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和平利用假日跑了几趟,到苏五一老妈原来单位查访.那个县办工厂在十多年前企业转制的时候就已经垮掉了,里面的老职工也是树倒猢狲散,各谋各的生路。魏黎明费尽周折,寻访一通,还是不得要领。魏和平原本充足的自信很快就被消磨殆尽,但是看到苏五一期盼的眼神,想到她凄惶的心理,他又不能放弃。后来,魏和平找到了当年和苏五一老妈一同进厂的一位女工,那位老女工听明白了魏和平的来意,显得很有些不自在。开始她也说什么都不知道,让魏和平把送她的那个大礼包拎回去。魏和平说,那些东西是晚辈慰问阿姨的,并不是说用来交换信息。您要不收,那一定是晚辈什么地方得罪您了。那老女工说,你这年轻人,真是会处世。魏和平说,下次五一有空,我带她来拜望阿姨。我的车方便,什么时候接阿姨到市里玩玩,去逛逛大商场,进进游乐园。老女工一脸感动,连声说:“谢谢,谢谢!”后来送魏和平出门,左右没人,她附在魏和平耳边,神秘兮兮地说:“你去问问原来那个吴厂长,我们那批人进厂,就是他亲自负责招工。”
魏和平说,曾经也打听过,就是不知道那人住在哪里。那位老女工说,吴厂长退休后跟他儿子住在本城,在老城区那边,具体的门牌号不知道。听说他∑,..现在的生活不是很如意,还赶不上当年他手下的那些工人。大概是因为脸上无光,所以不和老熟人打交道。“不过,你可千万别说是我叫你去找他的,千万千万!”
魏和平听出话里有蹊跷,回来和苏五一一说,两人好像看到了一线希望,就商量好一起去找那人。
虽然曾经做过厂长,但是那厂子小,垮得也早,吴俊生的退休金也就仅够维持自己和老伴的低生活水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当年都是沾着这位老爹的光,十四五岁就跟进了工厂。老伴也照顾关系,从农村里弄出来,到厂里食堂做临时工。可是谁也没有料到后来的变革,厂子一倒,全家人都失业。儿女没到退休年龄,不仅没有收入,还要倒贴养老保险金。说到挣钱,四十上下的人了,要文化没文化,要力气没力气,早玩不转这个社会了。大儿子摆了个修鞋摊,女儿和女婿摆了个水果摊,小儿子在工地上替人家守材料,日子都过得紧紧巴巴的。逢年过节,一家人齐聚的时候,吴俊生的儿女们免不了抱怨,说他老爹当初不该让他们那么小的就进厂,要是多读几年书,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个下场。吴俊生说,谁能看到自己的后颈窝,那个时候只当国营企业铁饭碗,端上手一辈子都有了靠头。“有权不用,过期作废”,你们几个进厂,小的还把年龄改大,就靠的是我掌着的那个印把子。当初眼气你们的人多的是,想不到今天落抱怨。
这天吴俊生吃过早饭,照例泡上一杯低档次的观音茶,操上自制的钓鱼竿,搬了个小板凳,就在屋子后面的臭水沟钓鱼。这条水沟其实是原来老城的护城河,早些年水清澈透亮,两旁的住户都在里边取水饮用。这些年是一年比一年脏,水色发暗,看不到天空。水面上泛起黄乌的泡沫,一堆一堆的挤在沟边,赖着不往下走。水沟边还有好些垃圾,烂菜皮、废纸屑、塑料瓶、避孕套、臭袜子、破鞋,应有尽有。有时撞着一股风,那种恶臭能把人薰得背过气去。这地方哪里还会有鱼呢?吴俊生心知肚明,钓鱼不过是幌子,消磨时间才是目的。七十擦边了,像他这个年龄段的人,好多都成天泡在茶馆里打小牌。可是,那些**多没有文化,一辈子从没有风光过。吴俊生觉得自己和他们不是一路人,话说不到一起去,宁愿独自品茶抽烟。有个老太婆每天都会来到沟沿那边,用一根长竹竿,打捞沟里的空饮料瓶和还没有完全泡涨的包装纸板。她的背有些佝偻,手脚也不很灵便,把着竹竿,颤颤的,常常是抖索半天都指不向目标。吴俊生喜欢盯着她看,不是欣赏“美女”,而是从她的穷愁潦倒上,寻找些许自我安慰。
吴俊生喝了两口观音茶,从口袋里摸出半包天下秀,抽出一根,塞到嘴角,用一元钱三个的那种劣质打火机点燃,慢慢的吞吐。那个老太婆不知什么原因今天没来,吴俊生觉得少了趣味,很有些自失的感觉。
吴俊生无聊的四望,沟对面的拐角处,缓缓爬过一辆银灰色的轿车。吴俊生不懂小车的品牌,但看那油光锃亮的样子,知道不是这一带住户的交通工具。小城扩建后,朝着北边的新区发展,有钱人都集中到那块地皮上去了。南边这一段老城,倒像是郊外,冷冷清清,破破烂烂的,偶尔有人打的回来,很少见到私人轿车进出。
那辆轿车引起了吴俊生的关注,是谁家来了阔亲戚呢?他想。车上下来一对帅气的男女,女的站在车旁,男的走到街边的杂货铺,显然是在向店家打探什么。吴俊生看到那个姓马的小店主急急地走出来,朝着他指点。
“喂!吴大爷,有人找!”姓马的那个汉子隔着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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