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房间,正中央放着一个四方小桌,四个人围拢着桌子坐着,他们身后还坐着十几个人。w ww.q ua n ben.c om
那张桌子上放着一个昏暗的烛台,豆大的烛火是这里唯一的光源,连紧靠着桌子坐着的那四个人的脸都照不亮,更别说后面那些人了。随着灯影的晃动,整个房子影影绰绰,显得异常阴沉。
「你们黑衣会的人捅了这么大的楼子,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桌边四个人之中的一个说道。
被质问的那个人坐在他的对面,在昏暗的烛光下,只能够隐约看到,他的额头有一条长长的刀疤。
被质问的人显然在思考些什么,所以沉默不语,反倒是坐在桌边右侧的那个人开口说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伤了和气?真的说起来,这个楼子也不能全都扣在黑衣会的头上,是那个不要命的狗屎自己搞出来的事情,我猜疤子现在也正为此头痛呢。」
「他头痛有个屁用!」底下有人大骂起来:「就算把他的疤头砍下来也没什么用处。」
那个被质问的人原本满肚子火气,现在被这样一骂,顿时跳了起来:「长三,我们到外面去练练怎么样?我你一只手,不敢来的是孬种。」
「够了!」最先开口的那个人一拍桌子。
除了被质问的人,能够坐在桌子边上的,全都是这里有绝对威望的人物,是这些人推选出来的仲裁者。
为的这位一怒,底下的人顿时不敢再出声音了。
「各家有各家的规矩,我相信黑衣会知道怎么给大家一个交代。」旁边的胖子说道。
「和这件事情有关的狗屎,只要是黑衣会的,我回去之后都会料理乾净。」被质问的人说道:「不过还有一些不是我们的人。」
「这用不着你操心。」坐在桌子左侧的人开口道。桌边的四个人里面,他最让人感到阴森,不开口说话的时候像是一块岩石,现在开口了,感觉像是一块冰。
「是啊,用不着你操心,除了斯宾塞家的那个小的,参与这件事情的总共有五个人。」胖子说道:「我们已经将这件事情查得清清楚楚。」
「那五个人并不是全都赞同这样做。」底下又有人说道,他和那五个人里面的一个交情不错,所以才帮忙说一句话。
「说得没错,不过他们也没有向我们告啊。既然没有告,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那五个人就只有当作同谋来处置了。」胖子叹了口气。
他看上去像是一个和事佬,不过没有决断的人,又怎么可能坐到这个位置?
「先就这件事表决吧,同意把人交出去的就举手。」为的那人说道。
底下沉默了半晌,众人交头接耳了一番,这才看到一只只手举了起来。
为的人扫了一眼,大致数了一下,然后一拍桌子:「通过。」
「是交活的出去,还是交死的?」有人问道。
此刻在这房间的,全都是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的人物,不过杀人也是要讲理由的,随便杀人,特别是杀自己人,绝对会让手下的人离心离德。
而把人交出去,另外四个人最多判刑两到三年,毕竟罪名只是知情不报,处罚明显要轻得多,虽然这也会让手底下的人感到寒心,却好过杀人。
「我一直想说句话,这一次,虽然是斯宾塞家那个小的在暗地里挑拨是非,才引得那个没脑子的白痴惹下这场祸,不过新来的镇长也未必是善茬。
「据我所知,旅店的那个秃子和他走得很近,一直以来我们都不太清楚那个秃子的背景,而且整条街上,就只有他不能算是我们一伙的。」底下有人说道。
「是啊,虽然那个秃子从来不出海,只是在这里扫货,不过他的胃口比谁都大,不管什么货色都吞得下去。什么样的人才会有那么大的本钱?」立刻有人应和道。
「那些当兵的恐怕也上了他们的船,大家难道没有看到,最近这段时间,他们多么拼命地拍马屁?现在是一年当中生意最好的时候,他们为了拍马屁,连生意都扔下了。」
「……」
看到底下有失控的味道,那个胖子连忙插了进来:「够了,够了,我说过多少遍,别人怎么做,是他自己的事情,只要不危害到我们大家,就用不着多管闲事。
「我们这一次聚会,就是因为有人惹了麻烦,而且这个麻烦可能波及到我们每一个人头上。至于那个新来的镇长想干什么,拉拢了什么人,在没有明显危害到我们之前,最好不要胡乱猜测。」
胖子这样一说,底下的人顿时安静了许多。
不过为的那位看了看胖子,嘻嘻一笑道:「你和莫姆的关系最好,我知道你从莫姆那里得到了一些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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