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清虽然心领了严真瑞的恩典,可她实在消受不起,惨叫着推开他的手,连疼带累,她一动不敢动。.: 。大概是闹腾的有些过,她这会儿竟有了些汗意。
谁让严真瑞本来体温就高呢,周芷清被他牢牢箍着,又盖着两‘床’棉被,越发躁热不堪,她和茧里的蚕宝宝一样,拱啊拱,便想甩开被子透透气儿。
严真瑞按住她:“不许动。”
“我热。”周芷清像个小孩子一样不讲理。
严真瑞没好气的道:“热也忍着。”出了汗是好事,掀了被子再受了风,就白折腾这么一回了。
周芷清被武力镇压,很识时务的认怂,强忍着闷热,不敢反抗,在严真瑞怀里不安份的拱了一会儿,困意袭来,很快便睡着了。
她是在严真瑞的怀里醒来的。
说也奇怪,昨天晚上还烧的要死要活,睡了一夜,出了些汗,她这会儿就神清气爽了。严真瑞还没醒,沈轻罗便蹑手蹑脚的掀开了被子。昨儿她出了一身的汗,这会儿中衣贴在身上,汗津津,湿腻腻的,十分难受。
好不容易有点冷空气进来,周芷清满足的吁了口气。
却听头上有人问:“醒了?”
周芷清对于昨天的记忆有些模糊,这会儿醒了,在严真瑞跟前就不敢太过放肆,小心翼翼的从严真瑞怀里爬出来,睁着如水洗过的晴空一般的大眼睛,笑眯眯的道:“嗯,王爷,早。”
周芷清和一朵‘花’似的,除了差点水份,那分‘精’致、研美和往日无异。严真瑞的脸和他第一时间苏醒的‘欲’,望同时升腾,他冷冷的把自己的心念压下去,道:“醒了就自己下去。”
周芷清俏皮的伸了伸舌头,忙不迭的从他怀里滚出去,后知后觉的扒拉扒拉头发,又拢了拢皱巴巴的衣裳,讨好的望着严真瑞:“王爷昨晚没睡好吧?是不是饿了?咱们什么时候启程?我,我是不是拖王爷后‘腿’了?”
早起肚子饿的人脾气都不太好,尤其是严真瑞,动不动就黑了脸,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周芷清只顾着一味的顺着他的‘毛’捋,完全不知道自己哪做错了。
严真瑞真是个喜怒无常的人,立刻就推开了周芷清。不是他故意要行凶,实在是被周芷清压了一夜,他个子高大,却只能保持一个姿势诡异的蜷了一夜,四脚都是木的,连肩膀、脖颈都不舒服。
只要一想到自己为了照顾一个‘女’人,做了种种蠢事,他就不忍回想。
周芷清被推回去,头就磕在了车的壁板,因为吃痛,她低声**着,伸手去够严真瑞。马车本就不大,严真瑞也没刻意的躲,周芷清顺势抱住了他的手臂:“王爷,我……”
简直莫名其妙嘛。她都道歉了,他怎么还这么凶?要是嫌她碍事,就把她扔这任她自生自灭好了。
严真瑞不去看她那又委屈又可怜又湿漉漉的眼睛,哼了一声,并没扯开周芷清的手。
周芷清喘息了一会,才道:“王爷,你能来看我,我很欢喜,我知道,我这一病,耽误了车队的行程,不若王爷先走……”
周芷清不禁为自己竖了个大拇指:她多懂事啊。
严真瑞似笑非笑的道:“哦,你倒是‘挺’能替本王着想的啊。本王先走,你再报个假死,而后就又返回京城去了,可是?”
“啊?不,不是这样的。”周芷清眨巴着眼,‘迷’‘惑’的问道:“王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我怎么会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不信我可以发誓……”
这明明是他说出来的,她可从来没过。不过听他这么“建议”,周芷清有一种豁然开朗之感:这做法,貌似确实可行,似乎还‘挺’好。
对上严真瑞黑的跟锅底似的脸,周芷清一‘激’灵,立刻把这想法从脑子深处驱除掉。笑话,他都想得到,自然早有对策,她要还敢邯郸学步,不是找死么?
“够了!”严真瑞没好气的打断周芷清。他不是气周芷清赌咒发誓什么的不在话下,更气的是自己无意之中竟给她指了一条“明路”,看她那一脸的若有所思,就知道她在筹谋这“假死”的可能‘性’。不管她是真死假死,只要一想到她有离开的可能‘性’,严真瑞就怒不可遏:“你别再跟本王这演戏了。记住,就是死,你也得死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
周芷清只剩下了“呵呵”了。她也没说什么啊,他怎么跟受了委屈的怨‘妇’似的?死就死在他眼皮子底下呗。
周芷清温驯的道:“王爷慢走。”
严真瑞掀帘子就下了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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