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黄兴的话愣住了,还有什么!难道这些还不够嘛?再多一些,你的命也革没哩!我正待说没有了,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捕捉到的东西让我精神一振,道:“要说还有,那就是整个布局了,在我看,每次革命都是爆发在一处,缺少整体的互动,不能牵着满清的鼻子走,使满清能从容的调集兵力,这怕是一个缺憾吧!”
黄兴一拍大腿,道:“彦希说的对,我也是刚刚想到,要是同时有几处革命力量起事,哪怕就只有两处,配合好了,也能极大的增加革命成功的可能,看来我的心胸还是太窄了,眼界不宽广啊!”
林觉民觉得二人说的都不错,末了他叹息一声道:“难道真是满清气数未尽?为何摇摇欲坠却不倾覆,这个国家的苦难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我咳嗽一声,道:“黄兄,林大哥,有件事我得事先跟你们通个气,你们也知道我是汇丰银行的股东代表,近日我得到消息说,英国等列强准备迫使满清宣布铁路国有法令,收回已经允许商办的铁路,我猜这个事情可能是一个导火索,会极大的刺激民众的不满情绪,对革命起事助力甚大呀!”我前天确实在银行办公室接到了这方面的报告,联系我的历史知识,知道这个保路运动是辛亥革命的引擎,现在抖搂出来,将来成了事实,绝对能让林黄二人“回味无穷”。
黄兴无法跟知道历史走向的王动相比,有些疑惑道:“这个确实能刺激民众的不满情绪,可对起事恐怕没有多少帮助,我们又不知道何时何地爆发民众抗议浪潮。”
“时刻准备着!同盟会已经在大力的发展革命力量了,其中在新军中有一定的支持者,只要时刻注意满清兵力方面的调动情况,革命还是有机会的。”我只能点到为止,总不能一口咬定全都和盘托出,那样就没说服力了。
林觉民点点头,道:“彦希说的对,这确实是一个机会,不过单单一个同盟会的力量,太单薄了,在这个事情上,全国的革命会党应该互相通气,只有才能做好准备。”林觉民知道王动很排外,所以说的时候看了看王动。
我笑道:“林大哥说的是,团结才是力量嘛!”我说的没有一点诚意,我的计划是在革命如火如荼的时候,在精武门内一鼓动,声势一下就能起来,到时候拥兵万余,而且都相当于子弟兵,忠诚度和战斗力无以伦比,马上就能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到时候别说上海,就是像那个陶成章似的挂个五省大都督衔,也不是不可能啊!
这一谈终究没能促膝夜谈,当黄兴疲累不堪的睡着后,我和林觉民一起出了房间,我见林觉民有话要说,示意他到花园里,我问道:“林大哥,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林觉民迟疑了一下,道:“彦希,你跟我说实话,你是倾向于革命呢还是想着你自己?”林觉民在王动身边这么长时间,多少对王动有些了解,他判断王动是那种宁他负别人也不准别人负他的那种人,有时候林觉民都觉得王动有些可怕,就拿现在来说,要是王动想发动起义,凭借精武门的力量,成功的机会比革命党大的多,可王动就是不动,这让林觉民越发的看不透王动了。
我见林觉民如此问,笑道:“林大哥,既然你问了,那我也不欺骗你,但是我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我只能说,强国富民壮自己,这是我奋斗的目标,一切都会围绕这个目标来努力,不知道林大哥对这个答案满意不?”
林觉民点点头,道:“好!我希望彦希不论到什么时候都记得自己这个目标,只要彦希的这个目标不变,我林觉民也一定帮着你干到底。”林觉民的理想也是希望国家强大人民富足,王动的这个大目标跟他的理想很契合,至于王动所说的壮自己,看来符合他之前的判断,王动想到的还有他自己的利益,不过这都不重要,只要目标不变,林觉民就觉得付出是值得的。
我看着林觉民满意离去的背影,摸了摸鼻子,心想刚才说的还真好,不过顺序应该颠倒一下,只有我强大了,才可能强国富民,否则我肚子里的东西再多,也发挥不出来呀!
“琬茹?”我回到卧室看到琬茹,就是一愣,自从我跟琬茹因为“革命”闹僵了之后,夫妻关系始终不太好,加上最近我是什么人都往家里领,更是让她不快,虽然她没说出来,但是我能感觉的到,起码夫妻生活很不和谐了,晚上也不和我同床了,还唆使妙月也不理我。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睡在我这了。
琬茹被王动惊醒,看到王动她坐了起来,道:“这么晚了才回来,嗯!又喝酒了。”闻到王动身上的酒味,琬茹直皱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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