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身大红色的衣服,谭晓松还真不一定能在十多年后记起来,任谁要回忆十多年前的某个路人都是相当费劲的,还好当年下车后父亲曾经再三嘱咐他:出门身上不要带太多钱,如果实在要带,那就把钱缝在贴身衣服里边。
现在想来,老一辈们总结出来的经验还是蛮受用的,虽然有些方法看上去很老土。
此时那个姑娘一只手托着下巴正在观看车窗外的夜景,浑然不知再过十几个小时候她身上的钱财将会遭人毒手,其实晚上火车行驶中是看不到任何景色的,充其量也就看到一些灯光什么的,谭晓松是感觉不到有什么好欣赏的,这跟每个人的欣赏角度不同有关。
发现了目标后,谭晓松就重新坐下来想办法,合计着用什么法子能帮忙。
浪费了接近半小时,感觉上万的脑细胞都快被消耗后,谭晓松也没想出一个完美的法子来。
“哎!”
谭晓松负气的一巴掌拍在硬座上,这一拍不打紧,想不到轻轻一拍之下竟然发出如炸雷般的声音,就像赶车多年的车把式陡起鞭子在空中甩出一个漂亮的响鞭一般!
“PIA!”的一声,将昏昏欲睡中的乘客们吓的惊醒起来。
“唉呀妈呀!”
“这是地震了还是咋的?”
“好像是啥东西爆了!”
“有人携带易燃易爆品上火车了?”乘务员也被惊醒,赶忙冲进来吼了一嗓子!
乘务员这话一出口,整个车厢都乱了,按理说
女乘客们瞪大眼睛,双手抱着胸口,男乘客们则纷纷站起来望向声音的发源地。
谭伟林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醒,他打了个激灵顿时站起来,死死抱着衣服,忙问:“小,刚才啥声音?”
谭晓松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右手,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的比左手胖了一圈,他郁闷的要死,没想到轻轻一下惹来这么多麻烦。
他站起身来,左手晃着一把扑克牌干笑着说:“呃,不好意思,刚才俺玩牌来着,一不小心就摔了一下,吓到大家了,非常抱歉,非常抱歉。”
“切!”乘客们听到谭晓松这话后,顿时没了兴趣,纷纷都坐定下来该干啥干啥去了。
谭晓松这套说辞可以说是漏洞百出,虽然经常玩牌的人往桌子上摔牌能发出“PIA”的一声响,但是他这摔的也忒响了。
乘务员却不敢马虎大意,认认真真的从车厢这头检查到那头,检查谭晓松的时候还格外的仔细,足足在他这里浪费了十多分钟,要不是车到了下一站,估计乘务员还得检查下去,总之,这谭晓松是被乘务员惦记上了。
谭晓松这才有空研究自己的右手,与其说他的右手比左手胖了一圈,不如说他右手的老茧比左手厚了一圈,特别是他右手的掌根部位尤为突出,厚厚的一层茧子捏起来都搁手,他很茫然。
“这是咋回事啊?”谭晓松小声嘀咕着,如果他能够把研究对象偏移一下,移到自己屁股下边的硬座上的话,他就会有新的发现:隔着不算很厚的硬座海绵垫子下边,那本来支撑硬座的钢筋支架,已经被他这一掌拍的变形了!
“小,俺记着你以前不会打扑克啊?啥时候学的啊?”经过短暂的休息后,老谭整个人也精神了少许,开始关心起儿子来了。
谭晓松又开始撒谎了:“爹,这都是俺跟大哥暑假的时候学的。”其实他哪里会打什么扑克啊,即使上辈子在QQ上玩斗地主,也只是那种按照提示出牌的菜鸟选手。
“哎!”老谭重重叹口气才说:“有那功夫多学点好的,到了学校记着要认真听课,把镜子先学会,你看咱村张振江不是整天在工地上摆弄镜子吗,一个月还一千多呢。”
老谭说的张振江他知道,是龙山村有名的包工头,在90年开始跟着县里边的施工队混,现在也混成技术负责人了,谭晓松考上中专的时候,张振江还特意来家里祝贺呢。
“嗯,爹你放心吧,俺会好好学习的。”谭晓松点着头,心里边却说:“即使不学又怎么样?不就是一个破水准仪嘛?老子还会玩全站仪呢!”(水准仪、全站仪均是测量仪器。)
老谭说:“说起你大哥来,俺气就不大一处来,你说都快二十的人了,整天在外边混,也不知道领个媳妇回来!”
“爹,你别着急啊,俺大哥最迟年底就给你领个儿媳妇回来。”谭晓松笑着说,记忆中的大哥谭晓雷确实实在97年底往家里领了个女孩,不过那女孩大咧咧的,他们谈了三年多,后来那女的嫌弃谭家穷,买不起房子就告吹了。为此大哥还伤心了好几年,甚至堕落了下去。
哎!谭晓松知道大哥当年为了让自己读书才放弃学业的,他从心眼里感激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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