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台下的木耳见了勃然大怒,就见身子一提,便跳上了擂台去。
却两脚刚好落在台边边上,只站牢了一半,身子要倒要偏又连连摇摆不定,看上去就好像要站立不定的样子,引得台下的众人都惊了一心,替他担着怕。
说道:这小伙子也太躁了嘛!功夫这么让人看来不牢哩!在那个台边边上差点就要跌下来也!跳上去干啥子呢?急着去挨打还是送死哩!也是功名心窍呐!
但那羊琼花见了后,却是知道木耳这架式名叫风摆荷花,是一种故意摇摆的少林宗派,知道了此人是个劲敌的对手,不比寻常的一流高手。
只见木耳先走到了副台,把手一拱,说道:生员木耳,原藉广东,寄居江南,扬州人氏,今特来考取这场拳脚的功名,请上个名册!
那副台主叫定风子,乃苏州人氏,他的表妹便就是木耳的妻室,只是他二人从未曾会过面,因此,彼此相见也都并不认得。
但当听到木耳这时报上名来时,才知道这是他的妹丈哩!然此时又不方便相认,遂便把花名簿与他写上了。
木耳便又走到了台中间去,将羊琼花仔细看了一下。
但见他身长九尺,生的一张淡红的脸面,额阔颧高二道浓眉,一双虎眼,大鼻阔口,两耳招风,颔下连鬓钢须,就好似铁线一般,根根倒抓。
头上边扎巾硬额,身穿银红缎的剪干,足登一双薄底骁靴,双手怀抱傲然站立着。
木耳上前去,先向他施了个半礼,说道:台主请了!
羊琼花见他不像前面几个一上来就是风风火火的扑腾,见他还循规蹈矩的,是一个知礼的人,便也还了个半礼。
说道:壮士请了!
木耳说道:生员只是略略知一些拳脚的功夫,这本领也是平常,只是心头里一根筋的妄想个功名,因此,便豁出去就斗胆跳上了这擂台来,还望台主手上能容让一二哩!
羊琼花说道:好说,请出手!
说罢,便就立了个招式,只见左脚曲起,右手挡在头顶,左手按在右腰,名为寒鸡独步。
木耳便将身子一偏,左手在心,右手就搭在他的左膊之上,一个腾身进步,便将右手从后面圈转去就是一拳头打去,这叫叶底偷桃,就破了他的寒鸡独步。
就见羊琼花将身子一侧,用左手拨开他这一拳,紧跟着,右手就也打了他一拳头去。
木耳忙躲开他这一拳头,就使了一个毒蛇出洞,对准他的脑壳就劈打过去。
羊琼花看得分明,忙使了一个王母献蟠桃,一把将他这一劈拳托将开去。
木耳紧跟着就将身子来了一个鹞子翻身,又扑转过来,双手齐下,就是一个黄莺圈掌。
羊琼花赶忙将身子往下一蹲,把头向左边一偏,躲过了他的双掌,趁势就是一个金刚扫地,把右脚在台上就地那么一旋转。
木耳急忙将身子跳跃起来,在空中就是一个泰山压顶,照准羊琼花的脑壳就狠狠一拳头劈打下来。
羊琼花赶紧抱头来了一个羚羊抵角,双方一刚烈碰撞,各退步三丈,然后,又猛冲上前去撕打扭斗在一起来。
二人在擂台上,就这么你来我往地拳去脚踢的死打狠斗一团,只打得拳脚飞舞,让人眼花缭乱,就好似那蝴蝶穿花,正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才呵!
足足打斗扑腾了一百多个照面,仍旧不分胜败。
如若要论他二人的本领,确实是一个半斤,一个八两,如若要将他二人放在天秤上称上一称,是看不出什么轻重来的。
但从拳法上来看,还是木耳要略胜岀一些,但在气力上看,羊琼花力量大一些,两人拉了个平局。
只是今天的木耳有一件是吃了些亏的,所以,渐渐地开始就有些落下风了。
这是因为那羊琼花脚上穿的是一双薄底骁靴,而木耳穿得是一双又厚又宽的高底皂靴,他自信能仗着自己的一身好本领,因此,不肯就更换一双紧统轻便的薄底骁靴,结果,今天就真恰逢了敌手。
开始打斗起来时,还不觉得吃力,但当两人已打斗了近一个时辰时,木耳便开始感觉腿脚浑身不灵便起来。
这羊琼花有一绝招拳,叫独劈华山煞手拳,就是全力一劈手,开石断铁,十分凶猛的厉害,是他师父特意秘授与他的一招少林看家拳。
这一煞手劈手,随便你英雄豪杰,一身功夫有多么高强,一旦劈打到人身上,非要打得个筋断骨折不可,如若功夫稍稍浅了些的,瞬时,便可将人打成碎裂。
这时,就见那羊琼花使出了一个蜜蜂进洞,将两拳头狠狠地照准木耳的两太阳穴直打过去。
木耳使了个脱袍让位,将双手并在一起,然后,从下向上去,往两边一分开,就把羊琼花的双拳硬生生地格分开去。
那羊琼花借他刚分开之力,突然,就是一煞手拳,暴烈地反手就是狠狠一劈,正对着木耳的头脸闪电般劈打了去。
这一闪念间的速度,让木耳已避之不及,就是用手来格挡住,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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