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娇顿了顿,目光在紧闭的书房门上停留片刻,正准备将食盒交给抱剑,却见书房门从内打开,林管家走了出来。
林管家一见到司徒娇,脸上顿时堆满了和蔼的笑容:“老奴正准备去找大小姐呢。侯爷找您,快请进去吧!”
司徒娇讶然地看了眼林管家,尔后笑了笑,从春竹手上接过食盒,让春竹留在外面等着,她自个进了书房。
门在身后轻轻掩上,屋里只有父女两人。
司徒空端坐在书桌后面,脸色略显憔悴,精神看着还算不错,看着司徒娇拎着个食盒,连忙起身伸手接过放在桌上。
司徒娇也不说话,只是手脚麻利地打开食盒,从中端出一碟蒜泥黄瓜,一碟凉拌木耳,然后就是一碗看似清汤寡水的青菜小面。
“我听抱剑说爹爹午间只用了些清粥,这可不行。女儿给爹爹准备了两个小菜一碗小面,都是素的,还请爹爹勿嫌弃女儿的手艺。”司徒娇将筷子递至司徒空面前,水汪汪的大眼睛静静地看着司徒空,有心疼有期待。
司徒空有过一次享用司徒娇亲手下厨的面条,自然知道所谓的素面里面却大有乾坤。
还真别说,那日在梅苑吃过一次司徒娇的手艺,还真让司徒空想念得紧。
虽然在顺平县的那段时间,替他与司徒阳准备吃食的也是得了司徒娇专门指定的厨娘,只是那手艺与司徒娇比起来却差得远了。
此刻被司徒娇那么一说,再看看桌上的两碟小菜一碗小面,还真有了食欲。
再加上司徒娇那盈盈的目光,司徒空说不出拒绝的话,至于要与司徒娇谈的事儿,反正也不是什么急事儿,吃过再说也不迟。
总归这次回来,顺平那边暂时是不会过去了,有的是时间与司徒娇慢慢交流。
司徒娇支着下巴静静地看着司徒空将小菜和面条一扫而空,心里有些许的得意,看来她这小菜和小面深得老爹的喜欢。
司徒娇伸手要亲手收拾桌子,司徒空却扬声叫来了抱剑,别看抱剑是个小厮,这手脚却麻利得很,很快书房里就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还送来了两杯毛尖。
司徒娇垂眸看着杯子里起起伏伏的茶叶,静候司徒空开口。
“林家那边说林家欢之死是你出的手,可有此事?”良久司徒空有些沙哑的声音在书房里响了起来。
司徒娇闻声讶然地看着司徒空,半晌才道:“爹爹觉得有这个可能吗?”
“听林海说林家老二年前来过府里。”司徒空定定地看着司徒娇,只说了这个事实。
“没错,林二爷想要咱们府出手将林家欢从矿场捞出来。只是爹爹不在府里,我们一群老弱妇孺又有何德何能,可以将手伸得那么长?再说了,那林家欢差点儿将咱们府送上不归路,咱们凭啥还要将他捞出来?咱们府有那么傻吗?!”司徒娇脸上露出不加掩饰地讥讽,嘟着嘴极不乐意地说道。
“娇娇说得极是,只是林家哭天喊地指责是你害了林家欢的性命,连带着让林二爷也丢了性命。”司徒空揉了揉额头。
司徒娇看着司徒空,心里有些码不准他是什么样的心态。
说司徒空不待见林家吧,他却因林家那么一闹来质疑她。
说司徒空是在替林家寻找真相吧,似乎又不太像。
不过无论司徒空是什么样的心态,司徒娇却早就将林家看透,只神色淡淡地看着司徒空,平静地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书房里的气氛有些沉郁,过了半晌司徒空又道:“为父这次回京,大半的原因就是为了林家欢之死。”
司徒娇眉头微蹙,林家欢之死已经过去大半年了,谁那么无聊将这事儿又翻出来说道?
“为了林家欢之死?难道他不是矿场塌方被压死的?”司徒娇有些呆愣地看着司徒空问道。
“是塌方压死的,只是有人给圣人递了折子,道那场塌方不是意外而是人为。折子上所指的那人为的因素直指安宁侯府。”司徒空对上司徒娇的目光,眉头微皱。
既然牵连到司徒娇和安宁侯府,司徒空直接将圣人的密召以及面圣的情况细细说与司徒娇知道。
“如此说来,是林家在背后推动了此事,赵王府参了一脚?”司徒娇很快就理清了前因后果。
其实要理清头绪并不难,林家欢的事,是杨凌霄让身边的人出的手。
司徒娇不认为精明如杨凌霄,会留下破绽给林家抓。
当初与林家欢一起被压死的另一人,原本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土匪,自然不会有人替他出头。
那位受伤的倒是无故受得牵连,那是矿场的看守,当时也只是受了些皮肉伤,如今早已经重新在矿场继续他的看守之责。
林家之所以将矛头对准安宁侯府,不过是因为老夫人一死,再也不可能从安宁侯府得到好处,这才会不要脸地与安宁侯府撕破脸皮。
自认为打得一手好算盘,就算不能咬下安宁侯府一块肉,也要恶心恶心安宁侯府。
赵王府扯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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