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是鉴,下面是剑,四周封的不是特别严密,但那些可怕的火焰也很难如此准确地探进头来。唯一的问题是金属的导热性太好,没用多长时间,童颜便感受到脚下传来滚烫的感觉。
他很自然地联想到热锅上的蚂蚁,毫不犹豫踏空而起,用中州派的天地遁法把自己横在半空里。
井九知道现在只是暂时缓解,他在烈阳幡的阳罡之火里都撑不了太久,更何况别的剑与人,这样持续下去,宇宙锋随时可能会融化,当然在那之前童颜肯定先会被烧死。他早就已经想到了这些,毫不犹豫召唤出了寒蝉,放在了自己的头顶,同时右手隔空一抓,地面出现一个大坑,很多燃烧的泥土被他收去了别的地方。
一道冰凉沏骨的寒意从上而下,就像件披风般笼罩住他的全身,多余的寒意垂落到宇宙锋上,然后再行散开,让这里的温度降低了些。
看着那只通体雪白的小甲虫,童颜有些吃惊,心想这是什么异宝,居然能够稍微抵抗烈阳幡带来的热意?
寒蝉趴在井九的头顶,有些不安。以前它都是趴在刘阿大的头顶,刘阿大再趴在井九的头顶,终究是隔着一层,现在这等于是直接在主人的头顶,实在是有些不够恭敬,而且主人想让自己做什么?难道是要我扑灭外面这些可怕的火焰?可我只是雪国里最低阶的雪甲虫,哪里有这种能力?
在它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正在承受无数流火攻击的青天鉴里忽然传出青儿的声音:“不行了!不行了!”
童颜看了井九一眼,心想你先前不是说青天鉴比较耐烧吗?这才过去多会儿时间,就已经撑不住了?
井九也有些不解,心想按照自己的推演计算,青天鉴的耐烧程度应该还在宇宙锋之上,现在宇宙锋刚开始发红,还没有融化,为何青天鉴就先不行了?
青儿挥动着透明的翅膀,从青天鉴里飞了出来,看着到井九头顶的寒蝉,眼睛骤然明亮,就像看见花儿的蜜蜂般扑了过去,坐到井九肩上侧身抱住他的头,顺便把寒蝉也抱进了怀里,终于觉得凉快了些,对着井九耳朵说道:“再不想别的办法,大家都要死了。”
都要死了,说明要死的人不止一个。
青天鉴的幻境里,天空已经变成了暗沉的红色。
旧楚国南方某座山村里,满头白发的张大公子正在吃饭,闷热的天气让他不停地流着汗,被井水镇凉的小米粥也无法引起他的任何食欲。
他看着依然明亮、散发着无穷热意的天空,愤怒地摔碎了碗,破口大骂道:“我日他个鬼!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
青天鉴的世界被冰封后,张大公子是第一个醒过来的人,他当然知道这个世界与以前已经有了很多的不同,比如时间明显变得慢了很多,比如除了自己再没有人醒过来,儿子与孙女们都在睡觉,村子里别的人也都在睡觉,就连县城里也是如此,诡异的令人不寒而栗。
他的性情与父母有些像,在某些关键时刻颇有浑不吝的精神,不然当初也不敢瞒着父亲去行刺皇帝,如果换作别人,在这种诡异的世界里只怕早就吓死了,他却只用了十几天时间便适应了过来,反正家里贮了很多粮食,不担心会饿死,只是需要自己开火做饭,这倒是让他对当初挑剔儿媳的手艺生出了一些悔意。
至于那些沉睡的人好像不需要吃东西,他觉得这些人应该也会慢慢醒来,不怎么担心,每天就是在这家拿一条咸鱼、那家摘几把青菜,倒是随意,但今天中午的时候,整个世界忽然变得酷热无比,这时候已经到了暮时,夜晚却没有到来,实在是让他有些受不了了。
他拿着木棍走出小院,爬到小山上向远方望去,衣服早就已经脱掉,干瘦的身体上到处都是汗。
青树已经枯萎,快要死去,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只怕河里的水都会干,那些沉睡的人呢?会不会还来不及醒来,便会被热死?
张大公子回头看了眼山脚下自家的院子,想着可爱的孙女,枯干的嘴唇微微颤抖起来,喃喃道:“陛下,你再不管,都要死光了。”
……
……
井九道心深处忽然响一道铃声。
瑟瑟的铃铛早就已经还了回去,这铃声来自何处?
接着,他隐约听到有人对自己说了一句话,大概明白了情形。
青天鉴还能抵抗一段时间烈阳幡,那个世界却承受不住了。
这与他的推演有所偏差,方案只好稍作改变,提前使出那个手段,只希望不会影响到最后的结局。
满天流火不停落在青天鉴上,发出沉闷而恐怖的声响,地缝里溢出的火焰腾空而起,不停地烧着宇宙锋,真让人担心它会变回雪原时的烧火棍。
忽然间,无数泥沙平空出现,绝大部分都洒落在青天鉴的表面,有些则是落在下方的地面,当然还有些落在了宇宙锋上。
宇宙锋发出滋滋的声响,生起很多雾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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