家被尊称为“代言人”,还不是发言人,发言人是为本行本业说话。代言人相当于以前衙门口代写诉状的那种,做代言人要能发现问题的焦灼点,要有眼光。当年有一篇小说叫《班主任》,是为教育界代言,当时的教育体制都崩溃着,老师们叫“臭老九”。另一篇叫《爱情的位置》,当时只讲集体感情,“人性”这个词属于资产阶级的,要批倒批臭,没有任何位置,更甭提爱情了。还有一篇叫《高山下的花环》,发出了战场内外都有人性和人情的了不起的声音。当时有一大批这样的“破冰”作品,才点燃了当年的那把文学之火。现在三十年过去了,社会的焦灼点和焦灼面在哪里?社会发展的趋势和走向在哪里?作家要写出这些东西,才可能做到警醒或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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