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之后,我的身体还是很虚弱。娘跟雯姨似乎是故意的,总在我说要喝水或者饿的时候,出去有事,再回来,就变成了姜卓拎着我要的东西,细心地喂我吃喝。
有一次,我终于忍无可忍地叫住了娘,“娘,人家毕竟是一国之君,让他至尊之躯来照顾我,怎么过意得去?”
娘轻笑,“在爱情面前,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君王。只要他爱你,他与你就是平等的,只要他爱你比你爱他的多,他甚至要比你卑微。”
“他又没跟我亲口说过……”我别扭地反驳,心里却清清楚楚。但我注定欠他了,那个人在我的心里盘根错节,就算我把属于他的树干拔除,根还连在血肉里面,根本不可能全无痕迹。
娘忽而握住我的手,“聂明烨失忆了是不是?知道原因么?”
我心中打一个激灵,“娘!你是不是有办法?你的医术独步天下,一定……”话说到一半,那夜李湘兰拥抱他的场景在我脑海中浮现,我悻悻地松开娘的手,默默地闭上眼睛,“算了娘,他想不起来未必是坏事,他们一家会很幸福的……”
娘眉头皱了起来,“戚阿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出息?他想不起来不仅仅是对你一个人不公平,对所有人都不公平!你把详细的过程都告诉娘。”
我流着泪,把我去西地那些天的情景重新描绘了一遍给娘听。从相遇,相许,到战事起,他舍生救我,失去记忆,那一幕幕还历历在目。“他忘记我了,他还赶我走,他拥抱了别的女人……可我还是爱她,娘,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开始,就一直爱着他啊……娘,我永远都不可能忘记,是他每一夜燃着油灯看我的课业,是他握着我的手督促我练字,是他抱着我坐在田头说要心怀天下,是他陪伴我每一次的成长和欢笑,是他许诺我说要白头偕老……”说到这里,我再也说不下去了,放声痛哭。娘只是默默地把我抱进怀里,陪我一起流泪。门口的地面上闪过了一个影子,很快,快得我都要怀疑,刚刚是不是自己眼花。
数日后,无冶县所有官吏陪同姜卓到浪江边察看初期竣工的分流堰。江边的人们看到姜卓,纷纷丢下了手中的活儿,蜂拥上来跪拜,处在江心来不及过来的,就地行了大礼,一时间就像一片片人浪,此起彼伏,甚为壮观。高呼万岁的声音压过了浪江的波涛汹涌,那种震撼比目睹了他统兵千万,御马沙场还要强烈,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虽然无冶遭受了不尽的苦难,但他在百姓的心目中,仍然有太阳一样的光芒。
他抬了抬手,喊声瞬间就停了下来,整个江边静得只剩下浪江的水声。
“孤对你们有愧。过去孤用心选拔的官吏,都没能把无冶治理好。可是你们很了不起,这浪江数百年以来危害不断,被誉为虎狼,今天终于在你们的手中臣服了,你们是王朝的功臣!”
工人们和百姓们先是群起欢呼,声浪一次高过一次,而后一个站得比较近的工人恭敬地给姜卓行了个礼,他的声音朗朗,字字有力,“拜见无上苍王陛下!小民斗胆上奏,浪江之功不在小民们!”他眼睛看向我,对着我跪了下来,行了个一样郑重的礼。在他行礼的时候,所有的百姓都安静了下来,6续朝向我。
四周寂静极了。我连忙弯腰扶他,他却轻轻地推开我的手,“大人,小民代表所有无冶县的百姓,感谢您!”说完,他重重地磕到地上,所有的百姓都随着他跪了下来,以额头碰地,俯身不起。
“你们不要这样……”我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姜卓拉住我,轻轻地说,“让他们表达谢意吧,不止是他们,连孤都要谢你。”他的话音刚落,站在我身后的一众衙门官吏们,也对着我整齐地拜了下去。他们不约而同地行了个大礼,与所有百姓一起,额头贴在地面上不起。
姜卓走向那个说话的工人,伸手抬起了他。那个工人稍微颤抖了一下,不敢抬头看他。姜卓亲切地问,“这江堰取名字了没有?”
“回……回陛下,没有。”
“孤给取个名字如何?”
一听这句话,所有人都抬起头来,期待而又崇敬地望着姜卓。那个工人情不自禁地握住姜卓的手,惊觉后,慌张地想要收回来,姜卓却反握住他,笑道,“无妨。”
工人激动地又要跪下去,“陛下,您能赐名,是无冶天大的荣幸啊!”
姜卓托住他,略想了想,“叫明珠堰可好?它是浪江上的明珠,无冶是昊天的明珠。”
“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齐声高呼,拜了一遍又一遍。本来寒冷的冬天,因为所有人的热忱而温暖如春,连拂面的风都带了万物将苏的暖意。他笑着折返回来,在袖子底下握住了我的手。他的目光看向我身后的百姓,表情自信高贵犹如天神。他的嘴角微微动了动,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说,“而你,戚璟萱,是孤的明珠。”
随后,我们又陪同姜卓参观了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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