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抬眼望向殿下,指手道:“你!上前来!”
殿下久久无声,女娲娘娘的神情冷若冰霜,淡淡的道:“你为何这般紧张?你也认识这位三公主是不是?你也上来试试这鉴心镜,我倒要瞧瞧,你的心里藏的是什么?”
此时事情已经不是我所能左右,我反觉漠然,伸袖抹去唇边鲜血,淡淡的抬眼,看着井嘉泽离众叩头:“娘娘,井嘉泽与三公主,只不过是泛泛之交。”
女娲娘娘哼了一声,挥手之间,井嘉泽已经被法力摄过,跌在镜前,手掌按下,镜中影像,却是我正抱着满怀的包子,吃的眉花眼笑,满脸满足之状。
在彻底的绝望中,不知为什么,竟有些苦笑,这位女娲娘娘,还真是会添乱,什么人都会被她发掘到。真有意思啊,不知在这古代,一个品行不端的少女,会得一个什么样的责罚?这女娲娘娘盘算的好喜庆,到头来,却是这样的结果,单只面子也是抹不下的吧。
女娲娘娘的目光,缓缓的从殿下诸人中一一掠过,目光充满审视,下面所有的人,都深深的埋着头,良久,良久,她终于收回了目光,冷冷的道:“你一个未出闺阁的姑娘,居然让这一众男子倾心…这也罢了,居然还要勾引自己的兄长!实在无耻之尤!”
我心头惨然,双膝跪地,叩首道:“请娘娘明鉴,哥哥乃是诚心向青衣神女求亲。对颜儿只不过是兄妹之情,哥哥一向疼爱颜儿,这镜子中显出颜儿影像,并不奇怪,颜儿一向视哥哥有如神祗,心中最重的是哥哥,也是人之常情。”
女娲娘娘怒道:“胡言乱语!”她连连冷笑,大声道:“身为东海龙族,居然这般无耻。你们四人,都褪了龙身,罚入万古坑中去罢!”
我惊惶之下,已经哭都哭不出:“请娘娘开恩!千错万错,都是颜儿一个人的错,娘娘要颜儿怎么死,颜儿听着就是,请不要责罚哥哥和他们!”
女娲娘娘冷笑一声,手臂一抬,便要施法。海望天沉默地扶稳了我的手臂,北凌风已经折身下拜:“娘娘,请不要责罚颜儿,凌风愿以身相代。”
女娲娘娘怒道:“你也来添乱!”
青衣站在一旁,一直低头不语,忽然走到案前,弯腰施礼,仍是温宛甜美:“娘娘恕罪,青衣有几句话想说。”
女娲点了点头,微微平抑了怒气。淡淡的道:“你欲何为?”
青衣并不起身:“娘娘,青衣也想试一试这鉴心镜。”
女娲一怔:“你也要试这鉴心镜?”
“嗯!”青衣已经站了起来,便把手掌轻轻放在镜上,隔了良久,镜中忽然出现了一张脸,白衫飘飘。清晰已极。我实在惊讶莫名,这镜面上,居然是男装的我,我一直都以为,青衣心底最深处的记忆,应该是那雨中的海望天才对。
女娲也是讶然,奇道:“青衣,你也认识这个丫头?”
青衣一笑:“是。青衣不怕娘娘责罚。青衣曾为了牡丹花会,亲赴洛阳。得颜儿百般照料…颜儿是青衣唯一的姐妹和朋友,她聪明灵巧,善良热情,自然讨人喜欢,喜欢她的人越多,便证明她越是可爱些,那娘娘又何必为这生气?”
女娲娘娘怔了一怔,哼道:“别的也还罢了,他们兄妹在这镜中,却互现彼此,这岂可饶得?”
青衣低头笑道:“娘娘,颜儿与其兄长,在海中数千年来相依相伴,自然感情比旁人更是亲厚,这岂会是什么罪过呢?”
女娲摇头道:“青衣,你不解世务,不必多言,海望天,你身为龙太子,却行止不端,居然还敢来听海岛妄想娶得神女,若被你得了逞去,岂不是笑话!”
青衣急道:“娘娘!”
女娲娘娘挥了挥手:“不必多说,东海太子公主,从属龙族四人,都褪了龙身,罚入万古坑中去,永世不得投生!”
青衣急跪了下来:“娘娘,青衣愿以身相代。”
女娲娘娘骇极而笑:“你这丫头,莫非是妖孽不成?为何连青衣神女,都对你这般维护?我若不杀你,当真要遗祸无穷了!”她冷笑起来,庄容道:“北海太子,聆水公主,你们若再多说,我便干脆处死了这四人。”
青衣震惊抬头,北凌风一口鲜血冲口吐出,海望天却始终宁定,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还能更坏吗?与其这样,倒不如拼死一博,我心一横,霍地站起身来:“娘娘!”
女娲娘娘微吃一惊,薄怒道:“怎么?”
“娘娘若当真要罚,追本溯源,却是娘娘不是了!”
女娲娘娘气的不轻,“你这丫头,身入死地,还要信口开河…”
“颜儿没有信口开河,娘娘当年捏土造人,为何要有不同?为何要造了男人,又造女人?为何不像女儿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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