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数分钟,我已经把追兵合理想象成了一个加强营,然后开始坐立不安。在我的疲劳轰炸之下,不堪其扰的北凌风终于让步,我们迅速收拾行装,连夜离开了云台山,急急忙忙的携宝潜逃,飞也似的策马狂奔了一夜,每当有蹄声从我们身后接近,我都会拼命甩着缰绳没命的跑,直到身后的人越过我们飞驰而去,我才会松口气,很高兴的自言自语:“原来不是。”
一直到了天光大亮,我实在累的不堪,这才放缓了速度,喘息道:“应该追不上了吧?”
北凌风正在马上轻松自在的晃着双足,斜瞥我一眼,笑道:“如果那人的骑术比你还差,那就一定追不上了,只不过,实在很难。”
我有点郁闷,北凌风更是笑的欢畅,一夜奔波,几乎没给他带来任何影响,他仍是神彩飞扬,丝毫不露疲惫,我干脆从马上跳下来,抚着腰哼道:“北凌风都怪你,我们为什么要逃啊!我们这一逃,不是摆明了告诉人家我们有问题吗?我们为什么不仍旧在那山里住着,等追兵到了,我们就指路给他,喏喏喏,你要找的人往那边逃了,不用谢!”
北凌风哈哈大笑,笑道:“总算知道,什么叫恶人先告状了!我不是一直都在告诉你不要逃吗,你偏偏不肯听。”
我继续发牢騒:“我的腰一定断了啦!我不要逃了,随他去追,我把戒指藏好,那追兵到了,我就死不认帐!人家不是说抓贼拿赃吗?他没有证据,我看他能拿我们怎么样。”
北凌风笑道:“是!是!是!谢天谢地,你终于明白了!”
漫漫的走出很远,我全身都要累的散架,一边哼哼唧唧的在路面上晃。一边不时的回头去看,宽阔的路面上,仍是没有半个人影追来,北凌风笑道:“虽然说做贼心虚。不过,像你心虚成这样的,也实在少见。你这样,就等于在脸上写了三个字我是贼别人想看不出都难!”
他跳下马来,笑着对我伸出手:“来,咱们休息一会儿,我已经说过多少次。有我在,你什么都不必担心。”又来了,你又不是变形金钢!整天就知道自吹自擂,牛都被你吹没了!
“会不会一休息就被追到了啊!”我顺从的扶了他手,坐了下来。
北凌风笑道:“放心吧,要追到早就追到了…咦,不对…”他忽然停了一下,微皱起眉思索,然后轻哼道:“丁白发这个老狐狸!”
“怎么了?”
“他恐怕并没有去告密。”
我想说他咋这么有义气,不过看北凌风神色显然有点不快。只好不说话,北凌风皱眉道:“他还没有来地及去嫁祸,他身上显然还有更贵重的东西,所以,即使他把那万酒窟交了出来,仍是向前逃跑,引去了追兵,所以。才没人来理咱们。”
“哦,那…人家好容易偷到了,总得给人家留点儿嘛,小兔子和酒壶,已经很宝贝了。咱们是不劳而获耶,不能要求太多,知足常乐!”
北凌风笑出来,“你这丫头,你知道什么?只怕他一有机会,把那宝贝妥妥善善的收藏好了,马上就会回过头来嫁祸给我们。”
“那也没什么呀!如果我好不容易偷到的东西。被人无缘无故抢去。我也会想法子来报复地。自己打不过,还不兴请个外援?”
北凌风笑着摇头。“你倒想的开。”
“当然啦!”我笑眯眯的点点头,一边笑着拍拍他:“我知道被人骗了是很不爽哇,不过,凡事都要换位思考一下嘛,被人抢劫大约是更加的不爽吧!”
北凌风连连点头,笑道:“颜儿说的是。我只是在想,那丁白发衣衫单薄,这另外的宝贝究竟在哪儿?究竟是什么?”
“是哦!”我细细的想了一下:“你不说我都不觉得,这丁白发是穿地蛮少的哦,感觉衣服包骨头似的,实在想不出东西能藏在那儿。”难道跟里一样,后背上画藏宝地图?不是没可能哦,不过那人贼眉鼠眼,又不是美男子,我才没兴趣剥,还是让北凌风动手好了。
北凌风不在意的道:“他是贼啊,夜里来去的人,当然要穿的少些才方便。”
“这是什么逻辑呀!贼才应该多穿点儿,被别人抓到爆打的时候才比较不会疼,除非是采花贼,像郝寻芳这种才应该穿的少些,毕竟他目的很明确,穿的少点儿到时方便脱掉。”
北凌风有好一会儿没说话,只是微皱起眉心,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儿口没遮拦,北凌风忽然一笑,“丫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不过是在评价职业装啦…”有必要表情这么暖昧嘛?
“小丫头,什么都敢拿来说,不过呢,你可以对郝寻芳的风流情事开开玩笑,却咬着我的错儿不肯放手,真不知…我是应该庆幸还是懊恼?”
“嗯,好啦好啦,你喜欢少穿点儿夜黑风高出去逛逛,偷偷香会会美人,我绝不会有意见的…”人家一向很好说话的…
北凌风笑道:“免了,你只知道一个阿雪,我已经吃不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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